第125章：海战，开始！

    海上的雾气越发的浓厚，在交战范围内，俄军3艘鲸鱼级、鳟鱼级驱逐舰的娇小身形在海雾中若隐若现。

    如今的俄军防巡编队旗舰瓦良格号尚在坞内等待维修，接替其工作的是德制的勇士号，这也是1艘6600吨的大家伙，队5内还包括同级的奥列格号，3200吨、22节、德制的博雅林号、3800吨、21节、俄制斯维特拉娜号。

    相比之下，我军拥有3艘闽江级防护巡洋舰和3艘余杭级、两艘旅顺级驱逐舰，虽然巡洋舰上稍逊1筹，但8对7，优势在我！

    防巡编队不完全是诱敌部队，后面的装巡和战列舰编队才是真正的诱饵，能够牢牢吸引住俄军的诱饵，因此各舰打起来也丝毫不含糊，不怕把敌人吓跑了，抡起胳膊就开干。

    毕竟，如果老毛子就这点胆子，那这仗也不用打了。

    辽河号的主炮内，准备就绪的炮组成员等待着炮长的命令。

    “开火！”

    1声令下，4号炮手随即按下发射按钮，轰鸣声中，炮弹底部的顶火被撞针激发，铜质弹筒顶部的113公斤的轻弹在发射药的气压膨胀推动下脱离弹筒的制约，向着3千米外的敌舰飞去。

    两侧炮手轮流作业将炮弹推入膛、关炮闩、开火，6名炮手如此循环往复，井然有序。

    短短5分钟时间，国防军各舰已经打出了近百发炮弹，密集的弹幕落在海面上便腾起1支支泛着白浪的水柱，落在舰船上便升起1道道冒着黄绿烟气的火柱。

    时不时还有1发照明弹飞向空中，120mm照明弹的亮度远不是80mm照明弹可以比拟的，1颗便足以笼罩整片天空，在蒙蒙雾气中散出1道道光线。

    对于俄军来说，国防军舰艇出现的如此早其实是很意外的，因为俄军缺乏侦察舰艇，对于国防军的动向并不清楚，1般都是依靠白天观测的，国防军的活动基本都压着岸炮的有效射程极限。

    然而国防军的驱逐舰和快艇其实经常在晚上抵近侦查，尤其是那些快艇，几十吨的排水量，接近40节的超高速，在晚上很难被发现，即便被发现了也很难被击中，完成了许多侦查任务。

    虽然突然接敌对于俄军来说有些意外，但俄军毕竟也做好了战斗准备，虽然不合格，但在辽河号等巡洋舰和驱逐舰登场之后也反应了过来，开始还击。

    随着对手还击，辽河编队在指挥官林永升上校指挥下也开始转向，双方变换着阵型，距离逼近2000米。

    两分钟后，辽河编队完成转向，各舰航速趋于1致，由纵队改为横向编队，舷侧接敌，在双方变换阵型的过程中，两军之间的距离反而延长到了2500米左右。

    即便如此，按照双方近38节的相对速度差，最多也就两分钟时间就能进入对方鱼雷射程，不过在轻型舰艇的交战过程中，双方对于鱼雷战术都有所防备，想要取得成果并不容易。

    冬日的海面上，照明弹的光芒笼罩在战场上，海雾的散射让这片海域的空中都成了发光体，无处不放光芒，所有人都好像在米白色的世界中战斗。

    交火中不时有战舰被打中，1枚枚大小各异的炮弹爆炸，海面上此起彼伏的燃起或暗红色、或黄绿色的火光，要么1闪即逝，化作虚无，要么在高航速带起的风中熊熊燃烧，让火焰下的战舰成为更明亮的靶子，招来无数的炮弹。

    辽河号以1敌2，孤舰对付两艘勇士级巡洋舰——后者的吨位之和相当于己方3倍，但辽河号浑然不惧，凭借着优秀的防御与两艘勇士级纠缠，掩护后方的闽江、钱塘江2舰。

    辽河号的舰桥上，作为舰队司令的林永升上校站在通向观测舰桥和罗经舰桥的传声筒旁边，不断的分析着敌军的方位，并不断向冠豸山号装甲巡洋舰和海若号战列舰报告情况，并没有和辽河号舰长1同登上露天舰桥指挥作战。

    其实，在战舰开火之后，舰队指挥官很少会伸手接管所在战舰指挥权——这是舰长的活，不是舰队指挥官的工作，指挥官主要负责整个舰队的战术安排，但受限于即时通讯等因素，其实舰队指挥官能够下达的命令也是非常简单的，更多的还是需要事前的准备、各舰长的临场发挥以及舰队内的默契配合。

    7千米外，武夷山号的观测舰桥上，程璧光通过望远镜看着远处海战的火光，心中正在思索着1项计划。

    “给辽河号发报，要他们通报诸元，准备进行远程炮击引导。”

    这是国防军的1种新型炮术，即通过1艘携带测距设备的小型舰艇抵近敌方，精准测算敌方方位并实时汇报给主力舰，然后再通过与主力舰测算的小型舰艇方位及其航行数据结合，解算出目标的射击诸元，并进行集火攻击，设计之初主要是为了解决传统的直角坐标射击法在面对远距离的新式装甲巡洋舰时的不足，但由于远程引导在实战中太难实现而被废置。

    不过在今天的作战中却也许能起到意料之外的结果，游离于战场之外，但依然处于主炮攻击范畴之内的主力舰正好可以给予前方舰队1些小小的支援。

    对于这种战术，国防军也只是进行过几次实验，因此程璧光的命令也是相当的保守，防止意外发生。

    不多时，辽河号的电报传到了武夷山号，通讯室解算出的观测数据又通过电话传递到炮术指挥室，炮术参谋们快将数据下发到火控台，水兵转动转轴，在上面标定好各项参数，解算出目标的射击诸元。

    “解算完毕，准备汇报！”

    1声令下，射击诸元通过电话通报给前后主炮塔以及通讯室，随着长长短短的滴滴按键声，来自武夷山号的讯息转化为无线电波飞快的传向其他舰船。

    接到信号的禺虢号、禺疆号、干城号、玉山号、黄山号和庐山号开始翻译射击诸元，并分别传递给各舰主炮塔。

    整个过程用时不超十5分钟，字字珠玑，分秒必争，分毫不差，所有人手心都捏了1把汗，等待着炮击开始。

    1月1日5时09分，辽河号仍率领着舰队与沙俄舰队纠缠在1起，双方已经互相倾泻了上千发炮弹、十余枚鱼雷。

    俄军的无声（虎鲸）号驱逐舰被数枚120mm炮弹命中，失速之后被赶来支援的9龙江号击沉，奥列格号在救援这两艘战舰时发生轮机故障，也不得不离场修理。

    国防军这边也不算什么好事，旅顺号驱逐舰被1枚6英寸炮弹击中舰艏，整个舰艏瞬间被扭曲成烂铁，艏楼完全被削掉，不过好在有9龙江号的掩护，及时撤出了战场。

    突然，已经离开交战区的旅顺号舰上官兵听到头顶1阵沉闷的轰鸣声，数秒后，不远处燃起火光，迅速消失在海面上。

    尚处于战场上的辽河号等舰观察的更为清楚，只见对面俄舰编队后方突然腾起34道密集的水柱，火光在数十米高的水柱中1闪而过，随后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全场，在俄舰惊愕之际，林永升已经明白，这是装巡们和战列舰们的大口径主炮的战果。

    两分钟后，第2轮炮弹呼啸而来，再次落进这片海域中惊魂未定的俄舰之上，这1轮炮击的规模明显更大，十余发炮弹直接将1艘俄军战舰纳入其中。

    俄军驱逐舰仔细（鳟鱼）号在水柱中闪出明亮火光，1枚百多公斤的203mm炮弹重重的落在这艘3百吨的驱逐舰上，炮弹扎进舰体，在锅炉舱爆开，栗色炸药产生的爆炸撕开舱壁，爆炸窜进1旁的鱼雷舱，两枚刚刚提上来的鱼雷瞬间爆炸，重达1吨的火药轻松的折断舰体，火药库的爆炸更是让整艘战舰都化作了1个绚丽的烟花。

    纵然仔细号不是第1艘沉没的战舰，但她这绚烂的消逝却足以证明这场海战的残酷与悲壮。

    爆炸的仔细号的碎片熊熊燃烧，漂浮在海面上，这就给了远处的战列舰观测手们1个明确的目标，禺虢号上，观测手将燃烧的舰体碎片与测距仪的剪影重叠，估测出战舰的即时方位，将新数据递送至炮术指挥室，1轮新的炮击即将到来——

    大的要来了

    又过去两分钟，第3轮炮击抵达，这是来自3艘战列舰的12门305mm主炮，经过校准的炮弹落在了俄军编队活动区域内的东方，斯维特拉娜号不幸成为牺牲品，这是这艘在开战之前抵达远东的战舰的第1场海战，也是其最后1场海战。

    在之前的炮战中，斯维特拉娜号便已经被9龙江号和钱塘江号盯上了，9龙江编队的3艘巡洋舰本在松前半岛附近巡逻，得知开战之后才匆匆赶来，1进场便拿下了重伤的无声号驱逐舰，随后兵分3路，9龙江号便直奔斯维特拉娜号而去。

    原本，斯维特拉娜号对付钱塘江号已经十分吃力了，若非是国防军变换军阵多花了些许时间，斯维特拉娜号现在估计已经进入生命的倒计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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