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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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垂首而立，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正当黄天疑惑间，女童的额头忽然出现一个惨白的光点。
光点迅速蔓延，仅仅几个呼吸间，便将她整张脸全都覆盖，形成一个惨白的面具。
面具形成后不久，三道血色细线在面具上浮现，组成一道诡异的笑脸。
看到“笑脸”的一瞬间，黄天瞳孔骤然收缩，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惊悚。仿佛在这“笑脸”的注视下，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将无所遁形。
他感觉，在这张“笑脸”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本来这也没什么，以他现在的状态，任何一个修灵者，都能轻易杀了他。
可诡异的是，黄天竟然感觉，就算自己没有受伤，面对这张“笑脸”，仍旧不会有任何反抗之力。
这就有些可怕了！
女童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黄天能隐约感觉到，对方似乎正在打量自己。
不，确切的说，是那张“笑脸”在打量着他。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际，诡异的面具中，突然传出一道清冷的女声。
“你就是诛绝的弟弟？”
“你是谁？”黄天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对方一口就道出了他的身份。
面具上的“笑脸”微微闪了闪，但转瞬即逝。
“我，是诛绝的师傅。”
一听这话，黄天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咳出一大口鲜血。
“冥笑？！”
“看来诛绝已经告诉你了……”
面具女童迈出一步，身体略微有些摇晃。
黄天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使不出半分力气。他死死盯着那张面具，开口问道：“是你……杀了我爷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女童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现在的你，能做什么？”
黄天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他只是试探的一问，对方竟然没有否认。
他很想一拳将面具打碎，可身体一动，头脑立刻传来眩晕之感。
面具女童发出一声轻叹，“不管你信与不信，你爷爷的死虽然与我有关，但并非我所杀。我只是与他做笔交易，可没想到，派出去的人竟然对他下了杀手。天道似有转变，天意变得难测，是我疏忽了……”
听到这话，黄天身子一震，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原来，爷爷的死真的与冥笑有关！
然而，也就是这一点，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他之所以猜测爷爷的死与冥笑有关，凭借的只是这段日子以来的南疆之行。毕竟南疆之行，他三去三回，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这种事情若发生在普通人身上，或许会用“巧合中的巧合”、“上天安排”之类的理由来解释。但出现在修灵者身上，那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既然有了怀疑，那就要去证实。而且，这样的证实，其实也很简单。
既然有种力量要阻止他接近冥巫部落，那么只要进入冥巫部落，应该就会得到一些线索。
可万万没想到，在罗图的时候，他就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人意图阻止外人接近冥巫部落，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冥笑！
想到从刹血诛绝那里得到的关于冥笑的一些消息，黄天想不怀疑都不可能。
如今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他震惊之余，也有些茫然。
他第一次折返，是得知了爷爷的死讯；第二次折返，是刹血诛绝的“绑架”；第三次折返，是因为母亲的玉牌。
前两次还好说，以对方的手段和与刹血诛绝的关系，让他半路折返，也不是不可能。但这第三次，就有些诡异了……
难道许影的出现，也是冥笑安排的？
黄天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因为从许影之前的讲述中不难得知，那块玉牌，一直在许影家里。而她之所以来找他，完全是因为宴会那晚的巧遇，除非许影撒谎。
另外，还有一点让他想不通。
刹血诛绝曾告诉他，他之所以能找到自己，是冥笑告诉他的。可冥笑是怎么知道的？毕竟他们之前根本就没见过。
当时他着急询问对方的计划，没有在意这点，如今仔细一想，他这才意识到，这个冥笑有多可怕。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他现在最想要知道的是，爷爷到底是谁杀的？
冥笑说爷爷不是她杀的，他没有怀疑。
因为他很清楚，对方根本没必要骗他。且不说自己现在的状况，就算是全盛时期，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想到此处，黄天的眼神再次恢复清明，他盯着那张面具，一字一顿的问道：“是谁杀的？”
“算是柏奎吧，不过因为不听话，被她炼成了尸奴。”面具女童如实说道，并没有提及二号。
说着，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柏奎！尸奴？！
黄天胸口一阵起伏。
面具女童似乎知道他会有这个反应，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不知过了多久，黄天这才平复下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出现在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面具女童淡淡说道，“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黄天睁开眼睛，冷冷的问。
虽然爷爷并不是她亲手杀的，但正如对方所言，爷爷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
这一点，他无法释怀。
面具女童微微垂手，缓缓说道：“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应该清楚。我可以救你一命，也可以将傀毒的解药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出手一次。”
黄天闻言，默然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面具女童提醒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心愿未了，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
黄天心中一紧，突然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面具女童脸上血色的线条闪了一闪，缓缓吐出四个字：“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黄天愣了一下，再次咳出一口血。这一次不是伤势发作，而是被惊到了。
替天行道？
冥笑欲要开启魔界之门，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开启魔界之门，就相当于毁了这一界，老天……这是要自杀？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面具女童看了看四周，轻叹道；“你不觉得，这一界的人类，太过残虐无道了吗？”
残虐无道？黄天一动，难道说……
面具女童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说道：“数千年前，人类成为现世的统治者，席卷八荒，万族战栗。然而，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人类都做了什么？因为人类的崛起，万千种族因此灭绝。如果将人类比作这一界的王朝，你觉得这样残暴不仁的王朝，能长存于世吗？盛极必衰，乃是天道循环；王朝兴替，是为因果报应！”
听到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黄天彻底呆住了。
他想反驳，可竟然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面具女童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你放心，就算魔界之门打开，天也不会塌下来，只是人类的地位会发生变化。据我推测，魔界之门不会打开太久，因为这一界的天道，不允许外界天道干涉它的领地。它，也是很自私的……”
“轰隆！”
随着面具女童最后一句话出口，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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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点迅速蔓延，仅仅几个呼吸间，便将她整张脸全都覆盖，形成一个惨白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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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笑脸”的一瞬间，黄天瞳孔骤然收缩，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惊悚。仿佛在这“笑脸”的注视下，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将无所遁形。
他感觉，在这张“笑脸”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本来这也没什么，以他现在的状态，任何一个修灵者，都能轻易杀了他。
可诡异的是，黄天竟然感觉，就算自己没有受伤，面对这张“笑脸”，仍旧不会有任何反抗之力。
这就有些可怕了！
女童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黄天能隐约感觉到，对方似乎正在打量自己。
不，确切的说，是那张“笑脸”在打量着他。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际，诡异的面具中，突然传出一道清冷的女声。
“你就是诛绝的弟弟？”
“你是谁？”黄天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对方一口就道出了他的身份。
面具上的“笑脸”微微闪了闪，但转瞬即逝。
“我，是诛绝的师傅。”
一听这话，黄天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咳出一大口鲜血。
“冥笑？！”
“看来诛绝已经告诉你了……”
面具女童迈出一步，身体略微有些摇晃。
黄天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使不出半分力气。他死死盯着那张面具，开口问道：“是你……杀了我爷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女童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现在的你，能做什么？”
黄天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他只是试探的一问，对方竟然没有否认。
他很想一拳将面具打碎，可身体一动，头脑立刻传来眩晕之感。
面具女童发出一声轻叹，“不管你信与不信，你爷爷的死虽然与我有关，但并非我所杀。我只是与他做笔交易，可没想到，派出去的人竟然对他下了杀手。天道似有转变，天意变得难测，是我疏忽了……”
听到这话，黄天身子一震，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原来，爷爷的死真的与冥笑有关！
然而，也就是这一点，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他之所以猜测爷爷的死与冥笑有关，凭借的只是这段日子以来的南疆之行。毕竟南疆之行，他三去三回，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这种事情若发生在普通人身上，或许会用“巧合中的巧合”、“上天安排”之类的理由来解释。但出现在修灵者身上，那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既然有了怀疑，那就要去证实。而且，这样的证实，其实也很简单。
既然有种力量要阻止他接近冥巫部落，那么只要进入冥巫部落，应该就会得到一些线索。
可万万没想到，在罗图的时候，他就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人意图阻止外人接近冥巫部落，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冥笑！
想到从刹血诛绝那里得到的关于冥笑的一些消息，黄天想不怀疑都不可能。
如今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他震惊之余，也有些茫然。
他第一次折返，是得知了爷爷的死讯；第二次折返，是刹血诛绝的“绑架”；第三次折返，是因为母亲的玉牌。
前两次还好说，以对方的手段和与刹血诛绝的关系，让他半路折返，也不是不可能。但这第三次，就有些诡异了……
难道许影的出现，也是冥笑安排的？
黄天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因为从许影之前的讲述中不难得知，那块玉牌，一直在许影家里。而她之所以来找他，完全是因为宴会那晚的巧遇，除非许影撒谎。
另外，还有一点让他想不通。
刹血诛绝曾告诉他，他之所以能找到自己，是冥笑告诉他的。可冥笑是怎么知道的？毕竟他们之前根本就没见过。
当时他着急询问对方的计划，没有在意这点，如今仔细一想，他这才意识到，这个冥笑有多可怕。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他现在最想要知道的是，爷爷到底是谁杀的？
冥笑说爷爷不是她杀的，他没有怀疑。
因为他很清楚，对方根本没必要骗他。且不说自己现在的状况，就算是全盛时期，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想到此处，黄天的眼神再次恢复清明，他盯着那张面具，一字一顿的问道：“是谁杀的？”
“算是柏奎吧，不过因为不听话，被她炼成了尸奴。”面具女童如实说道，并没有提及二号。
说着，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柏奎！尸奴？！
黄天胸口一阵起伏。
面具女童似乎知道他会有这个反应，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不知过了多久，黄天这才平复下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出现在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面具女童淡淡说道，“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黄天睁开眼睛，冷冷的问。
虽然爷爷并不是她亲手杀的，但正如对方所言，爷爷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
这一点，他无法释怀。
面具女童微微垂手，缓缓说道：“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应该清楚。我可以救你一命，也可以将傀毒的解药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出手一次。”
黄天闻言，默然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面具女童提醒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心愿未了，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
黄天心中一紧，突然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面具女童脸上血色的线条闪了一闪，缓缓吐出四个字：“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黄天愣了一下，再次咳出一口血。这一次不是伤势发作，而是被惊到了。
替天行道？
冥笑欲要开启魔界之门，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开启魔界之门，就相当于毁了这一界，老天……这是要自杀？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面具女童看了看四周，轻叹道；“你不觉得，这一界的人类，太过残虐无道了吗？”
残虐无道？黄天一动，难道说……
面具女童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说道：“数千年前，人类成为现世的统治者，席卷八荒，万族战栗。然而，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人类都做了什么？因为人类的崛起，万千种族因此灭绝。如果将人类比作这一界的王朝，你觉得这样残暴不仁的王朝，能长存于世吗？盛极必衰，乃是天道循环；王朝兴替，是为因果报应！”
听到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黄天彻底呆住了。
他想反驳，可竟然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面具女童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你放心，就算魔界之门打开，天也不会塌下来，只是人类的地位会发生变化。据我推测，魔界之门不会打开太久，因为这一界的天道，不允许外界天道干涉它的领地。它，也是很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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