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11月19日，准备在次日现场直播比赛的黄渐强有幸采访了提前到达客场的多特蒙德。
    面对一群华夏记者，克洛普感到有些头痛，索性让布瓦奇带着几名球员接受采访。
    “首先，我们有信心在榜首大战中击败弗赖堡。尽管弗赖堡很强，队中又有像周这样出色的球员……”
    经验丰富的布瓦奇面对镜头侃侃而谈。
    在表明必胜决心的同时，巧妙恭维了一下弗赖堡和周林。
    当然，恭维弗赖堡只是为了提高这场比赛的关注度，避免收视率降低。
    至于恭维周林，布瓦奇倒的确是出于真心。
    毕竟这名小将给他和克洛普带来了太多震撼。
    有他带头，格策等人也都有样学样地随口敷衍，甚至还会违心地恭维华夏男足几句。
    可轮到队内头号射手巴里奥斯的时候，画风突然变得很不和谐。
    “哦，我知道华夏很大。但没听说那里出过什么球星……”
    “你说华夏杨和邵？不，他们好像只在保级球队或德乙踢过主力吧？”
    “至于华夏嵩，他在本赛季上过场吗？”
    一番话说得黄渐强面红耳赤，恨不得把话筒砸到巴拉圭人的脸上。
    但巴里奥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变本加厉地说道：“你们可能认为周很厉害。可你要知道，某些球员在弱队时很容易出成绩。”
    “你问我原因？当然是因为机会多啊！既然没有多余的选项，其他球员只能围着他打。”
    “所以，你会看到他拥有不错的数据。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非常同意那句话。不是周林成就了弗赖堡，而是弗赖堡挽救了一名多特弃将！”
    除此之外，他还武断地将弗赖堡战胜斯图加特和沙尔克04、逼平南大王拜仁的成绩归功于那三家俱乐部深受FIFA病毒的侵袭。
    言外之意，弗赖堡在兵强马壮的多特蒙德面前依然还是战五渣！
    这让黄渐强感到异常愤懑，草草结束采访……
    《布瓦奇明确表示要在客场全取三分！》
    《多特射手认为是弗赖堡成就了周！》
    《天王山之战，租借球员是否需要回避？》
    《周与京切克密会克洛普，疑似出卖杜特的战术安排》
    当天下午，以韦伯为首的一小撮记者陆续发表了一些耸人听闻的报道，弄得弗赖堡球迷人心惶惶。
    而卡尔多索也在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中大谈周林不适合首发的话题。
    但比这更让杜特糟心的是，俱乐部主席帕文竟然主动来访，再次提出让周林和京切克回避这场比赛的要求。
    理由竟是他曾经私下答应过佐尔克，同意让两名租借球员回避与多特蒙德的比赛！
    MMP！
    杜特现在只想骂人。
    强忍住怒火道：“合同条款里没有注明这点。如果你确实做出过口头承诺，请出示相关录音或证据！”
    “没有录音也没有证据。我只是在之前的闲谈中……”
    “闲谈能当真吗？我还在闲谈中说自己能当上德意志总统呢！”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帕文咽了口唾沫道：“我们毕竟只是一家小俱乐部，还是要跟多特蒙德搞好关系的。”
    杜特当即反驳道：“搞好关系的基础是相互尊重！如果我们在赛场上不能击败对方，你拿什么去搞关系？”
    弱国无外交。
    俱乐部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
    杜特相信，如果不是弗赖堡现在高居第二，佐尔克也不会跟帕文坐下来闲谈。
    见杜特始终不肯低头，帕文明显有些为难。
    嗫嚅半晌才开口道：“其实……这件事情跟多特蒙德的关系也不算大。我主要还是在为俱乐部着想。”
    杜特气极而笑道：“那我倒要洗耳恭听。”
    斟酌一番，帕文略显牵强地解释道：“实际上，我需要你重点培养能在未来几年帮助球队成长的球员。而不是一味重用两名租借球员。”
    这个理由似乎可以成立。
    杜特平复一下情绪道：“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我重用周和京切克正是想留下他们！”
    “试想一下，如果咱们能打进欧联杯，他们会不会考虑留下？如果打进欧冠，我甚至可以保证他们愿意留下！”
    听到这里，帕文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道：“我承认你的想法没错，但俱乐部没有足够的资金用于转会。”
    钱！
    又是该死的钱！
    杜特能够理解帕文的难处，却又不太甘心。
    最终艰难开口道：“这样吧！我会在冬歇期处理掉一部分球员。”
    见主教练主动让步，帕文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罗宾，有些时候，俱乐部还有比赚钱更困难的事情。”
    “什么意思？”
    杜特被他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周和京切克在球迷中的风评有些不太好。我不想让俱乐部因为他们颜面扫地。”
    “那是诬陷！诬陷好吗？”
    早就对此颇有意见的杜特瞬间爆发。
    帕文连忙向下按压双手，示意他息怒。
    随后开口道：“我知道这是诬陷。可你想过幕后之人想要得到什么吗？”
    “他想要什么？”
    杜特不禁一愣。
    帕文长叹一声道：“具体的事情，请恕我不便透露。但请你相信一点，俱乐部也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做出相关决定的。”
    “被逼无奈？就像意甲中的某些升降机球队？”
    杜特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住冷笑道：“执教三年，我还是头次听说有人能控制俱乐部。既然如此，请允许我提出辞职！”
    作为一名教练，杜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成为傀儡。
    若真是这样，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听出杜特的决绝，帕文为难地摸了摸鼻子。
    半晌才长出一口气道：“我何尝不想看着你们杀入欧战区，拿下所有本该属于我们的荣誉。
    但对于弗赖堡，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为了生存，我们只能暂时舍弃荣誉。”
    随即，他凑到杜特的耳边低语几句。
    听完，杜特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似乎正在生与死中权衡着利弊。
    直到帕文反复催他表态，杜特才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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