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喘不过气来

    他们还在各自的家里，过着平常的日子。
    周秀敏正在家里做饭，她哼着小曲儿，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而张德柱则在自家的田地里干活，他挥汗如雨，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很快，就有村民找上了周秀敏的家门。
    他们围着周秀敏，七嘴八舌地询问着那件事情的真假。
    周秀敏一听，顿时愣住了。
    她不明白这些人在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和张德柱之间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谣言。
    “你们这是听谁说的？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我和张德柱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秀敏气急败坏地解释道。
    但村民们却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他们看着周秀敏那激动的样子，反而更加觉得这件事有问题。
    于是，他们纷纷摇头离去，嘴里还嘀咕着：
    “哼，还想狡辩？
    王二狗可是亲眼看到的！”
    张德柱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当他从田地里回来时，发现村民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他一问才知道，原来自己和周秀敏之间已经传出了那样的谣言。
    张德柱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这……这是谁造的谣？
    我和周秀敏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
    这简直就是污蔑！”
    张德柱愤怒地喊道。
    但村民们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的话。
    他们觉得王二狗亲眼看到的事情还能有假？
    于是，张德柱和周秀敏就成了红湾村里的“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而王二狗呢？
    他看着自己制造的谣言在村子里越传越广，心里得意极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大英雄，揭露了周秀敏和张德柱的“丑事”。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给周秀敏和张德柱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谣言越传越离谱。
    从最初的“张德柱和周秀敏有不正当关系”，变成了“张德柱被捉奸在床”。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红湾村都炸开了锅。
    村头的老槐树下，几个妇女一边织着渔网，一边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八卦的火光；
    村尾的小卖部门口，几个老汉抽着旱烟，摇头晃脑地议论着，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王二狗看着村民们议论纷纷，心中甚是得意。
    站在自家门前，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心里暗自琢磨：
    “哼，周秀敏，你以为你能轻易摆脱我？
    既然你决定要和张德柱在一起，抛弃我这个以往给你鞍前马后的心上人，那么我就要你彻底名声烂掉，看你以后还怎么在红湾村立足！”
    张德柱家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坐在昏暗的屋子里，双手紧紧揪着头发，眼神里满是愤怒。
    “这到底是谁造的谣？
    我和秀敏之间清清白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心里怒吼着，拳头紧紧攥起，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周秀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她坐在灶台前，灶里的火映照着她憔悴的面容，手中的铲子无意识地搅动着锅里的菜，思绪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这谣言要是传开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我家儿子……他会不会也相信我？”
    正当周秀敏沉浸在无尽的担忧中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是她的儿子李东，学校里的三好学生，也是她的骄傲。
    李东刚刚从镇上回来，脸上原本洋溢着的是考上大专的喜悦，但一进家门，看到母亲那憔悴且神色不安的样子，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李东推开门，屋里的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在摇曳着微弱的光。
    他看到母亲坐在灶台前，背影显得异常瘦弱，那一刻，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是厌恶，是失望，还是愤怒？
    他说不清楚。
    “妈，你这是怎么了？”
    李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他原本以为母亲会像以前一样，笑容满面地迎接他，告诉他考上大专的好消息。
    但现在，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满脸愁容、眼神呆滞的母亲。
    周秀敏听到儿子的声音，猛地回过头，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想要解释，想要告诉儿子这一切都是谣言，但她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妈，你到底怎么了？
    村里人都说你……说你和张德柱有不正当的关系，这是真的吗？”
    李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着母亲那苍白的脸庞，心里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感。
    “不，不是的，儿子，你听我说，这都是谣言，都是王二狗那个混蛋编造的！”
    周秀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急切地想要解释清楚，但李东却已经听不下去了。
    “妈，你怎么能这样？
    我爸才死了两年，你就按捺不住了吗？
    你知不知道我在学校里怎么抬头做人？
    我怎么面对那些同学和老师？”
    李东的声音里充满失望，他觉得自己的母亲竟然做出了这样丢人的事情，让他无地自容。
    周秀敏听着儿子的指责，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想要抱住儿子，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定格了一样，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转身离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妈，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李东的离去让周秀敏彻底崩溃了。
    她跌坐在地上，泪水如泉水般涌出。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污蔑？
    她想起了死去的丈夫，想起了儿子那厌恶的眼神，心里绝望无助。
    李东充满失望地从家里冲出来，脚步沉重却又孤独，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他心头的痛处。
    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心里像被一团乱麻塞住，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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