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私心与公义，英雄与土匪

    王国宁继续说道：“原本这女人想打发林书记去另外一个乡当一个司法所助理，用来打压折磨，最后收入裙下。”
    “特么的，色欲熏心啊！”
    “哈哈哈！谁让咱们林书记那么俊俏。”
    王国宁笑道：“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让崔书记知道了，在会议上决定了林书记的去向，就去那台乡当副乡长。”
    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说道：“是我给崔书记说这事。如果真让那女人这样安排，那云县就等着挨市里的批斗吧！”
    他叫杨德才，当年是县一把手崔书记的秘书，林宇来了一年后，崔书记高升去别的市担任副市长。
    这个秘书就去一个乡当书记，辗转腾挪苦熬九年，终于在前不久上了副县长的位置。
    要说谁最恨梁国栋，这个人绝对是其中一个。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说到底，还是借了林宇的光。
    只能说两人有缘分。
    大家很快就想到，杨德才对林书记有恩，对农县长一样有恩，以后要发达了。
    农为民示意袁芳继续播放视频。
    画面有切换，一张老照片，破旧乡政府出现，是那台乡。
    “哈哈！听说来了一个大学生，那太好了。我是那台乡是的乡长农为民，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一个略带口音男人响起。
    “我叫林宇，往后请多指教。”
    “好说！好说！”
    “……”
    “林宇同志，经过组织研究讨论，你以后就负责隆广村，带领乡亲们致富。”
    “请组织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要是完不成呢？”有人开玩笑。
    “完不成，我提头来见。”少年的说的铿锵有力。
    “唉唉唉！朱大常，你不许欺负小林，他年轻经不起你们激！”农为民声音响起。
    ……
    那台镇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愤愤不平说道：“儿子，我当年就因为这句话被那台帮记恨上了，说如果没有我把林书记逼上绝路，林书记肯定不会被调走，气死我了。”
    青年不信，“爸！你是不是想多了，他们真要记恨你，咱们家还能在官场混吗？我也不可能当公务员了。”
    “他们敢！看我不骂死他们。”
    “切，梁国栋在的时候，我都不见你说话那么大声。”
    “找打是不是，你还是不是我儿子？”
    “您要真把我当儿子，您就别到处嚷嚷这些话。林书记和农县长念旧情，不会针对您什么，可同事们知道了会针对我。”
    “得了得了，既然林书记都把话摆出来了，到时候我提酒上门把交情续上就是。当年要不是我，徐荣光未必能全身而退。”
    “您这就对了。”
    画面又是一转，是一个破破烂烂农村，瓦房，稻草糊泥巴做的墙，四处漏风。
    是弄蒿屯。
    少年：“婶子，你在做什么？”
    “大学生，你别烦婶子了，我是不会听你去种什么生姜的，种了也吃不完。来，给你个黄瓜，你去别的地方玩吧！要是闷了，自己钓鱼去。”一个妇女声音响起。
    少年疑惑：“七叔公，眼看生姜就要价格涨起来，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去种？”
    老人问：“大学生，你为什么敢肯定生姜价格起来？”
    “去年全国大水灾，各种农业损失惨重，现在田地都还没有彻底清理完。我们要是不种生姜，到时候还要进口东南亚国家的生姜，多浪费外汇啊！”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绝不能浪费国家外汇，那都是留有大用的。我这就去动员乡亲们。”
    婶子：“大学生，你要是说种生姜是支援国家，哪怕我们勒紧裤腰带也要种啊！”
    “我……”
    “你别说了，我们种就是。”
    ……
    七叔公家里，不少人看到这里忽然都笑出声来。
    不少老人还记得当年的事情，林书记碰壁的绝对不是某一个婶子的问题，而是大家都拿他当孩子哄。
    “浩云奶奶，当时你还骗林书记，只要他帮你把浩云成绩提上去，你就答应种生姜，后来反悔了吧！”
    “这能怪我吗？我和老头子说了，老头子不愿意，那我也没有办法。我还给林书记一把瓜子，让他回去路上吃。”
    “你家谁做主，当大家不知道啊！浪费了林书记那么多时间教孩子。”
    “嗐！这不是过去了吗！还提它做什么。后来我家也种了，没有违背诺言。”
    “那是七哥的命令，你不得不听。”
    “……”
    说了几句众人就说不出口了，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电视画面也转变。
    ……画面变成了一个个尼龙袋堆积而成的小山包，里面都是生姜。
    “太好了，一斤超过十元。”
    “不是说捐给国家吗？”
    “不是的，这是市场买卖，这些钱都是进入我们的口袋。”
    “太好了！”
    “……”
    画面变换，熊熊的烈火挡住了镜头，各种惊恐的声音传出来。
    “不好了！村里着火了。”
    “大家快去救火！”
    “妈妈！”
    “……”
    “不好了，有土匪抢我们的生姜，快去支援！”
    “呜呜~大学生，爸爸被人打死了，好多人，土匪来了好多人。”
    土匪一词，那已经是几十年不见了，一旦提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搏杀，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少年：“大家别管房子了，只要人没事，房子我们可以建新的……跟我去救人。”
    “走！”
    七叔公怒吼：“徐荣光，你保护好大学生。他若出事我唯你是问！”
    “是！”
    镜头前依旧是燃烧的火焰，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配音就是怒火悲愤！
    “他们下了死手！”
    “跟他们拼了！”
    “杀！”
    “大学生，小心。”
    “……”
    喘气声、怒吼声、惨叫声、金铁交击声等等，一起构建出战场的声音。
    战斗的声音停歇，哭泣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些人哀嚎，有孩子喊爸爸，妻子喊丈夫，父母喊儿子……一声声悲痛惊恐的呼唤，让人肝肠寸断。
    这就是械斗，这就是战争。
    这也是边境千百年常有的遭遇，不仅仅是土匪，还有交趾官方有组织有预谋的掠夺与杀戮，软弱只会死路一条。
    村屯之间，放学堂之后打架，放牛遇上了也打架，真当孩子身上不会疼吗，还是大人心里不会疼？
    这就是一种生存策略，孩子不管输赢，晚上都是集中训练，以后再打！
    赢了有奖励，输了是拖后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