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惩罚

    皇甫承心想自己并没做过，为什么要慌？
    于是，他一脸坦荡，“父皇，虽然那宫女说是我让她对大哥下毒，可是我从来没有与她接触过，她胡乱攀咬，难道就因为宫女的一句话，父皇就怀疑儿臣了吗？
    “儿臣发誓，下毒之事儿臣绝没有做过，大哥是东曜国的功臣，儿臣尊敬他都来不及，怎会下毒害他？”
    七殿下，“父皇，儿臣也不会谋害手足的，若是父皇不信，现在就将我贬为庶民吧！”
    皇甫黎玩的是一个以退为进……
    皇帝瞪着皇甫黎，又瞪着皇甫承……，最后咬牙说，“你们都说与你们无关……但你们确实有很大的嫌疑，在没有查清是谁下毒之前，你们两个不得参加下个月的祭天大典！”
    “父皇？”
    两位皇子都惊了……
    被剥夺了祭天大典的资格，这个后果很严重！
    大臣们会认为他们失去了帝宠，以后或许就失去争位的资格了。
    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
    “都滚下去吧。”
    皇帝不想看到这两人……
    皇甫黎与皇甫承只好灰溜溜的下去了……
    殿外。
    皇甫承说，“七弟，此事是你做的吧？”
    皇甫黎，“二哥，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毕竟，那宫女供出的人可是你！并不是我！”
    皇甫承，“光凭一个宫女，就想定我这个嫡出皇子的罪，这也未免太轻巧了……
    “而且，七弟，此事是谁做的，我们大家心知肚明。
    “不过，这次七弟你失算了。
    “我们都被剥夺了祭天大典的资格，谁会得利？谁会陪同父皇主持祭天大典呢？”
    皇甫黎一怔……
    不会是，皇甫麟吧？
    父皇为了安抚皇甫麟，或许真有可能让皇甫麟陪同祭天。
    皇甫承，“以前，我身为嫡子，你身为宠妃之子，一向都是我俩陪着父皇主持祭天的，其他皇子都靠边站。
    “但这次，我们都失去了祭天的资格。七弟，如果此事是你做的，你还真的……聪明过了头！”
    皇甫承说完便甩袖而去。
    留下皇甫黎在风中凌乱……
    ……
    皇帝传召了大殿下皇甫麟。
    皇甫麟中毒数天，脸色有些苍白。
    皇帝看着这个昔日身体强健，如今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皇子，他有些心痛，有些愧疚。
    皇甫麟恭敬跪下。
    “父皇，传儿臣来有何要事？”
    皇帝，“起来。咳咳，麟儿，你身体如何？”
    “回父皇，已经好了许多。
    “御医说，调养数月即可恢复。父皇别担心，儿臣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儿臣会继续为父皇，为国守关。”
    皇帝拍拍皇甫麟的肩膀，“麟儿，委屈你了，朕知道给你下毒的是你的手足。
    “是老二和老七他们中的一人，可朕不确定是谁。
    “虽说宫女招供下毒的事是老二做的，但并没有第三方目击证人。一个宫女的话，不可信。
    “朕认为凡是能拿到毒药的人，都有嫌疑。
    “更有甚者，有可能是他们合谋做的……”
    皇甫麟惊讶。
    随即说，“父皇，儿臣想他们合谋的机率不大。”
    “哦？为什么？”
    “儿臣听说在儿臣回来之前，他们一直不和。难道为了对付儿臣他们能放下前嫌，达成合作？
    “真如此，那儿臣的脸面可真大。
    “儿臣这些年守关很少回皇城，也不知道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他们联手来对付我。”
    皇帝叹息，“他们是妒忌你的功劳。
    “朕的几个皇子，麟儿，你让朕感到骄傲……
    “其他人……哼，只知整天算计，上不得台面。”
    这一回，皇帝真有些恼了皇子们的争斗与算计了，觉得为国守关的大殿下倒是让他宽心。
    “麟儿，父皇已罚了他们，不许他们出席下个月的祭天大典，这也算是对他们的警告和惩罚了。
    “而且下个月祭天大典，朕决定让你陪同。”
    皇甫麟有些意外，让他陪同祭天？
    这可是头一次。
    他当然不会拒绝这个机会。
    “谢父皇。
    “父皇，关于下毒之事，儿臣有话说。
    “其实如果这事只是涉及到儿臣一人，儿臣可以不追究下毒之人，毕竟儿臣也不希望皇室内乱，手足想残。
    “但下毒之人，其心可诛，他让儿臣看到幻觉凶兽，为此还差点伤害了父皇，所以他的目标可能是父皇。
    “这是弑君。
    “父皇绝对不可以纵容……”
    皇帝点点头，“嗯，朕绝对不会容忍的。誓要找到真凶。朕会让刑部继续查下去。”
    “父皇英明。”
    ……
    元歌在府里自己与自己下棋。
    她左手执白子。
    右手执黑子。
    这一局，无论是七殿下还是二殿下，都双双折损。
    这两人连下个月的祭天大典都不能出席了。
    甚好。
    此番得利的是大殿下。
    皇帝让大殿下陪同祭天……
    几位皇子此消彼长，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相信大臣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失去大臣的拥戴和追随，从此之后皇甫黎将举步维艰。
    她很满意自己的那封密信起到的作用。
    ……
    七王府。
    因为不能出席祭天大典，代表失了帝宠，皇甫黎回到自己的王府便发泄了一通，砸坏了不少东西。
    他对那封忽然冒出来的告密之信，恨之入骨。
    到底是谁说他府上也领了毒药的？
    “我们府里有内鬼，查，彻查……”
    他满眼怒火地对管家说。
    管家只好战战兢兢地下去排查。
    管家心里叹息……这一轮又得打死不少办事的下人了……
    楚渊安抚他，“殿下，现在离祭天大典还有一个月，只要这段时间我们把二殿下的罪名坐实了，证明他是下毒之人，到时候七殿下还能参加祭天。紧要的关头我们不要慌，不要自乱阵脚。”
    皇甫黎拍案，“宫女都招供了他，但父皇居然不信。
    “父皇居然相信皇甫承，我太小看皇甫承在父皇心里的位置了。
    “皇后又咬死了她没给皇甫承毒药，而且皇后有齐家。齐太师一出面父皇还不是放过皇后？
    “如此看来，只要皇后有齐家撑腰，她便能逃过劫难。皇后不倒，皇甫承就能好好的。”
    “那我们就扳倒齐家。”楚渊下定决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