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无人居住

    家里收拾妥当后，何宇柱点燃煤炉准备烧水，提议道：“我们去看看那个地方怎么样？”
    接着对妻子雯丽说：“亲爱的，我去看看南师傅那里，一会儿就回来，如果雨雨回来了，让她把房间再仔细打扫一遍。”
    “好的，你放心去吧！”
    雯丽一边抱着儿子，一边应道。
    两人离开何家前往目的地，路上遇到了阎埠贵，后者表示：“我也去看看吧。”
    “没问题，随便您！”
    南易并没有反对。
    到达目标房屋，这里呈南北向布局，面积比南面的房子小很多，空气中弥漫着霉湿的气息，由于长时间无人居住，屋里积满了灰尘，这让何宇柱不禁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几步。
    考虑了一会儿，他说道：“南师傅，房子里得开几个窗户。
    但走廊那儿不太适合开，不如开几个天窗吧。”
    “天窗？”
    南易抬起头问，“怎么建呢？会不会漏水？”
    “这一点不用担心，既然你要整修屋顶，可以留出几处空白位置，做一个木框固定住，这个工作可以让施工队来做，到时候我会指导他们。”
    何宇柱已经有了计划，认为这样做能有效增加采光。
    “不过平常要注意清洁玻璃。”
    “没问题！”
    南易回应：“只要能解决通风和采光问题，这些都是小事情。”
    “就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增加成本？”
    何宇柱这才想到费用的问题，转而问南易：“你现在资金紧张吗？”
    “这天窗的成本不会太高，主要材料就是木料、玻璃和油漆，之前虽然没做过这类东西，但实际上制作难度不大。”
    “如果想让屋里采光更好，可能还需要做一些楼层结构的调整。
    虽然我不精通设计，但建筑队的负责人应该能做到，只要我告诉他具体要求就行。”
    南易沉思了片刻，瞥了一眼阎埠贵，阎埠贵心领神会地回应：“对，你们自己商议吧，如果确定了最终的设计方案，请给我一份看一眼，毕竟我们也有一个北边的小屋呢！”
    “当然，确定后一定给您过目！”
    南易满怀希望地应答。
    等阎埠贵离去后，南易才慢慢地说：“目前我没有现金，但是家里还有一些祖传的老物件，打算卖掉其中之一。”
    “至于能否满足费用需求，还需要考察一下。”
    何宇柱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您手中有古董？”
    “有的，何先生是否有兴趣？”
    南易稍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反问。
    “极其感兴趣！虽然我不怎么懂这个领域，但也不敢轻率购买。
    不过我相信您的物品一定是真的，您是否有意考虑卖给我？”
    何宇柱接着说：“您可以自行定价，我在这方面并不是专家。”
    听闻此言，南易稍显犹豫，定价确实是个问题，太高固然对自己有益，但过低也显得不太明智。
    看到南易为难的样子，何宇柱马上表示：“南先生，无论您出多少钱都行，只要东西是真的，我绝无二话。”
    南易想了想，回应道：“好吧，那就卖给您一件。”
    “请您选择一下，价格就定为两百元！”
    南易做出了决定。
    这种老旧物品在当今时代价值不高，具体情况各有不同，他又补充说明：“这是我家里流传下来的。”
    “可以，没有问题！”
    何宇柱欣然接受，“如果有其他东西您也想出售，我也一样会照收不误，价格方面保证公道不会杀价。”
    南易没想到何宇柱竟然如此大方，两百元仿佛不在意似的。
    他心头一转，答道：“既然如此，到时候您可以自己选，如果真心喜欢，我再考虑卖给您一件。”
    “太棒了！”
    何宇柱激动得拍腿叫好，“不如明天您联系街上施工队的工人，约定傍晚来看看这处房产，我会下班后赶过来，尽快确定下来。
    这二百元先给您作为定金。”
    见到何宇柱如此豪爽，并且显然真的热爱这些旧物，即便他自己不是很了解，但遇到了值得信赖的买主无疑是个好事，这让南易更加放心。
    如果真能卖出两件，他的财务状况将会大有改善。
    不过，某些具体事宜还需进一步明确。
    “何先生，这项私人工作的一些详情能具体说一下吗？”
    南易再度询问。
    面对这个问题，何宇柱丝毫没有隐瞒，即刻回答：“轧钢厂的多数工人都住在这一带附近，因此每当谁家遇到事情，常常会邀请厂里的老匠人帮忙处理。
    然而，在此过程里也会体现出一定的等级区别。”
    “我没有隐瞒，每次赴宴我都收五百，一般只有工厂的 ** ，或是街道与工厂的顶尖技术员会请我。
    如今，我的声名远播，不少其他工厂的主管乃至部门职员也向我发出邀请，因为不论是喜庆宴客还是悼念之礼，面子问题总是至关重要。”
    南易点头，心下暗自赞叹，没想到何宇柱的手艺竟到了能开出五十元价格的程度，这个价格虽然对有些人而言只是个小数目，但在匠人间却非同小可，由此可见其水准非比寻常。
    “对于一般人家，我会定个五十元一桌的底线，但也不会超过一百元。”
    “李副厂长既然已经出面请您，料想南师傅的手艺应该相当出色。
    您的知名度或许还可以再提升一些，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宣传，有些事务单凭个人力量难以完成。”
    “您可以考虑将每桌的价格定为三元，适当提一提价，当然具体还是要根据您的厨艺。
    假如您同意，我们可以安排一次午餐试验如何？”
    厨师的手艺好不好，实际操作一次就知道，这不仅关乎技艺水平，还涉及不同的烹饪流派。
    宫廷菜肴尤其难做，缺少特定的原材料，几乎无法复制那种独特风味。
    听后，南易心中权衡了一番，思索自己与何宇柱之间的技术差距。
    他决定亲自操刀，准备午间的饭局，让何宇柱尝尝他的手艺，并听听他的反馈。
    “好吧，中午就让我来做几样菜给各位尝尝，请何师傅多多指正。”
    两位同样作为匠人的厨艺高低，最终还是靠实践来评判。
    “好说，就这样决定了。
    先到屋里稍作休息吧！”
    何宇柱友好地邀约南易进门。
    南易没有拒绝，随何宇柱一同进入中庭，走进何府。
    此刻恰逢何雨雨下班归来，但由于南易二人之前在外，故他们三人尚未相见。
    “为什么今天回来这么晚？”
    何宇柱问。
    何雨雨回答说：“宿舍里有点乱，所以稍微整理了一下，结果回来就晚了。
    哥哥，中午吃什么啊？”
    “今天南师傅要露一手，让我们见识一下他的厨艺。
    我备了一些材料，正好给他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
    何宇柱解释。
    在一旁听着的南易询问道：“何师傅家里有些什么材料？”
    “有的，鸡、鱼、白菜和萝卜都有，菜地还有土豆和红薯。”
    何宇柱接着说：“有了这些，我们就能做出两荤一素了，你看这样可以吗？”
    “嗯……”
    南易略作思考后回答：“那就做拔丝地瓜、糖醋鱼，再加上一道枣庄炒椒如何？”
    “这些都是地道的鲁菜啊！”
    何宇柱心想，开过餐馆的厨师自然会有自己的绝活，“其实不用炒鸡丁了，你熟悉布袋鸡的做法吗？”
    “去骨整鸡是一道相当复杂的技术菜式。”
    南易略有为难地说：“我可能办不到这道菜。”
    “那么，芙蓉鸡片你会不会做呢？”
    何宇柱再次提问。
    “没问题，那就来做芙蓉鸡片吧！”
    南易轻点了头，心中暗自舒了口气。
    他虽有几分料理技艺，却远不及家传的雅和居那么精湛。
    何宇柱深知南易出身于不利境地，并不仅仅因为社会地位低。
    即便在当时进行的公私合营政策中，并没有立即夺取私人物品，前门街上诸多商家多数也得以保留。
    但是能让南易来机修厂的食堂工作，表明他的家庭必定遭受了不小的困境。
    考虑到南易还年轻，许多家族问题与他并无太大牵连，这大概是他还能做厨师的原因之一。
    “出发吧，让我们看看有什么食材和调味料可用。”
    何宇柱显得迫不及待，“鲁菜有着丰富的菜单，同时我也在尝试结合川菜的元素创新一些菜品，力求为餐桌添彩。”
    一旁，雯丽注意到了南易的积极态度，向妹妹何雨雨说：“你哥哥今天难得表现得这么主动，这位南厨师厨艺想必确实出色。”
    何雨雨点头同意，“的确如此，受此影响，我的烹饪技术也有显着提升，对校园食堂的餐点已失去了原有的兴趣。”
    “此外，哥发明的这些新菜式都是前所未有的美味尝试，今天换个风格也不错，只是味道会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一旁，弟弟何文轩并不完全理解兄姊们的讨论，他正独自沉浸在木制积木带来的乐趣之中。
    ……………
    接下来，何宇柱与南易开始了准备工作。
    何宇柱边忙活着边建议道：“院子门外有一片空闲地带，您如果在那里建造一个灶台和储物架，应该会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