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绝顶高手（二）

    讲完了东邪和西毒，孟礼继续往下说南帝。
    “南帝本名‘段智兴’，是大理国国君。位居南端，又是帝王，故称‘南帝’。”
    “不过，他因为一桩旧事，已经出家为僧，法号‘一灯’。”
    “什么旧事？”听到有瓜，黄蓉顿时来了兴趣。
    孟礼摇头道：“这事牵扯到不少人，属于私事，不好说。”
    “南帝最初成名的武功是大理皇室段家的家传绝学，名为‘一阳指’。这一阳指极为精妙，不仅能点穴对敌，亦能用来疗伤。据传闻，它还是修习六脉神剑的前置武学。”
    “六脉神剑？”黄蓉轻咦一声，继而问道：“这是什么剑法？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孟礼答道：“它不是剑法，是一门玄妙程度犹胜一阳指的指法，同样是大理段氏的传承绝学，但失传了。”
    “据说六脉神剑练成以后，可以用手指发射不同的剑气，伤人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
    用手指发射不同的剑气，伤人于无形？
    听到这描述，黄蓉等人大为惊奇。
    这确定是武功，不是法术？
    孟礼继续往下道：“后面南帝学了先天功，加上自身的一阳指，二者合一，能克制欧阳锋的蛤蟆功。这也算重阳真人为了遏止欧阳锋留下的一道后手。”
    “毕竟欧阳锋的蛤蟆功再被破一次，又得花至少二十年才能重修回来。”
    “以其年龄推算，再过二十年，就算他重修成功，也是垂垂老矣，活不了多久。”
    郭靖听到这儿，忍不住面露钦佩：“如此看来，重阳真人真是深谋远虑。”
    穆念慈等人纷纷点头。
    孟礼道：“重阳真人深谋远虑不假，但计划能不能成，却是两说。毕竟欧阳锋又不傻，已经上过一次当，不可能再上一次。如果他躲着南帝，或者设法加害对方，重阳真人的后手未必能成。”
    郭靖立即担忧道：“那怎么办？我们去把南帝保护起来？”
    杨康、杨铁心等人无语。
    黄蓉白了郭靖一眼：“南帝是绝顶高手，又曾是大理国君，哪用得着我们保护？”
    “而且欧阳锋的蛤蟆功还没重修成功呢。”
    “就算他卷土重来，出于上次蛤蟆功被破的教训，恐怕也会避着南帝。”
    “至于阴谋诡计，南帝曾是一国之君，见识过的算计比我们多多了，哪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
    郭靖顿时恍然，挠头傻笑道：“好像是这样，是我杞人忧天了。”
    “那北丐呢？”黄蓉问。
    其实对于五绝，她早已有所了解。
    毕竟她爹是东邪，但黄药师性格孤傲，又没开全知视角，所说情况不如孟礼讲的详细。
    孟礼顺着话道：“北丐本名‘洪七’，是江湖第一大帮丐帮的现任帮主。”
    “他虽是乞丐出身，却深明大义、光明磊落，不仅以惩奸除恶为己任，还带领一众丐帮弟子在北方活动，时常干扰金国的行动，给宋国传递情报。”
    “因常年在北方、出身丐帮，故称‘北丐’。”
    “若论于国于民的贡献，北丐在四绝中当居首位。”
    “要说侠义，他也是四绝里的第一。”
    “毕竟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好！”
    经典的八个字一出，郭靖和杨铁心立即齐声叫好。
    随后，郭靖目光炯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孟大哥，你这话说的太好了！”
    杨铁心也道：“可惜此刻没有酒，不然当喝三大碗！”
    包惜弱笑而不语。
    穆念慈看着孟礼，眸中异彩连连。
    黄蓉和杨康也是有所触动。
    孟礼笑了笑，继续往下说：“北丐虽然侠义，但他有一个不算毛病的毛病。”
    郭靖顿时奇道：“不算毛病的毛病？那是什么？”
    孟礼回道：“贪吃！”
    “也许是出身的缘故，北丐极好美食，不仅吃遍天南海北，还时常去宋国御膳房偷吃。因为嘴馋，他曾经耽误过一件大事。事后为了引以为戒，他自断一根手指。”
    “所以，他又有个称号，叫‘九指神丐’。”
    穆念慈一怔。
    她记得当初教自己武功的前辈就是乞丐装扮，只有九根手指，难道他就是北丐？
    孟礼的话还在继续：“只不过，就算自断一根手指，北丐也没能改掉贪吃的毛病。”
    “北丐会的武功不少，但成名绝技有二，都源自丐帮传承。”
    “其一是之前提过的降龙十八掌，为当世掌法之最，也是外功的巅峰绝学。”
    “其二唤作‘打狗棒法’……”
    听到这名字，黄蓉微微蹙眉：“这名字也太普通了吧。”
    孟礼笑道：“名字的确普通，它的来源恰如其名，最初就是用来打狗的。乞丐生活不易，除了乞讨以外，也时常和狗抢食。丐帮初代帮主就以此为目的，创造了打狗棒法。”
    “后来丐帮历任帮主对其进行改进，使之有诸多变化，成了一等一的精妙武功。”
    “它和降龙十八掌皆是丐帮的镇派武学。”
    “于丐帮而言，打狗棒法的重要程度尤在降龙十八掌之上。”
    “因为降龙十八掌可以拆分传给帮中弟子，但打狗棒法，只有丐帮帮主能学，属于口口相授的不传之秘。”
    黄蓉疑惑道：“既是不传之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孟礼掐了掐手指。
    黄蓉眼角一抽：“你刚才可没掐算。”
    “在正式开讲之前算的。”
    黄蓉：“……”
    她想说孟礼在胡扯，但没有证据。
    穆念慈见状，岔开话题道：“绝顶高手讲完了，往下的一流高手呢？”
    孟礼道：“一流高手，是绝顶之下第一档。”
    “在我知道的人里，只有两个。”
    “其一叫周伯通，绰号‘老顽童’。他是重阳真人的师弟，全真七子的师叔……”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对杨康和郭靖道：“也就是你俩的师叔祖。”
    郭靖点点头，表示知道，不觉得有什么。
    杨康则嘴角一抽。
    听个排名而已，结果这辈分越来越低。
    前面的师祖重阳真人也就罢了，对方不仅是全真教创派祖师，还是五绝之首、天下第一，说出去贼有面子。
    他也心服口服。
    可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师叔祖……
    有个天下第一的师兄，自己却连绝顶都算不上，只沦为一流。
    另外，绰号“老顽童”？
    这一听就不是个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