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位来由

    “你看是你去找他，还是派人叫他回来？”
    赵贵诚乃至全氏对孟礼会有这般态度，是他这些年影响所致。
    孟礼是三世为人，展露手段后轻易就将兄弟次序对调了。
    名义上赵贵诚大他三岁，是他兄长。
    但实际上，相处的这些年，赵贵诚才是受照顾的一个，更像是弟弟。
    所以，他这个兄长，反过来对孟礼这个弟弟十分敬重，乃至心生崇拜。
    全氏不至于如此。
    可古代讲究夫死从子，即丈夫去世以后就听儿子的。
    孟礼又展露了自己的能力，给家里带来实质性的正向变化。
    她便以这个小儿子为主心骨了。
    全保长和张氏也差不多。
    孟礼想了想，回道：“我过些天去找他吧。正好我去临安府有些事。”
    “行。”
    见他拿了主意，全氏三人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的时间，孟礼待在家陪全氏，顺带看看山阴县的变化，视察一下家里的产业情况。
    几天后，他策马离家，前往临安府。
    到了地方，孟礼稍作打听就找到了沂王府。
    他简单说了情况，门口的护卫就连忙到里面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蟒袍，容貌和孟礼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就迎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孟礼此世的兄长赵贵诚。
    一照面，他便笑道：“孟礼，你可算来了。走走走，咱们里面谈。”
    说罢，赵贵诚拉起孟礼的手就往里走。
    等走到前厅，二人落座，下人上了茶离去。
    孟礼看着赵贵诚，饶有趣味道：“不错，有些王爷的样子，看来这段时间你学了不少东西。”
    赵贵诚撇撇嘴：“别提了，各式各样的礼仪跟规矩，烦都烦死了，远不如在自己家自在。”
    孟礼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既然承了王位，各方面必然要符合规范，毕竟这代表着皇家颜面。”
    “不过，你这王位是怎么回事？”
    “天上掉馅饼了？”
    赵贵诚笑道：“可以这么说，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约摸盏茶时间，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事的大致情况和之前全氏说的差不多，不过赵贵诚是当事人，这段时间往深了打听，知晓一些隐情。
    当今皇帝赵扩，在登基前有个竞争对手叫赵抦（bing）。
    赵抦薨逝后被追封为沂王。
    他唯一的儿子叫赵垓，按理能继承王位，但三岁就夭折了。
    这引起了一些非议。
    于是，赵扩下诏，立宗室赵希瞿之子为赵抦后人，更名赵均，后面又改名赵贵和。
    不料过了一段时间，当朝太子赵询过世。
    值得一提的是，这太子赵询不是皇帝赵扩亲生的，是养子。同时赵扩也不是生不出孩子，而是生了好几个，却尽数夭折了。最后赵扩没办法，才让从宗室过继来的养子赵询成为太子。
    没想到这赵询英年早逝。
    其中是否有什么权谋算计，赵贵诚不清楚，也没深入了解。
    因为这事跟他沾点关系，但不大。
    太子赵询没了，得立新太子。
    这新太子就是那赵贵和。
    简言之，赵贵和过继了两次，满打满算有三个爹，第一个是生父赵希瞿，第二个是沂王赵抦，第三个是皇帝赵扩。
    但他称不上三姓家奴，因为三个爹都姓赵。
    这两连跳给赵贵和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第一跳让他从寻常的赵氏子弟成了有名号的王爷，第二跳更是成了太子，改名赵竑（hong）。
    如此一来，沂王的王位就空缺了。
    为免再次产生非议，赵扩命宰相史弥远找寻品行端正的宗室继承沂王王位。
    史弥远把这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幕僚余天锡。
    余天锡途经绍兴府时遇到大雨，在全保长家中避雨，恰好认识了彼时还叫赵与莒的赵贵诚。通过交谈，余天锡知道赵与莒是赵氏宗族，且觉得他行为得体，便认为是继承沂王之位的合适人选。
    于是乎，他向史弥远推荐赵与莒当沂王。
    之后，史弥远亲自考量了赵与莒，也认为他是继承沂王的合适人选。
    就这样，赵与莒被选入宫内，继承沂王王位，改名赵贵诚。
    弄清楚这些弯弯绕绕后，孟礼忍不住暗自吐槽，这皇家关系是真的乱！
    不过，于他而言，这也算一件好事。
    赵贵诚是他此世同父同母的兄长，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虽因过继之事改了名字，但毕竟血浓于水。对方承了王位，连带着一家子的地位都水涨船高，母亲全氏的安危也有极大的保障。
    如此，孟礼之后外出游历，也能少几分顾虑和担忧。
    王位的来由说完，赵贵诚转而问起了孟礼外出游历的事。
    孟礼挑了些有趣的事讲。
    待两人聊完，天色已经擦黑。
    赵贵诚便安排孟礼在王府住下。
    二人是亲兄弟，孟礼自然没推辞。
    之后，他逗留两天就离开。
    因为王府的日子无聊，也因为他有事要办。
    赵贵诚挽留无果，只得交给孟礼一块代表身份的令牌，任他离去。
    离了沂王府，孟礼稍作打听，直奔临安府的牛家村。
    关于射雕的时间线，他记得不是很清楚，记忆中印象比较深的时间点有两个：一是开局郭、杨两家遭逢巨变。二是郭靖南下报仇和赴约，剧情正式开始。
    二者之间相隔了十八年，孟礼只要弄明白前者距今过去多久，便能知道当下处于什么时间段。
    时间弄清楚，他想图谋一些东西会更方便。
    而临安府牛家村，就是郭、杨两家巨变发生的地点。
    此外，那里也算一个藏宝地，和黄药师的弟子曲灵风有关。
    按孟礼记忆中的故事线，曲灵风被黄药师赶出桃花岛以后就在牛家村隐居，还有个女儿。
    尽管隐居了，但曲灵风一直都想重返师门。他知道黄药师喜欢收藏珍宝、名画，不止一次潜入皇宫窃取皇帝宝库里的珍藏。结果被大内高手发现，遭到追杀，最终与追杀者同归于尽，死在了自己隐居之处的密室内。
    其女儿似乎也是因此受到惊吓，变得心智不正常，唤作“傻姑”。
    一路且行且思索，没过多长时间，孟礼便到了牛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