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纸是包不住屎的

    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说道：“报告教授先生，我们给予的剂量是完全正确的，我们反复核对过，没有任何错误。”
    “是不是小白鼠对这个药物不耐受呀？”
    桑坦森觉得应该有这个可能，便说道：“不用小白鼠实验了，直接用猴子进行实验。”
    用猴子实验的时候，实验人员就非常小心了。
    他们严格控制使用剂量，并且严格按照实验步骤详细操作。
    为了避免实验结果有误差，他们又增加了好几个对照组。
    大家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猴子这边使用药品的结果，可坏消息又传来了。
    实验人员反反复复地尝试了各种办法，甚至反复重新进行了七八次实验。
    结果发现猴子这边的实验效果要比小白鼠那边还要糟糕许多。
    那些得了糖尿病的猴子，糖尿病并没有任何的改善，服用了药物之后病情反而是加重了。
    一些轻型糖尿病的猴子服用药物后变成了重型糖尿病。
    患有糖尿病并发症的猴子服用药物之后并发症更加严重，甚至有好几次猝死。
    这消息传到桑坦森的耳朵里时，桑坦森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完全不敢相信为什么实验结果会是这样。
    桑坦森反反复复地向实验组确定实验步骤和操作流程有没有错误。
    对方很认真地回答道：“报告桑坦森教授，我敢保证我们的实验结果和实验流程没有任何错误。”
    “我们是严格按照规范流程进行的。”
    这下桑坦森着急得坐不住了。
    按照这种实验结果，药品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三个月之内上市呀。
    而且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
    桑坦森把皮尔卡森叫了过来，说道：“教授先生，你们这边获取的资料是不是有些问题？”
    “为什么反反复复地实验，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皮尔卡森也是着急啊，他担心是不是因为这种药只是对人有效，对动物没有效果！
    于是，桑坦森和皮尔卡森两人一合计，决定跳过动物实验，直接进行人体实验。
    但是，人体实验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程序，必须报给美国的相关部门批准。
    而且还要招募志愿者。
    批准这件事倒是好办，毕竟美国之前就已经为这个项目开了绿灯。
    可志愿者的招募就比较麻烦了。
    因为志愿者要进行药物试验，相关信息肯定要对外公开。
    要是药物达不到预期效果，那就很麻烦。
    但他俩还是孤注一掷，决定赌一把。
    他们相信从凌天科技拿来的数据绝对正确，因为在实验逻辑上完全说得通。
    所以，桑坦森立刻以斯坦福大学医学和生物实验室的名义对外招募志愿者。
    为了减少影响，他们还是私下里招募志愿者，并没有在网上公开。
    桑坦森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动物实验是这样，他当初就不应该那么仓促着急地召开新闻发布会。
    可是这件事影响本来就很大。
    从私下招募的那些志愿者很快就把消息公布到了网上，这下整个互联网的舆论沸腾了。
    大家激动地得知，斯坦福大学和辉瑞公司正在招募志愿者。
    这说明药品已经获得成功了。
    招募志愿者，那肯定是对药品的性能有 100% 的把握，药品可能都已经要上市了吧。
    消息一出，美国股市生物医药类股票暴涨。
    而凌天科技在 A 股的股票暴跌。
    很快，就有数千人报名参与这次志愿实验。
    毕竟糖尿病患者非常多，不少患者还有严重的糖尿病并发症。
    他们愿意当志愿者，并不是为了钱，而是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尽快获得新药，让自己得到治疗。
    经过精挑细选，实验室这边总共选定了 10 名志愿者。
    这 10 名志愿者分布于各个年龄段，有男人也有女人，年纪有大有小，病情有严重的，也有轻微的。
    紧张的临床实验开始了。
    这些志愿者按照实验室的要求，定时定量服用药物。
    服用药物一天之后，血糖没有任何变化。
    服用药物两天之后，大部分患者血糖没有任何变化，有部分患者血糖甚至还有一些升高。
    服用药物一周之后，药物没有任何效果，而且有部分患者的血糖已经控制不住了。
    这下，志愿者们有些动摇了，他们纷纷问责实验项目的负责人：
    “为什么我们服用了一个星期的药物，都没有任何效果呢？”
    “我看新闻上说，夏国凌天科技那边的药物，使用一两天之后就能够立马见效，服用一周之后血糖就能够控制稳定。”
    “服用一个月之后，就能够明显看到治疗效果，服用三个月之后血糖就能够完全控制，今后不再服用药物，胰岛细胞也恢复了正常。”
    实验项目组的负责人也不清楚情况。
    他们赶紧把患者的所有数据拿到实验室。
    实验室经过分析之后发现，这种特效药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而且因为耽误了患者服用普通的降糖药、打胰岛素，所以导致患者的血糖波动剧烈。
    桑坦森看到这个结果之后，已经有些担心了，不过他依旧强硬地说：“继续实验，我们尝试三个月之后再说。”
    可是还不到一个月，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一名患者在服用药物之后死亡。
    这下，实验室彻底不淡定了。
    桑坦森和皮尔卡森急得满头大汗，他们立刻找到患者的家属，愿意赔偿患者一笔费用。
    但要求患者家属必须禁言，对外保密，不能随意对外公布信息，也必须隐瞒患者的死因。
    可是患者的家属不答应了。
    亲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死不能复生，这是用钱买不到的。
    这名患者还是从事教育工作的，本身家里面就不缺钱。
    患者家属向实验室要一个确切的答复：“我的父亲到底死于什么疾病？”
    “为什么在家里面血糖控制得非常稳定，一到你们这里来尝试新药，他就死亡了呢？”
    死者的女儿非常痛苦，向实验室讨要说法。
    实验室众口一词回答：“实验都是有风险的，我们签订的协议里就明确提出了这一项。”
    “对于你父亲的死亡，我们表示非常悲痛和抱歉。”
    这种态度让患者的家属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