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面人

    翌日。
    林澈头顶趴着一只小黄鸡，林澈瞪着死鱼眼的走向前。
    “少年郎，不要灰心，不要悲伤，生活就像是＊＊，你要么主动出击，要么就好好享受。”
    “去去，你就不能文明点？”
    “不能。”
    林澈背着书包如丧考妣的走向苍南市二中。
    看着林澈的身影，行人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
    “小澈啊，你这只小白鸡哪买的，好可爱！”
    “哟！小澈，要上学去了？来，给你个鸡蛋，我很好奇，你说你的这只小白鸡会不会吃鸡蛋啊。”
    “呵呵，大爷，不至于……”
    “还有阿姨，你那手可以收收吗？”
    “各位叔叔婶婶，我这只鸡是不卖的，阿姨收收口水，你怎么能下得了口的，这么可爱的小鸡鸡，除非放孜然……”
    ……
    时光鸡看着那个说自己‘可爱’和吃了自己的大爷大妈就开始激情开麦，尽是含马量极高的词汇。
    “#@*****%%\/！****@”
    但在众人的眼中就变成了“叽叽叽叽叽……”
    在一阵手忙脚乱后，林澈终于是穿过了各位叔叔婶婶的包围圈。
    林澈挥了挥手。
    “叔叔婶婶，谢谢啦，我去上学了。”
    小鸡仔也是骚包的理了理毛发。
    “哎呦，这群大爷大妈也真是疯狂啊！”
    “你就偷着乐吧！这些大爷大妈可都是很好的。”
    “切，好个毛线。”
    “你就别抱怨了，今天，可是奇迹开端！”
    ……
    “叮铃铃——”
    “同学们，注意了，今天，我们班有新同学，大家欢迎。”
    啪啪啪——
    一个黑缎缠目的少年走了进来，对着讲台下的同学们鞠躬问好。
    “同学们好，我是——林七夜。”
    “林七夜同学来我这，我这有空位！”
    “都别和我抢，我是班长我最大，林七夜同学，来和我坐。”
    “林七夜同学，我学习好，和我坐吧！我可以教你不会的题。”
    林七夜话音刚落，一群同学就叽叽喳喳的，热情的欢迎林七夜。
    “哈哈，看来同学们，都很欢迎你呢，林七夜同学，选一个位置坐下吧。”
    林七夜对着老师微微鞠躬，像是适应不过来同学们的热情一样，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老师，我就选那吧！”
    林七夜手指一指，那里正坐着一个不断在点头的林澈，仿佛还能看到林澈头上在冒星星。
    “……林七夜同学，你确定？”
    “老师，我确定，就那吧！”
    “好，那你过去吧！只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可不能和他学坏了啊。”
    “……嗯”
    林七夜在一众咬牙切齿的眼神下坐在了林澈的旁边。
    “同学，我可以坐这吗？”
    林澈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擦去嘴角的口水。
    “开饭了？”
    “哈哈哈，林澈啊林澈，还得是你，哈哈哈”
    “哈哈哈……”
    林澈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拉自己，林澈回头一看，李毅飞正拉着自己。
    “啊？你说啥？能不能大声点？”
    李毅飞无语的拍了额头。
    “……额，这位同学，我可以坐这吗？”
    林澈这才看向黑缎缠目的林七夜，立即回答。
    “没问题，你坐吧！”
    “谢谢。”
    林澈也是坐了下来，看着林七夜，自顾自的自我介绍。
    “我是林澈，你好！”
    “林七夜，你好！”
    林澈看着林七夜，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对着林七夜开始询问各种问题。
    “你是瞎了吗？”
    “你是怎么上厕所的？”
    “你走路不会摔的吗？”
    “喂喂喂……”
    ……
    时间匆匆而过，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仿佛一瞬间就来到了下午放学时间。
    夏鸣秋分，金秋时节，窗外鸟语虫鸣，多是增添了时节的佳节美好。
    “七夜同学再见。”
    “七夜同学，明天见。”
    “嗯，明天见。”
    林七夜挥手向着一个个同学挥手告别。
    蒋倩走到林七夜跟前，微笑着对林七夜说道。
    “林七夜同学，我们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家的。”
    “哎，你就不要拒绝了，你姨妈说了，要让我们帮衬帮衬你，送你回家也没什么，你们说对吧。”
    “是的，都是同学，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而且说不定我们还有可能是同路呢？”
    李毅飞搂住林七夜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道。
    “你就不要推辞了，都是同学，你说呢？林澈。”
    “啊对对对。”
    林七夜抬头看向窗外。
    ‘姨妈……’
    林澈看着林七夜的模样，递出一个鸡蛋。
    “喏，给你个鸡蛋，就不要伤心了。”
    “哦，你不要不好意思，这个是你姨妈给的，你不吃的话，你姨妈会伤心的。”
    林七夜一脸无语，想拒绝，但是又无话可说，毕竟这可是姨妈花很多时间做的。
    蒋倩拍板决定。
    “就这样，我们都送林七夜回家。”
    一群人围绕着林七夜，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学校。
    一群人走在最前面，林澈远远的跟在一群人的后面。
    林澈看着前面的一群人，将林七夜围得密不透风。
    他双手枕头，还悠闲的吹起来口哨。
    路过一处建筑材料废堆时，林澈立马上前，开始翻找起东西。
    “少年郎，你在找啥子东西？”
    时光鸡跳上林澈的头顶，看着林澈在翻找东西，好奇的询问。
    “你别管，我在找一个可以防身的东西，这很重要。”
    “哎呦喂，你别抓我塞，我帮你找还不行塞。”
    时光鸡跳下林澈的手，也在废堆中开始翻找了起来。
    板砖？不行，太脆了。
    铁锹？不行，太大了，不好拿。
    钢筋？还可以，但是很麻烦啊。
    “喂！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搞咩塞。”
    林澈还在不断的翻找。
    “嗯？这是……就它了，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林澈抓起时光鸡，立马跑向林七夜等人。
    林七夜往身后看去，众人也是往身后看去。
    “林澈这是跑哪去了？”
    林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这不是尿急嘛，稍稍上了个厕所。”
    蒋倩看着林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无奈的开口。
    “唉，算了，走吧，待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
    只不过林七夜看着林澈的样子却带有一丝迟疑。
    他自从十年前看到月亮上有天使之后，眼睛就看不见了，但是对视角的感知却格外的清晰，仿佛是开了透视一般。
    在林七夜的视野中，他分明就看出了在林澈的书包中放着一个三角形的物品，至于那一个三角形物品旁边还压着的那只鸡就直接忽略了。
    虽然那只鸡还不停的敲击着翅膀，一副翻白眼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奇怪……个毛线啊。
    你见过一只鸡在做俯卧撑，还掐着翅膀上的羽毛的吗？哦，对了，好像还真有一只鸡能打篮球，那没什么奇怪的了。
    林七夜赶忙收回目光，身位落后众人一步，缓缓的靠近林澈。
    林澈注意到林七夜的目光，对着林七夜开口说道。
    “注意点，待会儿恐怕会有大事发生。”
    “嗯？为什么这么说？”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林澈双手枕头，悠哉悠哉的向前走去，没有理会愣在原处的林七夜。
    林七夜摇了摇头，还是跟上了林澈，既来之则安之。
    昏黄灯光下，将五个人的身影拉长，影子映射在地上仿佛是一只嗜血的恶魔。
    注视着五人走向深渊。
    在一个小巷子中，汪绍站了出来，对着众人挥了挥手。
    “我家就在那边，那么明天见？”
    “嗯，明天见。”
    “等等，你……还不能走。”
    “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能走。”
    汪绍站了出来，对着林澈指着鼻子大骂，林澈也只是皱起了眉头， 但什么也没说。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不是小说，救一个人是救，救所有人也是救，有些人该死，而有些人没必要死，能救一个就救一个。
    “唉，我就搞不清楚了，我回我家关你什么事啊！”
    林澈依旧是没有回应汪绍的大骂，而是面露郑重之色，眼神犀利。
    “你……想死就走！没人拦你。”
    蒋倩走上前，拉着林澈的手。
    “林澈，他为什么不能走啊。”
    林澈依旧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林七夜似是看出了林澈在犹豫什么，也是上前说道。
    “我们再等等吧，如果待会没事的话，汪绍你就先走吧！”
    滴答滴答——
    小巷口旁的雨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激起朵朵水花，远方的汽车轰鸣声不断，身旁的房屋顶有着小猫在叫喊。
    昏黄的灯光下，五个人相互背靠背，五人同时抬头仰望天空，月明星稀。
    “看吧，我就说没什么事吧，这样我可以走了吗？林澈。”
    汪绍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
    林七夜确实在此刻皱起了眉头。
    “等等，你们……闻到什么怪味了没？”
    “七夜同学你说什么？什么怪味？没闻到啊。”
    蒋倩在一旁回答林七夜。
    林澈则是紧紧的握住了书包。
    “嗯？我还真闻到了什么怪味。”
    李毅飞在一旁说道。
    五人迅速走到一起，警惕的看着小巷口。
    “怪…怪味，好像是从小巷口那里传来的！！！”
    汪绍惊呼出声。
    林澈却是高呼一声。
    “注意了，有怪物要来了！！！”
    而在林澈刚刚说完，小巷口处就伸出了四只长满腐肉的枯手，很明显，刚才所闻到的臭味就是从这个怪物身上传来的。
    “吼吼吼吼——”
    从小巷口处跳出来两只怪物，长着人类的身体却有着鬼怪的头部。
    汪绍惊呼出声，丢下背包就向着远方跑去。
    “妈的，这是什么怪物。”
    林澈对着身后的其他四人说道。
    “赶紧跑！！！！”
    一个个人跑去，但李毅飞和林七夜却留了下来。
    “你们怎么还不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留下了，不然你们怎么跑得了。”
    林七夜虽黑缎缠目，但还是看向林澈的方向。
    李毅飞双脚打颤，但还是咬牙站在原地。
    林澈看出了李毅飞的就惊恐样子，温煦一笑，从书包中掏出了一柄泥灰铲。
    “走吧，赶紧走，你在这反而是拖累我。”
    李毅飞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跑向远处。
    “那……你小心。”
    林澈看着远去的众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林七夜说道。
    “你怎么还不走。”
    “那你呢？你怎么不走。”
    “我？我当然是想杀了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