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为了什么？

    大风呼啸，吹动四周的草木。
    在山涧之中，大战结果出现了。
    “彻底，到极限了。”
    东方寒芜微微发颤，跪伏在地，腿都有些发软了。
    圣蛊意识被消耗的陷入睡眠，真气被消耗的干干净净。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战斗的能力。
    至于东方无涯，站在血泊之上，嘴角渗出一抹笑容，有些瘆人。
    原本他身上燃烧着完全体的东方神火，久久不熄灭。
    他浑身都是大面积的烧伤，脸部尽皆毁容，惨不忍睹。
    “你的神火，威力可真大啊。”东方无涯走到东方寒芜面前，眼里流露出一丝享受。
    “真不愧是十成的神火血脉啊，简直不可思议。”东方无涯陡然伸手，一把抓住东方寒芜的脖子。
    黑夜降临了，他们打了一天，都已经到了极限。
    不过，东方寒芜的状态明显更差。
    “我若是杀了你，东方家又会变成什么样呢？”东方无涯接着说道，“反正，我也不能回去了，杀了你对我似乎也没什么坏处。”
    “顺便还能看看那群人的乐子。”他散发出凛冽的杀机，双目泛红，诡异森冷，死死盯着东方寒芜。
    东方寒芜沉默，双目失神，“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曾经的东方无涯，虽然战斗时有些粗暴，但却还是很好的人。
    他可以替被其他家老家的孩子欺负的人出头，可以省下自己为数不多的口粮，去周济那些东方家周边的流浪的灾民。
    虽然在族人的口中，那是一种沽名钓誉的行为，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善良，获取更多的利益。
    但东方寒芜却觉得，那是他真正的本性。
    以前，他虽然性格孤僻，但东方寒芜却能从他心底看出，他的善良。
    可是此时此刻，他变得杀机刺骨，阴狠疯狂，完全没有了半分善意。
    东方寒芜大概，也知道是为什么。
    他升腾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心也不由的冰冷起来。
    世间，真的会把人，逼成怪物吗？
    一个热血少年，会变成一个魔头吗？
    他又回想起了凤九歌，回想起了赵俊。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哈哈哈哈。”
    “我怎么变成这样的？”东方无涯大笑，眼里继续散发血光。
    “或许，这就是我的本性吧。”
    他的手不由得多用了几分力，东方寒芜更感到一股窒息之感。
    “冷漠、狡诈、阴险、疯狂。”
    “这，才是适合我的评价啊！！”
    他冷笑一声，杀意继续增长，周身血气更加弥漫。
    隐隐之中，血魔的声音逐渐传来。
    “杀！”
    “杀了他！”
    “让他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快点动手啊！！！”
    在血魔的刺激之下，心中的仇恨和杀意宛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不断卷席东方无涯的整个身心。
    他双眼赤红如血，血目狰狞，披头散发，伤口血流如注，显得更加阴寒森冷，恐怖可惧。
    他的血不断流出，将周围的沙石染得一片血红。
    “无涯。”一股声音传来。
    “你以后，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突然之间，东方无涯眼色一变，身躯瞬间僵住。
    冷，难以想象的冷，极其可怕的寒意传来，冻得他微微发颤。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东方无涯眼神一阵迷离，不知道是什么感情。
    他眼眶中也不禁泪流滚滚。
    一时间，他只觉陷入一片深幽的寂暗。
    记忆浮现，让他视野一阵朦胧。
    “小无涯，你以后想成为什么人啊？”
    “我想要以后，变得和你们一样，成为家族的大英雄！”
    ......
    “爹！娘！”年少的东方无涯看着眼前身负重伤的父母，不停的流泪。
    “好好，活下去......”他的母亲和父亲，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啊！！！”他撕声吼道。
    ......
    阴雨之中，他声嘶力竭，瘫倒在父母的墓碑前.
    “父亲，母亲，我会努力的”
    ......
    他满脸鲜血，看着手里的半块馒头
    “我要变得更强，这样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
    “我要把敢欺负我的，全都教训一遍。”
    ......
    “我要，一步步，走上最高，我要掌握别人的生死，而不是被别人掌握。”
    ......
    血魔仍然在嘶吼，“杀了他。”
    这只血魔，是被妖族抓住并改造过的。
    “把嘴给我闭上。”东方无涯冷冷地开口。
    隐隐之间，他猜到了什么。
    “东方寒芜，我的大少爷。”东方无涯继续开口，“你不是看不惯家族，宁愿抛弃神火火种，也要离开吗？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是为了名誉？是为了权力？是为了利益？”
    “还是为了，你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