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人品不能试错

    向筝能做到销冠，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萧聿曾经问她，这样被人摘桃子甘心吗？
    她表面上云淡风轻，还说因为王婉迪，她得到了公司提供的新名单，并且认识了她老公程序。
    她心怀感恩。
    因为那时候，形势比人强。
    但这一点不妨碍她留存证据，不止她的，还有之前离职的同事。
    处理完了琳琳的，她又cALL了庄倩，让她过来一趟。
    在向筝办公室，两个人见面，她直切主题。
    “庄总，我不绕弯子了，上一次王婉迪和你们要回扣，证据保留了吗？”
    听到这话，庄倩懵了一瞬。
    向总这么勇的吗？要对王婉迪动手？
    但不应该啊，她的身份敏感，大家心知肚明都装蒜。
    “庄总，确定……吗？”
    向筝顿了顿，“事情是真实发生的，证据是可以处理的，你们不必暴露。”
    庄倩当场脑补很多，比如一段音频，只有王婉迪的声音。这，她当然留了。
    当初凤台项目换营销总，庄倩的公司第一时间作出指示，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必须好好公关一下，派庄倩出马。
    只是她也没想到，王婉迪的吃相这么难看。
    贵重的礼物送出去了，对方直接要回扣。
    “under table”在职场里，本意就指桌子下的交易，上不了台面。
    业内有一家特别牛逼的公司，就提出拒绝under table。
    老板说，我们收费很贵，不给回扣，因为我相信，总有房企需要像我们这样更专业的公司，更好的服务。
    不过近几年，房地产利润变薄，由黄金时代进入白银时代，广告公司和新媒体公司的月费一降再降，那家爱惜羽毛、维护行业底线的公司已经倒闭了。
    当时庄倩借口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手机开了录音功能。
    现在庄倩也明白，为什么向筝要面谈而非电话了。不留任何口实，做事滴水不漏。
    “我知道了，我会发给你。”
    向筝十指交叉，松弛地靠在椅背上，“证据不会白给，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惊喜是什么？向筝现在还不能说。
    不落在合同上的承诺，等于空头支票。
    职场上空头支票是大忌。
    “好的，我期待向总的惊喜。”
    至此，向筝搜集了王婉迪摘桃子、收受回扣，以及疫情期间毫无大局观，去酒吧蹦迪的全部证据。
    有些模棱两可，但已经足够。
    他们，被放进一个优盘。最后，向筝带着手套，连上面的指纹都一一擦去。
    王世安说，老王总愿意给王婉迪试错，专业可以试错，经验慢慢积累；但品行和品德，是不能试错的。
    吃饭的时候，向筝会看程序的视频下饭。
    原来看做饭的，现在看他做八段锦的，运动的男人最性感，这都是老公给的福利。
    程序的电话打来了，“今天能正常下班吗？接你回家。”
    向筝乖乖的说：“好。哦对了，我们项目网络优化，要做全帝都网速最快的项目，你要不要来体验一下？”
    程序顿时来了兴趣。
    “这么快吗？那，实在很适合打游戏啊！虽然有点玩物丧志。”
    向筝忽然想到，如果杨帆那套极简风样板间做出来，就让程序在里面直播，拿下人头就归功于网速。
    网速重要吗？
    当然，想想你看电影时，4K超高清SdR和臻彩mAx，与普通的720、480，区别有多大？
    流畅、丝滑、不卡壳。
    想想就令人心动。
    国外那些3A大制作游戏，没有好的网速和设备，怎么带得动？
    “放心，以后让你光明正大的玩物丧志！”
    向筝小手一拍，特别豪迈。
    下午时，苏荷项目的人，凡是去找向筝的，都看到了一副奇景。
    一个帅气的男人，撑着一双大长腿，神色特别专注地，在那打游戏。
    音效没关，杀怪的声音时而传出来。
    不了解内情的，还以为这是谁家电竞俱乐部明星来了，要给项目做代言。
    在小快抖上认识程序的，居然来要签名，不为别的，比视频里帅啊。
    正在杀怪的视频，看见伸到面前的笔记本，有点恍惚。
    这是干嘛？
    就见小姐姐星星眼地说，她是服务台水吧工作人员，特别喜欢程序的视频，末了求签名。
    拒绝，是不好意思的。
    程序别别扭扭接过笔，在上面写下“全能煮夫”的名字。
    小姐姐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心想“不要Id，想要真名。”
    正好沈星过来，把小姐姐薅走了。
    出了办公室，沈星吹胡子瞪眼睛，压低声音，“向总的老公，你都敢挖墙脚，不想混了！”
    小姐姐当场石化，简直欲哭无泪。
    “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吗？不是说代言嘛。”
    消息在传播过程中，总是变形，最后变得面目全非。
    “还不赶快，把最新的果饮单，挑几样给送过去，顺便赔个礼？”
    小姐姐如蒙大赦，一溜烟跑去泡果汁了。
    下班后，向筝坐程序的车回家。
    “这网速，感觉怎么样？”
    程序侧头，“要不，咱家的网速也升个级？打游戏可太爽了！”
    “以后，给你直播打游戏。”向筝特有成就感地说。
    不料，程序当场拒绝。
    “那可不行！我的人设是煮夫，无论做饭还是健身、讲教育，都在煮夫范畴内。这要是打游戏，不是崩人设了吗？”
    向筝噗嗤笑了，程序幽默的时候，一般人都招架不住。
    几天后，向筝再次去总部向王世安汇报样板间装修和招商工作进展。
    “共享办公的广告打出去，别说还真有电话打来咨询。不过现在，客户出门少，看房的不多。等装修完，会举行一场媒体发布会。”
    王世安揉揉眉心，时疫没完没了，年后都没见什么回款，他压力相当大。
    “要卖房、要现金流！不见回头钱，你只能被董事盯着。”
    向筝腹诽，这些董事可太不懂事了，年轻时为公司立过功劳，现在就会躺在功劳簿上，鸡蛋里挑骨头。
    “我知道了，世安总放心。”
    向筝离开后，王世安在她的座位处，发现一个优盘。
    先前，没见她拿出来过啊。
    他马上给向筝打电话，“向总，你的优盘是不是掉了？”
    向筝语气中带着惊愕，“没有啊，我出门没带优盘。”
    王世安将信将疑，将那个优盘插到了自己电脑上。
    当看到里面内容时，他情不自禁大笑三声。
    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