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相识，和师尊喝酒

    前面还有十几个人，但她也并不着急。
    毕竟前面排队的皆是修士，正常来说，这莲花糕也只有儿童或者是妇女才会买，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能买到。
    她心中欢喜。
    不过，一切却发生了变故。
    就在她眼见着快要轮到她的时候，面前却突然出现一位黑袍清秀青年，将莲花糕买了下来。
    最后的莲花糕，没了。
    狰急了，如此一来，继续在这里等着也没有意义。
    ……
    姜灿正准备和颜韫玉离开，只见身后有一‘只’赤发少女朝着他扑来。
    只见这少女所凝视的方向并不是自己，而是他手上的莲花糕。
    她的目标是自己手上这莲花糕。
    与此同时，城门上高悬的涟漪不断震动着，水流激荡，引起许多修士注意。
    “这涟漪剑为何又动了，难道城中又出现了不守规矩的宵小之辈？”
    “上一次涟漪剑出手还是在百年之前，那是一位元婴修士在城内产生争执，误杀一位凡人，坏了规矩，便被涟漪剑直接斩杀。”
    城门口处的修士议论纷纷，不知这涟漪剑为何震动。
    城主府中。
    司马恭手握拳攥紧，心中紧张。
    自己这小徒儿是发了什么疯，竟然直接朝着颜韫玉扑了过去？
    他的神识无法探测到姜灿的存在，但姜灿在城中的动作还是让他窥见一些端倪。
    恐怕是颜韫玉的手段。
    原本希望平平安安不生祸端，让颜韫玉离开这里，但如今这样，恐怕是……
    司马恭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如果颜韫玉真的要出手的话，那么他也只能被迫应战。
    好在情况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
    但他心中依旧担心，起身将厚土剑拔出，转瞬间便出现在街道角落，隐蔽于人群之中静静观察着。
    ……
    姜灿有些迟疑，不知道这赤发少女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想出手拦住少女，只见少女在即将到达他面前之时迅速停下，连带着路面都扬起灰尘。
    直到这里，姜灿才观察到少女全貌。
    头有角，背后有五条摆动的小尾巴。
    妖族？
    “这莲花糕，能不能分我一半，我可以用灵石买下来。”
    似乎是害怕姜灿并不给桂花糕，她又强调了一遍。
    “嗯，很多很多灵石。”
    她从腰间袖珍小巧的储物袋之中拿出两块上品灵石，拿在手中，眼神却看向姜灿的莲花糕。
    这两块上品灵石已经远远超过了桂花糕的价值。
    姜灿望着少女，心中回想起系统对自己师姐狰的描述。
    孩童心性，贪吃，妖族。
    他心中明白了什么。
    一旁，司马恭望着这场景，一时间竟有些气短。
    这逆徒，逆徒！
    为了一块糕点，让他如此紧张。
    他在一旁静观其变，以防意外发生。
    颜韫玉望着姜灿，心中感慨。
    自己徒弟的桃花运是不是太好了？
    若是让姬姑娘找到姜灿，她无法想象是怎样一种场景。
    姬雾月乃是天机体，什么都瞒不过她，也能清楚过去发生之事。
    等到姬雾月找到他之后，这事再怎么瞒也瞒不过去。
    颜韫玉轻笑着，准备看戏。
    “倒是可以，不过我和师尊初来五色城，还是要留一块莲花糕尝尝，只能分你一块。”
    既然明白少女是在原先时间线之中自己的师姐，姜灿便同意了她的请求。
    姜灿也并不矫情，直接分予少女一块莲花糕。
    狰从姜灿手上接过这块莲花糕，小心翼翼，生怕将这莲花糕落在地上。
    那身后五只毛茸茸的尾巴也停止移动，仿佛整个人都彻底静止。
    她随即将这莲花糕收入腰间的储物袋之中，然后望着姜灿，等待着。
    但姜灿并没有接过灵石 ，就这么僵住了。
    “这个，灵石……你不要么？”
    她望着姜灿，修长的葱白细指指着手上那纯净透明的灵石。
    少女眼眸纯净透明，如同晶莹剔透的猫眼石一般，熠熠闪耀着。
    姜灿直接推辞道，“这灵石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也不缺这灵石。”
    家大业大，只是一块糕点的灵石姜灿总是不缺的。
    狰犹豫一会，最终将灵石重新收回到那袖珍的储物袋之中。
    这样算来，明日便可以多买一块糕点，只是希望师尊训练的不要太晚，再像今日就不好了。
    她转身走去，脑海之中回忆着姜灿的面庞。
    是个好人，直接将这莲花糕分予她，连灵石都不要。
    狰欢脱的走了出去，准备回到城主府之中享用。
    五只尾巴混乱无序的舞动着，幅度极大，能明显察觉到少女欢呼雀跃之情。
    “唉，师尊，你怎么在这里？”
    只是走了片刻，狰便遇上了现如今最不想遇见的人。
    由于是，如今司马恭的脸色十分严肃，仿佛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祸一般。
    “师尊，四十遍五行剑法？”
    狰弱弱的问着，声音微弱，细如蚊。
    见司马恭仍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她再询问着。
    “明天再加练两个时辰？”
    可是即便如此，司马恭脸色还是严肃状。
    一念之间，司马恭和狰皆回到城主府之中。
    “你知道刚才你面前的那两个人是谁吗？”
    司马恭严肃问道。
    狰五只尾巴不再摇晃，只是乖巧的落在地上，等待着师尊的责罚。
    “好人？他愿意分我莲花糕，却不要我的灵石，感觉应该是好人。”
    司马恭有些无奈，只得解释。
    “那位女子是万魔谷谷主，颜韫玉，实力已经是渡劫期巅峰，即便是你师尊也不能惹怒她，而那少年则应该是她徒弟，否则也不会同行。”
    狰只是乖巧的点点头，希望师尊能少罚自己一些，却并没有畏惧之色。
    “你知道刚才你若一个不慎，会导致什么下场吗？”
    狰摇了摇头。
    “这颜韫玉摧毁这五色城，只需要三息的时间便能做到。”
    少女顿时有些害怕。
    可明明她看他们并不感觉可怕啊？
    “接下来一年里，每日加练两个时辰，不得离开剑宫。”
    狰的脸色顿时苦涩起来，尾巴低垂，螓首也低下，那纯粹的独角面朝着司马恭。
    “那莲花糕，我托人从店内买来。”
    五只尾巴不再低垂，欢欣的浮动着。
    天色已暮，姜灿和颜韫玉今夜便直接在五色城内留着。
    也不必在城内住宿，有小世界就是方便，能直接住进师尊的小世界里面，不用继续在这城内停留。
    高山之上，有一石桌，姜灿和颜韫玉二人对坐。
    莹莹月光如水，小世界只有他们二人，格外安静。
    这月光并不是来自于真实的月亮，而是主世界月亮在小世界之中的投影，不过和真实的月光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之前从未见你喝过酒，今日师尊刚买了许多坛五色仙酒，不妨一试。”
    在颜韫玉面前，姜灿从未喝过酒，大多时候只是和姬雾月品茗，只有在大婚之日才陪姬雾月饮了一杯交杯酒。
    颜韫玉取出酒坛，开封，为姜灿倒上了一小杯。
    玉杯精致小巧，灵气四溢，仙酒香气四溢，只是盈盈一握的小杯，便有如此清香。
    “徒儿试试。”
    随即，颜韫玉又在自己面前拿出一大只陶碗，往陶碗之中灌着仙酒，只是片刻，这陶碗便盈满，些许酒液泼溅到石桌上，还有一些则是到了颜韫玉的衣衫上。
    些许酒液浸染颜韫玉的单薄的衣裳，让织物和颜韫玉的白嫩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朦胧之间，能看见那一片雪白，若隐若现。
    那酒香之味和颜韫玉身上的体香相互结合，形成一种清香醉人的气味，坐在颜韫玉身前，姜灿嗅的十分清楚。
    这气息有些醉人，不过姜灿理智尚在，明白面前之人是自己师尊。
    “《酒经》之中有所记载，夫酒之为物，肇始于混沌之初，盛于礼仪之邦。其法也，取五谷之精，择水泉之上善，蒸而酿之，曲而酦之，得天地之气，成醴酪之美饮。
    这五色仙酒，以五色山山脚下的灵谷酿造，择水灵山瀑布之水，加以五色仙山上独有的莲花，喝下后能增添五行灵气，味道甘醇可口，品之有莲花清香，独有一番风味。”
    颜韫玉对酒道颇有了解，也喜欢品酒，在这方小世界之中收藏许多坛仙酿。
    姜灿举起清樽，抿了一口这五色仙酒。
    入口微甜，并不烈，喝入腹中，味有回甘，有一种莲花的清香气息。
    姜灿资质甚好，这灵酒他顷刻间便完全消解，不会醉人。
    体内，姜灿气海之中浮现五色灵气，旋转盘旋着，汇入无暇灵根之中。
    而面前的颜韫玉已经手持陶碗，将这一碗酒灌入腹中，然后说道。
    “这酒不是这么喝的，若是仅仅只是图这仙酒的功效，倒不如直接去吃丹药，你资质极佳，这灵酒自然可以片刻消解，若要真享受这仙酒，便减缓消解酒的速度。”
    说罢，颜韫玉继续给自己倒上一碗，继续畅饮起来。
    姜灿一口将这仙酒饮尽。
    同时尝试控制自己的躯体，让其尽可能少的分解这酒。
    琼浆玉露，顷刻饮尽。
    见姜灿一口将这清樽上的酒饮尽，颜韫玉随手一抓，便又是一只陶碗。
    她把那清樽扔到山谷之中，随即给姜灿的陶碗上灌满。
    姜灿畅饮，只是片刻，姜灿便有了些醉意。
    “师尊，这样不会醉吗？”
    减缓消解仙酒的速度难免让姜灿存在这醉意。
    “若是没有这醉意，为师也不会喝这酒。”
    “师尊说的倒是，徒儿糊涂了。”
    明月当空，举杯对饮。
    既然颜韫玉饮的尽欢，姜灿自然也陪着颜韫玉一同。
    半个时辰，这一坛五色仙酒已经喝完。
    姜灿已经晕晕沉沉。
    “师尊，还有这仙酿吗？”
    “自然是有的，”颜韫玉随手一拿，便又是一坛仙酿，“这一坛五色仙酒已经喝了，剩余的留着以后再喝，师尊这坛酒是仙灵酿，比起这五色仙酒好上许多。”
    拿出酒坛，颜韫玉又突然望着姜灿腰间璇玑剑的方向。
    “璇玑姑娘，也来一饮？”
    姜璇玑现身，犹豫道，“我真的可以吗？”
    “自无不可。”
    ……
    月明星稀，这小世界的山上姜灿倒在桌子上，而颜韫玉也躺在这石桌上，眼神朦胧的望着这明月。
    喝酒，自然是为了寻醉。
    这仙灵酿酒性比五色仙酒强得多，以姜灿的境界，将其化解也要好长一段时间。
    失去了道基，圣女变成如此这样，颜韫玉的心境自然不可能古井无波。
    她也有过些许愁苦，些许苦闷，只是都将其藏于心底，并未展现出来。
    她在天机阁之中待过许多时间，自然翻阅许多书籍，其中关于万魔谷的书籍她也翻阅过。
    也由此，她知道原先天命中，自己的命数。
    在那人道成型的雷劫之中，她出手阻挡，既是为了自己这徒儿，也是为了自己。
    虽损失道基，但一路走来，颜韫玉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她伸出手臂，朝向那现实世界投射过来的月，张开纤细玉指，那皎洁晶莹的月光透过指缝，融入那如水一般的眸。
    随即，她又侧身，望着姜灿已经昏沉过去的侧脸。
    “换这么一个徒儿，倒也不亏。”
    她轻笑着，举碗再饮一杯仙灵酒，手臂摇晃，不少酒液洒在姜灿和她身上。
    饮尽这一口，颜韫玉也已经醉倒，躺在石桌之上，手臂上大片白腻的肌肤和姜灿交叉相叠，而那手掌则是刚好落在姜灿颈部的位置，其上还有少许酒液。
    仙灵酒的香气，五色仙酒的香气，颜韫玉身上的魅惑体香，以及姜灿身上强烈男子气息交织在一起。
    二人皆醉倒。
    只是稍顷，璇玑剑之中的姜璇玑便已经现身。
    她虽然和他们一同对饮，只是片刻便醉了，回到璇玑剑之中。
    而回归灵魂状态，这酒性和她直接分离，成为灵魂态，她也顿时清醒。
    看着姜灿和颜韫玉醉倒，彼此交叠在一起，亲密接触的场景，姜璇玑下意识的想拉一拉，将颜韫玉从姜灿身上拉走。
    但犹豫片刻，她最终还是没动手。
    在姜灿所看到的未来，她会是姜灿的道侣，也不必为如此事吃味。
    她弯下身子，朝着姜灿的唇印去，在姜灿身上留下自己的章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