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盛情舞会

    锐雯被年轻女孩们缠上问个不停，阿托一直没找到搭话机会，站在一旁干着急。
    她们其实不算真正的贵族，达克威尔被推翻后，贵族身份不能继承的制度延续了下来。
    这些女孩只是被贵族长辈带过来参加宴会而已，从小被保护的很好，对军旅生活非常好奇。
    锐雯硬着头皮给她们讲述战争故事，失去战友的痛苦，士兵扑杀的惨烈，被她刻意隐藏了起来，讲述内容都是能激发士气的英勇事迹。
    眼看没有搭话机会，阿托只能被德莱文拉着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宴会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所有人都在疯狂发泄黑雾带来的压力。
    阿托终于好好体验了一把议员应有的待遇，就算缠着锐雯的散光了，自己身边端着酒杯前来交流的官员们络绎不绝。
    点头哈腰以及阿谀奉承，连介绍自己女儿当对象的都有。
    一通操作下来，他不禁感到一阵头大，应付不来这种局面，论起阴谋诡计实在玩不过这些老油子。
    夜晚降临，庄园内的灯光突然聚焦在中央的高台上。
    年轻面孔的弗拉基米尔伯爵优雅地对所有人行礼：“女士们先生们，下面宴会进入第二阶段——盛情舞会，以庆祝我们安然度过危机！”
    “请各位来宾自行寻找舞伴，进入舞池！”
    灯光换了一种旖旎的颜色，乐队成员们早就准备好了，演奏出舒缓的音乐。
    “怎么还要跳舞......”阿托刚应付过财政部长，趁机凑到锐雯身边。
    上辈子他还有朋友的时期，曾被他们硬拉着去过一次迪厅，那是他唯一一次和跳舞相关的经历。
    动作还十分僵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伯爵先生倒是会安排，你肯定没兴趣，对吧？”阿托笑着喝了口酒。
    “如果你想去的话，也不是不行......”锐雯低着头轻声道。
    “噗！”阿托一口喷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还是那个直来直往，不懂情调的女孩吗？
    “那......我们去试试？”
    “嗯......”
    锐雯拳头轻捏，微微颤抖着，明显很紧张。
    阿托主动上前，拉住她的手：“走吧。”
    两人跟着人群前行，这些官员们大多已经成家，所以舞伴都是各自的妻子。
    德莱厄斯看着他们，眼神落寞，从侍女手中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奎列塔，如果你还在，那该多好......”
    来到舞池，阿托和锐雯手掌相握，伴随着舒缓的音乐起舞。
    他们都没有系统学习过，但这种传统的交际舞只是两人缓慢转圈罢了，以他们的身体灵敏度，稍微看一下别人就能掌握技巧。
    阿托心脏怦怦直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梳妆打扮后的锐雯。
    属于军人的英气似乎消失了，展现出来的只有女性的魅力。
    锐雯不敢抬头，只是垂着眼帘，装作看脚底注意舞步。
    这个距离下，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阿托。”锐雯轻声道，“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常年参与战争，朋友一个个死去，我只能封闭心灵，不与任何人深交。”
    “是你让我走了出来，我不再是一个人了，还见识过世界的真相。”
    阿托笑笑：“封闭心灵？好熟悉的词汇，曾经我也是这样的人，不过和你的原因不同。”
    “哪里不一样？”锐雯鼓起勇气抬头，刹那间四目相对。
    “我只是满足于现状，不愿做出改变，停留在原地，自然而然就被其他人落下了。”
    “诶......难以想象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呢。”锐雯惊讶道，忽然话锋一转，“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是怎么和亚托克斯相遇的？”
    “这......说来话长，那是一个清凉的早晨，我没事在比尔吉沃特瞎溜达......”
    话匣子一旦打开，两人的紧张情绪平复了不少，开始享受起舞会。
    午夜，黑雾之后的第一场宴会完美落幕，笼罩在不朽堡垒之上的阴霾彻底消散了。
    压力得到宣泄，诺克萨斯暗流涌动的局面稳定了下来。
    锐雯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那个......我果然习惯不了这身衣服，还是换掉吧！”
    说着她不问阿托的意见，掂起裙子快步向更衣室走去，因为穿着高跟鞋，走路姿势非常别扭。
    “看来让她习惯女人的打扮方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阿托遗憾想到。
    不远处，三根灰白石柱静静伫立在那里，毫无动静。
    不朽堡垒安全度过了一个晚上，莫德凯撒没有发难。
    第二天，锐雯早早起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还是干练的衣服适合我，穿成那样，行动完全不方便。”
    想起昨晚和阿托的密切举动，不禁再次脸红了起来。
    “还有事情要做，集中精力！”她拍拍脸颊，敲响了阿托的房门。
    对方头发乱糟糟的，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怎么了？”
    昨晚他越想越郁闷，最后又喝了不少酒，还没用血魔法消化酒精。
    “今天你有其他安排吗？”
    “倒是没有......”
    “那你和我去个地方吧，我想回家看看，把符文之刃保存在那里。”
    “家？”阿托想了想，“我记得你是想攒足够的钱，回到和母亲生活的老家，重新修建一座农场，难道已经着手建设了？”
    “不是，修建农场还在起步阶段。”锐雯摇摇头，“我说的家，其实就是军营宿舍啊！我在那里生活时间是最长的。”
    “军营宿舍么......”阿托有种怀念的感觉，当时他混入诺克萨斯军队，就住在锐雯隔壁，中间没再回去看过。
    “斯维因将军上台后，轻易查出我们在军队就认识，那两个房间，被他下令保护了起来，一直没有人住。”
    “原来如此，好吧，我们一起。”
    这次阿托就有经验了，议员访问军营不是小事，上次去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他直接对士兵下令，通过正常流程来到这里，曾经艾弥斯坦军营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