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是真的

    纪云冲刚放下手机，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何志文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曹天利和赵六甲。
    \"纪总监，\"何志文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来辞职。\"
    纪云冲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行，人事部在隔壁。\"
    何志文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纪云冲会这么干脆。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会后悔的！\"
    纪云冲笑了笑：\"好走不送。\"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纪云冲长舒一口气。
    虽然技术部一下子少了三个人，但至少少了三个麻烦。
    接下来的半天，纪云冲带着两个新来的员工忙得脚不沾地。
    等到下班时间，他只能留下一个加班，自己匆匆赶往约定的地点。
    \"难忘烧烤\"的招牌在夜色中闪烁着暖黄色的光。
    纪云冲推开门，烤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宋雷和赵超。
    \"哎呦，纪总监大驾光临啊！\"宋雷笑嘻嘻地说。
    赵超则是一脸兴奋：\"云冲，好久不见啊！听说你现在可是大人物了？\"
    纪云冲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别提了，当这个总监可不轻松。\"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纪云冲看时机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今天约你们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说。\"
    宋雷和赵超都看向他，眼中带着好奇。
    \"是这样的，\"纪云冲放下酒杯，\"我们公司现在正好缺三个人。你们俩要不要来？\"
    宋雷眼睛一亮：\"真的？待遇怎么样？\"
    \"肯定比你们现在强，\"纪云冲笑道，\"而且我当老大，有兄弟当手下，这活好干啊。\"
    赵超却有些犹豫：\"可是...我现在做多媒体挺好的啊。\"
    纪云冲眨了眨眼：\"赵胖子，你不是一直想追陈姿羽吗？她现在可是我们公司的总监。\"
    赵超一下子来了精神：\"真的？那我去！\"
    三人正聊得热火朝天，纪云冲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李明打来的。
    \"喂，李明，怎么了？\"
    \"纪总监，不好了！\"李明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公司的网络突然出现故障，我们都连不上了！\"
    纪云冲脸色一变：\"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纪云冲匆匆起身：\"抱歉，公司出事了，我得先走了。\"
    宋雷和赵超都表示理解，纪云冲留下钱就急匆匆地赶回公司。
    公司大楼里，只有零星几盏应急灯亮着。纪云冲快步走进机房，李明正焦急地在电脑前忙活。
    \"怎么回事？\"纪云冲问道。
    李明摇摇头：\"不知道，突然就连不上了。我试了好几种方法都不行。\"
    纪云冲坐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不一会儿，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人设置了后门程序，遥控启动，瘫痪了我们的网络。\"
    李明惊讶地说：\"谁会做这种事？\"
    纪云冲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操作着电脑。
    十几分钟后，他长舒一口气：\"好了，问题解决了。\"
    李明松了口气：\"太好了！纪总监，你真厉害！\"
    纪云冲摆摆手：\"先别高兴太早。我顺着Ip反向查找，定位到了一个手机上。你猜是谁的？\"
    李明一愣：\"谁啊？\"
    \"曹天利。\"纪云冲冷冷地说。
    就在这时，陈姿羽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我听说网络出问题了？现在怎么样了？\"
    纪云冲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情况，陈姿羽的脸色变得阴沉：\"必须报案！这是严重的网络犯罪！\"
    纪云冲劝道：\"算了吧，没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失。\"
    但陈姿羽不依不饶：\"不行！必须严惩！我现在就报警。\"
    看着陈姿羽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纪云冲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到半小时，警察就赶到了公司。他们根据纪云冲提供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曹天利。
    被带到警局的曹天利一脸惊恐：\"不是我干的！是何志文指使我的！\"
    警察将信将疑地看向纪云冲和陈姿羽：\"你们认识这个何志文吗？\"
    陈姿羽点点头：\"他是我们公司的前技术总监，今天刚辞职。\"
    警察记录下信息：\"好的，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走出警局，陈姿羽长舒一口气：\"总算抓到凶手了。\"
    纪云冲却皱着眉头：\"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陈姿羽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纪云冲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直觉。\"
    深夜的警局外，路灯昏黄，映照着纪云冲和陈姿羽两人疲惫的面容。
    陈姿羽突然开口，有些为难，又像恳求：\"纪云冲，你能送我回家吗？\"
    “哎~”纪云冲叹口气，“你就这脾气，得理不饶人，不至于的嘛，自己也要深更半夜陪着。”
    “喂，纪云冲，我是律师啊，我要用法律解决问题，难道犯罪不该受到惩罚吗？”陈姿羽想挥舞小拳拳，但又寒风瑟瑟，赶紧捂住衣领。
    纪云冲回头看了她一眼，“做人留一线，知道吗？”
    “为什么留一线，就这你处世哲学，还有秩序和规范吗？就知道和稀泥？”
    纪云冲懒得理她，没在社会摔打过，娇生惯养的，不知道人情世故。
    “喂，你打什么岔？凌晨一点了，我自己不敢回去。”陈姿羽揪着自己的衣领，冷的直打哆嗦。
    “活该！”纪云冲心里暗骂一句，但是表面还要同意。
    \"好，我送你。\"
    两人走向停车场，陈姿羽的高跟鞋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纪云冲注意到陈姿羽的车是一辆崭新的奔驰，不禁在心里嘀咕：这律师果然赚得多。
    车子缓缓驶入一个高档小区，纪云冲忍不住问道：\"你住这儿？\"
    陈姿羽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纪云冲将车停好，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电梯。
    狭小的空间里，陈姿羽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进纪云冲的鼻子，让他有些不自在。
    陈姿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鞋尖还配合的转动几下。
    闲的很无聊。
    电梯门开了，陈姿羽走出去，纪云冲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你不用送到门口的。\"陈姿羽话谁如此，还是让开身位，叫纪云冲走在前面。
    空旷的走廊，走路都有回响。
    纪云冲耸耸肩：\"都到这儿了，送到底吧。\"
    走到门口，陈姿羽打开锁盖，要输密码。
    纪云冲赶紧转过身，背对着她。
    而等了半天，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陈姿羽却迟迟没有开门。
    她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纪云冲：\"你还记得大学的事吗？\"
    纪云冲一愣，转身笑道：\"记得啊，怎么突然提这个？\"
    心想“深更半夜的，提这个干嘛？有点瘆得慌！”
    陈姿羽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那时候...太幼稚了。\"
    纪云冲挠挠头，有些尴尬：\"哎，都过去的事了，忘了吧。反正也不是真的。\"
    陈姿羽猛地抬头，眼中走马灯一般的一闪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嗯，你说得对。那...晚安。\"
    \"晚安。\"纪云冲转身等她输完密码打开房门，这才向电梯走去。
    而他此时，没有听到陈姿羽轻轻的自语：\"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纪云冲就接到了宋雷的电话，说他和赵超已经到公司楼下了。
    纪云冲亲自下楼接他们上来。
    并且带着两人直奔人事部，李华看到他们进来，露出疑惑的表情。
    \"李姐，这是我新招的两个员工，麻烦你给办理一下入职手续。\"纪云冲笑着说。
    李华皱眉：\"纪总监，这个程序...\"
    纪云冲打断她：\"我有这个权力，你放心。\"
    李华无奈地点点头，开始处理手续。
    三人乐呵呵地走出人事部，宋雷搭着纪云冲的肩膀：\"老纪，没想到你现在这么牛逼了！\"
    纪云冲正要说话，突然看到迎面走来的陈姿羽。
    他刚要打招呼，却发现陈姿羽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陈...陈总监，早上好。\"赵超结结巴巴地说。
    陈姿羽像是看到了鬼，慌乱地说：\"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个会议，先走了。\"说完，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
    纪云冲看着陈姿羽仓皇而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转头看向赵超：\"胖子，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听说陈总还单身呢？\"
    赵超挠挠头，脸有些红：\"是吗？谢谢云冲成全，晚上，我做东。\"
    宋雷一下听明白什么意思了。
    哈哈大笑：\"我靠，胖子你可以啊！难怪陈总监见了你就跑。\"
    纪云冲拍拍赵超的肩膀：\"好好干，说不定还有机会。\"
    回到办公室，纪云冲刚坐下，就收到了一条公司群发的消息：本周末公司团建，全体员工务必参加。
    宋雷凑过来：\"老纪，周末一起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