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两宗师,严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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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庐。
    一位仙风道骨的道袍老神仙,兀自提着水桶吃力的将其从水井中打捞上来。
    老神仙擦了擦额头上缜密的汗珠,摇头笑道:“真是许久不动弹这把老骨头,连个少年人都比不上咯!”
    老神仙望了望满院的花花草草,无奈的叹了口气,兀自躺在了院前的竹椅上。
    形如枯槁的手指扬起来随意比划了几下,之前被置放在地的水桶自顾飘了起来。
    不多会儿,这些个花草都被浇了个通透。
    “这小兔崽子,都晌午了,也不回来给老人家煮饭吃,这些年白照顾他了!”
    “岁月催人老啊!凡人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老神仙碎碎念,言语间非常不满,可那脸上却显得十分慈爱。
    “罢了罢了,算算这小家伙在干啥。”
    老神仙手指缠绵几番,眉头忽而一挑,没好气道:“好小子,犯桃花了!怪不得把老人家给忘到脑后去了!男大不中留啊!”
    说罢,老神仙又将挂在腰间的简书取下,凭空变出来一支毛笔,在竹简上写写画画。
    转而又嘟囔着嘴巴道:“蒙恬这后生改良的笔倒是好用呐!”
    “行了,这书也算编完了,来日想想取个甚名字,再给它找个好去处。”
    “我也差不多该动身了,不过这三尺人间,倒真让人留念啊。”
    做完这一切,老神仙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可是说来也巧,每当人准备休息的时候,总会碰上个事儿来。
    “王越!你服是不服?老夫这百鸟朝凤枪是不是比你的剑术要强得多?”
    “你放屁!不就险让你胜了半招?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谁人不懂?童渊你这老东西也不过是占了兵器的便宜,哼!”
    “呀哈,不服?再比过一番?”
    “童渊老儿,你在鬼叫什么!比就比,当老夫怕了你?”
    很快,一阵丁林咣当的铁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一盏茶过去……
    两盏茶过去……
    半个时辰过去……
    老神仙本来抱着听戏的心思,可谁曾想还没完没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比划比划,意思意思也就差不多得了。
    还真打上瘾了!
    这不扰民吗?
    再者说,两个老家伙,都多大年纪了,哪来这么大斗劲,也不怕猝死!
    “两个小辈,你们吵到老人家休息了,快道歉。”
    老神仙纵身从躺椅上飞出,一脚轻飘飘的踩在细嫩的树枝上,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让打的你来我往的两位老人不由呆滞片刻。
    童渊与王越二人,论年岁与辈分算得上是老人家。
    毕竟二人早已过是花甲之年,又都须发皆白。
    可这突然出现的老头子,居然称他们为小辈!
    两位武学宗师对视一眼,眉头微蹙,虽说气息凌乱,脸色苍白,虚耗严重,可仍是满脸不悦。
    甚至跃跃欲试对这无名老者动粗。
    “哼,哪来的老狗,如此狂言竟出得你口?你算哪代的辈分?敢叫我们小辈!”
    脾气火爆的王越第一个沉不住气,手中八面剑随着风势颤鸣起来。
    老神仙捋了捋长须,淡淡道:“若论辈分,你只能叫祖宗啦!”
    “你!混蛋!”
    王越前三十年一直居于宫内,是皇家剑师,历代帝王的剑术教习。
    也就如今年迈才想着退隐归山,在此之前与老友相约先游历一番。
    可就算再退隐,身为皇帝的前剑术教习,他的身份地位也是极高的。
    在江湖武夫中名气也不小。
    是一位辈分极高的老江湖,老游侠。
    哪能受得了如此侮辱?
    当即就抽身而去,誓要教训教训这不识好歹的老家伙。
    老神仙微眯的眸子陡然又睁开了一丝,看上去还是跟没睡醒一样。
    只见他手掌随意一挥。
    王越的佩剑登时就变成了薄薄的布帛,王越手拿一块布怒气冲冲,看上去十分滑稽。
    “这……这!障眼法?你这妖人!”
    童渊一见这等手段,当即将王越撇到身后,拱手道:“老神仙,是我等在此搅扰了您,在此给您赔礼了,敢问您是哪位神仙?”
    老神仙笑眯眯捋了捋胡子,道:
    “名讳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不打紧。不过看你们二人武艺了得,算是当世宗师,我倒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你们二位替我指点指点一位天赋异禀的少年郎。”
    ……
    \\\"吕布哥哥,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别噎着。\\\"
    少女捧着小脸儿,满是欢喜的望着狼吞虎咽的吕布,不时还用香帕替他擦拭嘴角,极为温馨。
    吕布一个囫囵鸡腿塞到嘴里,将骨头一拔,整大块肉涨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这吃相倒是和日后某个偷包子的少女极为相似。
    “柔儿妹妹,你不吃吗?”
    吕布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这吃相确实不太雅观。
    还好面前这少女不在意这些。
    严柔扑哧一笑,风情万种的白了吕布一眼,轻声道:“柔儿之前在府上已经吃过啦。”
    吕布呆呆道:“啊?那你……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严柔脸色顿时变得颓丧起来,之前的喜色也变成了忧色,仍强颜欢笑道:“没事的。”
    吕布突然觉得眼前香喷喷的饭菜不香了,眸子沉凝,已是有了少许心事。
    虽说他平日里素无心机,且有时冒冒失失,可并非是个傻子。
    相反他的心中能藏下许多事,也能理解许多事,只是心里头善意居多。
    他不懂得拒绝,也不会主动害人。
    这才导致乡亲们虽说可怜他,但也经常使唤他。
    说好听点是邻里邻外的互帮互助,难听点就是利用了。
    不过这些吕布都不在意。
    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没有防人之心。
    “我吃饱了,把这些没动过的肉和饭菜都装起来吧,带回去给老头子吃。”
    “好,那我和吕布哥哥一起去,正好也有些日子没见老爷爷了。”
    说罢二人就出了九原县的酒楼。
    岂料刚下了楼,就听到旁边有人唤道:“柔儿,跟娘回家。”
    严柔脸色惨白,看着面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又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吕布。
    不得已,只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被严母牵着手走了。
    吕布看亭亭玉立的少女远去,连背影都未曾留下,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严家在九原县是当之无愧的大户,甚至在五原郡都小有名气,常称五原严氏。
    而吕布的家庭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门小户,与这等大户本该就是无所交集的。
    再加上吕布自幼克死父母,在县里几乎无人不知,多数人除了可怜他,也忌讳他。
    吕布的少年时期,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在人们的怜悯与异样眼光中度过的。
    若非他天生神力,恐怕真就彻底的泯然众人矣。
    吕布失魂落魄的朝家中行去。
    严府。
    “柔儿,与你说了多少遍,不准去和那个小煞星往来,你今日又偷偷溜出了府!”
    严母愠怒的瞪着女儿,旋即又心疼道:“若是让你父亲知道,又要教训你,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吕布哥哥不是小煞星!”
    严柔咬着唇角委屈不已。
    “哼!他不是煞星,这天底下就没有煞星了!混账东西!敢违背父母之言!”
    一名醉醺醺的富绅从门外回来,随手扯过软鞭就要招呼到少女柔弱的娇躯上。
    严母连忙张开双臂,将女儿护在身后,哀求道:“老爷,你就放过柔儿这一回,不管怎么说,她是你女儿啊!”
    “呸!你个黄脸婆,这女儿还不是你生的!老子要的是个儿子!你偏偏生女儿,还是个贱货不让人省心!”
    大腹便便的富绅大怒不已,“啪”的一声鞭子就抽在了妇人身上。
    严母闷哼一声,哭道:“从今天开始我把柔儿锁在房间内,不让她离开一步,再也不会和那个小煞星相见了!”
    富绅打了个酒嗝,喝酒喝的头晕眼花,也没了力气继续鞭挞,只能警告一句回屋睡觉去了。
    其实若非这严氏家主年轻时因酒色坏了身子,导致无法再令女子怀孕,早就不知纳几房小妾为他生儿子了。
    “吕布哥哥不是小煞星,他是个男子汉,将来一定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你们不能这么说他!”
    严柔一听要被禁锢在房屋内,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可看到母亲受苦,又不禁扑到其母怀中。
    严母苦笑道:“柔儿,人们眼中的偏见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就能消除的,哪怕吕布那孩子再有天人之姿,也是以后的事,可以后的事谁又能确定呢?”
    “你父亲是个商贾,满脑子都是既得利益,不会去赌一个十年之内都出不了的未来。”
    “而吕布克死父母,更让你父亲忌讳,再说他本就不喜欢女儿,怎会允许你去胡作非为?”
    “听娘的话,以后断了和吕布的联系吧,到时给你说一户好人家,也会过的很幸福的。”
    “柔儿,你现在年纪还小,不知道这个世上的幸福何处得来。只有感情是不够的,情感并不是你幸福的唯一来源。”
    严柔听罢更是伤心欲绝,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良久严柔眼神愈发坚定,问道:“母亲,你嫁入了大户,过上了寻常百姓一辈子都过不上的日子,可是你幸福吗?没有自由,没有感情,没有尊严换来的幸福,心里头是什么滋味儿?”
    严母心房瞬颤,咬了咬牙却吐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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