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花火：掀翻牌桌，把家族炸上天吧！

    「你信不过我？」
    他挑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拿出一把手枪，清空子弹，只余一颗。
    「看来，要想合作愉快，还得向你解释一下我的做事风格。」
    他将手枪塞到对方手中，转动转轮，将枪口对准自己。
    他连续扣动扳机，三声空响之后笑容无异。「生命是一场盛大的豪赌，而我总是最后的赢家。」
    ……
    （苏乐达的恶魔、梦中的危险、噩梦的幽灵……果然，在家族承诺的美梦中，「死亡」一定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虽然流言众多，但对我有用的线索……）
    （不知不觉间，袋子要见底了啊…看看最后一位幸运儿，能不能再给我个惊喜吧。）
    ……
    砂金在一辆冰激凌车前偶遇了一位皮皮西人，却因为星期日的私刑而踉跄跌倒在地。
    “还记得我说的吗？你们茨冈尼亚人就适合待在窨井盖下边……”
    砂金还未缓过神来，身后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皮皮西小女孩从阴影中走出。
    “这声音是……花火。”砂金皱了皱眉。
    皮皮西人用手指着砂金，嘲讽道：“瞧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闻闻这里，嗅嗅那里——”
    砂金转过头，看到了花火正一步步走来。
    花火调侃道：“「死亡」的血腥味就那么勾人吗，小孔雀？”
    砂金冷哼一声：“哼，是你啊。我早就该猜到，知更鸟死后，出现在电视上的「替身」就是你吧，假面愚者。”
    花火向前几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听说你被家族下了降头？哎，明明给了你那么直接的提示…「去找个哑巴做朋友」，听听，就那么简单的一句话……”
    “结果呢，你搞砸了不说，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让你和哑巴交朋友，没让你身先士卒成为哑巴，真是辜负人家的一片好意啊。”
    花火说着，拿起了身边飘着的一个冰淇淋。
    “不过没关系，这边还有冰淇淋可以吃。被家族下了降头后脑袋很疼吧？吃甜食可以缓解疼痛哦，想吃吗？小孔雀，求我呀。”花火笑嘻嘻地看着砂金。
    砂金看着花火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只感觉脑袋一阵抽搐，他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怎么啦，头疼了？”花火笑嘻嘻地问。
    砂金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你说的找个哑巴交朋友，是什么意思？”
    花火笑得更加灿烂：“你比我更清楚呀，是谁眼巴巴的看着唱不出歌儿的小鸟横死在面前？当然是你啦，小孔雀～”
    砂金严肃地问道：“我是在问你…什么叫「成为哑巴」？”
    花火听后笑了起来：“明知故问，因为你也快要和她一样，永远说不出话了呗。”
    砂金闻言，心中一紧。
    花火插着腰，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嘛，这在我看来不失为好事一桩，因为……”
    砂金打断她的话：“因为我快要触及「真相」了，对么？”
    花火听后，眉头一皱：“……哦？”
    砂金的语气变得不善：“愚者，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拎着这么个破袋子，满大街地分发廉价珠宝？”
    “这都是做给你看的。我越是狼狈不堪，就越能把你钓出来…等你好久了，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不奖励我一个回答吗？”
    花火开口道：“我有什么理由帮你？”
    砂金轻笑一声：“你不是希望匹诺康尼天下大乱么？我能办到，只需求证一件事：那个时候，你让我去找的「哑巴」……”砂金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真的是指「知更鸟」么？”
    花火闻言，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不」呢？”
    砂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点点头：“谢谢。这个字，我头一次听着这么亲切。”
    花火眼神复杂地看了砂金一眼：“可以呀，是我低估你了。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花火继续说道：“告诉你吧——「哑巴」，符合这个定义的人 原先一共有两个。但知更鸟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她」还在匹诺康尼，但你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砂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愚者，现在我能完全确信，我从一开始就走在了正确的方向上，从未偏移。”
    “我手里只缺两样东西了：第一，真相背后的意义；第二，揭露它存在的方法。”
    花火闻言，不禁笑了出来：“太好了！又到了我最爱的死鸭子嘴硬环节——你这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嘛？”
    砂金却是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不不，我已经通过种种迹象证明了她确实存在，这就够了。至于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十七…不，十六个系统时足够我搞定一切。”
    花火调侃道：“十六个系统时啊，真的足够么？那让我再给你添把火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装置，递给了砂金，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诺，给你。这是我珍藏的「相互保证毁灭」按钮，我自己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只要我们中有一人按下它，对方就能跟整个匹诺康尼一起炸上天。”
    花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果你真想让公司入主匹诺康尼，想要到实在受不了…那炸翻牌桌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大不了从头来过嘛！公司擅长的就是这个，对吧？”
    砂金接过按钮，仔细端详着，脸上却保持着平静的笑容，没有言语。
    花火见状，笑得更加灿烂：“等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按下它吧。当然，你也可以联系我，就当是我的「临终关怀」服务了！”
    砂金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么危险啊……我猜家族根本没把你的话当真吧？要不你是怎么把它夹带进来的？”
    花火耸了耸肩，一脸轻松：“你只要知道我有这个本事就足够了。”
    砂金摇了摇头，将按钮放回桌上：“恐怕我得拒绝你这个提议了，谁知道你这个小玩具到底有没有用？顺便，我也不打算去找你口中的「另一位哑巴朋友」，但我很乐于听到这人还在匹诺康尼。”
    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剩下的我自己会办成：我会给家族的垮台准备一场伟大的揭幕表演。等到了最高潮，高墙将崩塌，人们将清醒、不能说话的人也将重新开口。”
    “等到了那个时候，就请你按下按钮，放个大烟花给我助兴吧。回见愚者。”
    说完，砂金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花火望着他的背影，大笑起来：“到了这份上还有心思大放厥词…不过，一言为定啦。”
    她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期待：“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