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众怒

    “怎么了？”
    幽兰黛尔问道。
    “是主教大人的通讯。我接到公共频道吧。”
    丽塔开始操作。
    “休伯利安的朋友，以及我的女武神们……大家下午好呀。对律者核心的研究还算顺利吗？”
    奥托的投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爷爷……你不是说已经没事要找我们了吗？”
    德丽莎问道。
    “哎呀。德丽莎今天好冷淡呀。还在生我之前杀死那个复制人的气吗？你们的明明早就原谅了丽塔，却对我仍然耿耿于怀么？”
    “——好啦，不开玩笑了。我现在确实没什么事要找休伯利安的各位；我只是有任务要交给天命的S级女武神们。”
    奥托说道。
    “……是与你之前说道[旅程]有关吗？”
    幽兰黛尔问道。
    “嗯，反应很快，不愧是幽兰黛尔。没错，我现在已经将一切准备就绪——你和丽塔只要来帮我一个小忙就可以了。”
    “哦，对了。不灭之刃的其他人员们——你们都可以留下来继续帮助我的孙女。”
    “毕竟她很快就要接任天命的大主教了，大家提前熟悉熟悉业务也是很不错的。”
    “这么说来……对于各位中的绝大多数人而言，这应该是我与你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交谈呢。毕竟我很快就要[上路]了嘛。”
    “瓦尔特先生是不是也在和大家连线？实在对不起，我当年没有让你们在纽约过一个愉快的感恩节。”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对你表达歉意，甚至设想过很多方式：不如找个纪念碑当场跪下，为你表演一番痛哭流涕。”
    “不过既然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你其实也不怎么需要这种矫揉造作的仪式了吧？”
    奥托问道。
    “……这就是你在[上路]之前要对我说的话？”
    瓦尔特问道。
    “要不然说什么呢？换个例子来说，你觉得事到如今的K423，还需要我为过去的事情道歉嘛？”
    “你们都是很完美的英雄人物了，想必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吧。”
    奥托说道。
    “主教，先不论你说的话有没有问题……”
    “空之律者——不，薪炎之律者——她有自己的名字。”
    “她不是什么K423，她就是[琪亚娜·卡斯兰娜]。”
    幽兰黛尔说道。
    “好吧……[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确也没问题，毕竟这个名字的真正主人，在十年前就已经变成那样了呢。”
    奥托说道。
    “……”
    德丽莎沉默的看着奥托。
    “德丽莎？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啊。”
    奥托说道。
    “你……”
    德丽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关系，德丽莎。你不用勉强自己去说点什么。你的爷爷做过很多不讲情理的事，这一点他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接下来对你们来说，或许还要[惊天动地]的事情陆续发生——”
    “到时候你可能会觉得，自己就不该把哪怕一丝一毫的感情浪费在你的爷爷身上。正面也好、负面也罢，那都不再重要。”
    奥托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旅途]究竟会带来什么？”
    德丽莎问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所以我没必要在此专门加以解说。放心，那些事情对你来说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危险。”
    “幽兰黛尔、丽塔，来卡斯兰娜街的[晨曦观景台]向我报道。我需要你们站好最后一班岗。”
    “其余的各位，我们[好聚好散]，就此别过。”
    奥托结束了通讯。
    “……”
    德丽莎沉默着。
    “啧。这个可恶的老东西。他那还算人话吗？要不是鸡窝头捂住了我的嘴，我真恨不得把他那个脑袋给开成瓢！”
    特斯拉说道。
    “特斯拉，他使用那样的说辞，不外乎是想激怒我们。但如果他真的要就此一走了之……”
    “他又何必激怒我们呢？”
    瓦尔特说道。
    “所以，你是说他可能仍在我们身上有所企图……”
    爱因斯坦说道。
    “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那么确实可以解释他今天所以恶劣表演。只是——”
    “激怒我们、甚至激怒他身边的其他人，这究竟能有什么好处？又怎样才能帮助他达成目的？”
    符华说道。
    “而且那个人自称的目的，仅仅在哲学上同样令人生疑。如果他只是想去平行世界寻找另一个卡莲……”
    “那某种意义上来说——德丽莎女士，请恕我冒昧——他成功制造出的卡莲复制人，其实就能满足这个需求。”
    爱因斯坦说道。
    “甚至还不需要让他[离开]这个世界。”
    瓦尔特说道。
    “所以我很在意长光之前说的，[不变的自由意志]和[确实只发生过一次的选择]。她似乎在暗示一种相对性。”
    爱因斯坦说道。
    “……要是长光还在这里，我们到可以继续问问她的看法。毕竟她作为实际上的执行人，参与了很多天命的空间实验。”
    德丽莎说道。
    “她认为主教是真的要利用第二神之键离开这个世界，也认为就如奥托所说的一样，这件事本身不会对我们自己造成影响。”
    “但……”
    “但那毕竟是主教大人啊。技术人员可能会认为他没有说谎……不过对于各位而言恐怕未必如此。”
    丽塔接下了幽兰黛尔的话。
    “空之律者的觉醒事件，或许就是前车之鉴。”
    丽塔说道。
    “……”
    “那么，你们真的还要按照他的指示，去向他报道吗？”
    琪亚娜问道。
    “……也只能去看看会发生什么了吧。”
    幽兰黛尔回道。
    “那可能是个圈套。”
    爱因斯坦说道。
    “但如果不去实地了解……我们确实也很难阻止潜在的风险。”
    瓦尔特说道。
    “有一点各位放心——现在的主教大人已经并不能代表整个天命组织了。”
    “从他宣布辞职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必须将德丽莎大人的立场也一同考虑进来。”
    丽塔说道。
    “嗯。至少我可以保证，不灭之刃绝不会将各位再次视作敌人。”
    幽兰黛尔说道。
    “……但你们自己也要小心。如果奥托一旦发现你们无法为他所用，他可能会对你们做出非常残酷的事情。”
    瓦尔特说道。
    “你是指……蕾安娜前辈，对吗？”
    幽兰黛尔问道。
    “你知道这个名字？”
    爱因斯坦问道。
    “嗯。有一位……朋友，和我讲过她的故事。我知道她曾经是黑渊白花的使用者，也大略知道……她和逆熵之间的关系。”
    幽兰黛尔说道。
    “蕾安娜是个好人。在那个时期，她和我之间的分工，其实有点像如今你和丽塔这样的感觉。”
    “只不过那时的我并不喜欢和人交朋友……所以，和她也谈不上有多么熟悉。”
    符华说道。
    “她是一个斗士，是一位真正的女武神。”
    爱因斯坦说道。
    “如果你们认识她的话，你们就知道奥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斯文败类了。”
    特斯拉说道。
    此时的宸梦的看着瓦尔特等人嘴角开始抽搐。
    “……主教的确对逆熵做过很过分的事。这是天命最黑暗的历史之一。”
    幽兰黛尔说道。
    “好啦。不管怎么说，在此时此刻追溯历史其实没有太大的意义 。”
    “幽兰黛尔、还有丽塔……如果你们认为现在回去接触我的爷爷是正确的选择，那休伯利安方面不会阻挡你们。”
    “只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德丽莎说道。
    “嗯。我们会非常谨慎地去应对。”
    幽兰黛尔说道。
    “不过那毕竟是擅长[谋定而后动]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大人……所以各位也需要提高警惕，做好最坏的打算。”
    丽塔说道。
    “我们会以最高标准执行警戒。但愿接下来一切顺利吧。”
    德丽莎说道。
    “加油，天命最强的S级女武神。”
    琪亚娜微笑的看着幽兰黛尔。
    “谢谢。你也加油，薪炎之律者。”
    在幽兰黛尔说完后，她和丽塔离开了这里。
    “所以你们没有透露蕾安娜回来的消息？”
    宸梦问道。
    “没有，我们想暂时保密她回来的消息。”
    瓦尔特回道。
    “那就跟离谱了啊！在你辞职前我就把她带回来了，这都多久了，世界蛇和天命就没有人发现吗？！”
    宸梦问道。
    “不清楚，但根据幽兰黛尔的表现来看，她们并不知道。”
    瓦尔特回道。
    此时琪亚娜来到宸梦的身旁。
    “宸梦老师，蕾安娜是？”
    琪亚娜问道。
    “你见过。”
    宸梦回道。
    “我见过？”
    琪亚娜更疑惑了。
    “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现在认识了吧？”
    宸梦说道。
    “薛定谔博士？！”
    琪亚娜惊讶的说道。
    “没错就是她，至于她的故事你之后可以问问这几位。”
    宸梦指了指面前的几人。
    “不过，你们刚才的表情和情绪都让我怀疑之前的薛定谔是不是真的了。”
    宸梦说道。
    “薛定谔，你之前见过幽兰黛尔？”
    爱因斯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