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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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府里兜转回去,已经过了夜半,司央在屋内修行,林青羽出门未归,两人便坐在院中等她回来。
    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近日二人之间隔着的那道若有若无的屏障终是被方才一时的情起不能自已打破了,自平复时,苏清绝一想那夜信誓旦旦的应承,多少有些做贼心虚。
    倘若相见,那人必是要过问近日之事,该是得想法子让两人快些神元归一才是,就是不知之后幽萤的脾性会是如何?
    虽说有自己的前车之鉴,但赤华,阿元与自己并没有什么防隙,自己受其影响,身上也有她们影子,可更多的还是苏清绝。
    幽萤的神元却是大不相同,一面神,一面魔,如此巨大的防隙……不强求太多,只要不离幽萤原本的脾性太远一切好说。
    不过……自己的性子也与赤华大不相同,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又是如何想的?
    忽一股疼痛绞进脑袋里,径自止了她的胡思乱想,她敛了心神,发了一会儿呆,继而看向入定的人。
    今次各方以鸿都为局,宋南辞既能来此,城内必有他的蛛丝马迹,前些日子苏清绝已经借通识留意城内的异常,几日下来也算有些收获。
    俗世之人需夜宿一寐来恢复气力,但不乏有昼伏夜出的人,再者修士异于常人,此事于他们而言可有可无,是以夜里总有一些夜猫子。
    不过近些日子这些人会莫名睡去半个时辰的功夫,醒来也无所察觉,事有蹊跷,三人入城时便留意了几分。
    世人常以草木花卉装点门庭,一路下来别的草木不论,就说这竹子不管是高门大宅还是市井小户都种着几丛,金郁琉有些在意。
    苏清绝与司央却是看不出门道,毕竟世人家中种些观赏的红花玉树也是正常,何况还是常见的竹子。
    一想如今鸿都局势复杂,该谨慎还是得谨慎,便想着弄清此事后再行入万象宫。
    “可是觉得有些无趣?”
    落在身上的视线无形无状,极轻极浅,一直没有移开,金郁琉指尖诀印一散,睁开眼来。
    一人在修行一人在思忖事情,自然没什么交谈,苏清绝一向安静惯了也没觉得无趣不无趣的,她眨了眨眼:“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金郁琉前后加起来活了数万年的时间,他未曾与其他女子过从甚密过,只将一人放在心里很长的时间。
    而当这个人出现在身边时,时常有思虑过多,或是无措的时候,比之当下,他自是想她在身边的,又何说打扰不打扰,不过是自己的心不定罢了。
    “哪里,我本是无趣之人,不想你跟着无趣。”
    无趣吗……苏清绝将自己审视一番,诚然道:“不瞒你说,我也是无趣之人,你我是同道中人,想来是不会觉得彼此无趣的吧?”
    金郁琉微松眉宇,露出一抹浅笑:“不会。”
    苏清绝想了一想,道:“有什么地方你若觉得妨碍的,可与我说。”
    无关妨碍与否,修行讲的是一个心无旁骛,金郁琉只觉今夜着实有些不适合,他松了身形,颔首应了一声,道:“今日可有觉得乏累?”
    造化弄人,苏清绝曾为提升修为也算拼尽全力,后有神火傍身,肉体却是不济,而今恢复神躯,她无需再为修为发愁。
    好死不死,体内那股磅礴浩瀚的神力却需比之更为强大的神元支配,加上阿元,她的神元修炼前后不过千年多的时间,要想完全掌控,运用自如还差的远。
    况且如今的四明之境脆如累卵,若自己一不留神没控制好,此境根本无力招架,且参商剑器灵归位,两剑合二为一,在神力的驱动下器灵一醒更是可怖。
    无法,她只得连着参商剑一起下了禁制,如此这般,压制和控制神力便成了她每日的修行。
    “已经适应一二,无须担心。”
    她说得随意,面色平静无波,内里的神元却在无人能瞧见的地方时时刻刻将一豆一豆的神力驯服,直至十日为一歇,今日恰是一节点。
    金郁琉起身走到她的身前,垂首低眉,伸出一指。
    那坐着的人忽而身子一倾,额首抵在了他的腰际,他微微一怔,手指僵在了半空。
    “清绝?”
    一个神力所剩无几的还想要来助神力满溢到无处安放的缓解疼痛,苏清绝心下一叹,若是他全须全尾,何愁自己这神力无处可去?
    闻着身前人衣间冷凝的清香,她微阖了眼,将眼底露出疲惫之色尽数隐藏,声音却是如常:“我没什么事,你该顾好自己才是。”
    金郁琉舒了姿态,垂手落在她的背上,轻而缓地拍着:“我没事。”
    他的手如飘然的柳絮落在翻涌不歇的江面,如轻悠的薄云抚过一座座寒峭的孤峰,力轻劲柔,却渐渐缓解了神元带来的炙灼之感。
    苏清绝并不喜欢与人亲近,尤其是一些亲密的举止,可此人身上总散发着一股令人能够安下神来的冷香,让人忍不住得想要靠近。
    很快,她的神识便在这冷凝的清香里,在柔和的轻拍下沉了下去,栖息在了一方没有红尘纷乱和惊扰的净土上。
    未几,清浅而匀长的气息几不可察的响起。
    金郁琉垂着眼,清冷的月色染白了他浓密的眼睫,自眼底偷溜出来的华光像是碎在那一片月白里的金阳,温润而柔和。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是不知疲倦地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起落间不快一步,也不慢一步,每一下都恰到好处。
    林青羽回来时,未惊动一丝轻风,也未拨乱一地的月光,自然也就未惊扰到院中的两人。
    两人依偎着的画面便横在了自己的眼前,许是夜色太过静谧,也太过撩人,让她不由得屏了气,凝了神。
    她的小师妹无时无刻都将身子绷得直直的,像是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一般。
    而那抵在男子身前女子,肩臂舒展,腰身松软,姿态松懈随意,简直不像是她。
    若说像谁,那必是阿元无疑,可阿元也是此人,若未经历地宫一事,想必那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今阿元与濯君回的前缘续在了两人身上,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林青羽目光微移,落在静立的男子身上。
    金郁琉,一个以琼玉为骨,明月生肌,清风裁身的人,不论样貌如何,单论那一身犹如世间最为精纯的灵气堆砌而成的气华便无人能及。
    那气华清澈而纯净,总不禁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感来,好在此人不是沾花惹草之人,身边没什么莺莺燕燕。
    因此人会在每年节祀的时候来青砚门送师门礼,几人算是熟识,对他的脾性德行也了解几分。
    他嘉言懿行,礼节周全,修为不高却能屡出奇招叫人试不出深浅来,而其小小年纪,难见喜怒,行事光明磊落,心性比之大师兄都沉稳持重,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徒弟。
    不过此人年年来青砚门,青砚门下弟子却从未登门回过礼,掌门更是没有在此人登门时出现过。
    自己原当师尊不喜欢无相门,顺带得也看此人不顺眼,直到发现他会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此人,会将一早备好的东西让门下弟子转交给他,或是酒方丹方,或是古籍书典,又或是青丝古木,桐君香柏……
    她那时不知原因,直到知晓他是师尊的师尊,身为弟子,谁又能受得了自己师尊的那一拜?
    如此两重因由,金郁琉的德行品性无话可说。
    但情之一字最是无常,能从一而终的人少之又少,她还是怕这个小师妹受伤,适才给了几本册子,里面除了男女相处之道自然还有薄情郎负心汉的事儿。
    不过此情此景,好像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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