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老娘走了！

    林海娘实在没憋住，哇哇哭起来。
    宋军站在地的中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啥。
    看见林海娘不哭了。才小心问。
    ‘’大娘你别在哭了！；
    林海娘点点头。
    ‘’宋军啊！大娘错了！就是一想到俺苦命闺女。心里就难受。控制不自己。俺错了！；
    她连忙道歉。
    宋军接着说。
    大娘过去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得往前看。你说是不是。；
    宋军见缝插针急忙劝慰。
    ‘’对，对！宋军娃说得就是对。一看就是见过世面人。；
    林海娘给宋军戴高帽说。
    眼睛急忙看向小翠。好像是在问，你愿意不愿意嫁给他。小翠会意点点头。她这个做娘放心了！
    ‘’一会我领你和小翠吃点饭。然后找车我随你们一起回去。劝劝林海弟弟，让你们回家去好好过日。；
    宋军再一次，好心安排。
    林海娘有些激动。
    ‘’宋军娃啊！；
    林海娘站起来。踩着一双小脚。过来抓住宋军手。
    ‘’大娘找你不是这个意思。俺是来找你救命的。；
    林海娘抓着他手连连拒绝。再一次提起此话题。一脸渴求看着他。
    ‘’找我救命？我能救啥命？；
    宋军指着自己一脸迷糊。
    ‘’大娘，你找我不就是想回去吗？还有其它啥事？；
    宋军有些懵地问。
    林海娘咬咬牙。连开场白和客气都没有了。接着说。
    ‘’宋军呐！上两天我遇见狗剩子娘表姐回娘家。她提到她家秀，和你相亲事情。大娘才知道，你婆娘生孩子死了。；
    她心里有些难受说。
    ‘’是呀！生我家夕颜难产死了。不过这和救命有啥关系。你是想让我给妹妹找医生看看吗？；
    宋军情绪有些低落问。
    ‘’不是！不是！农村女人没那么娇气。就是生孩子，还有在农田干活地呢！；
    林海娘连连回答。
    ‘’大娘可不是落井下石啊！这是实在没办法啊！你就好心帮帮大娘吧！；
    说完用大衣襟擦擦眼泪。踩着一双小脚来到宋军跟前。抓起他手。
    宋军有些糊涂。抽回自己手。把林海娘在一次让她坐下。
    ‘’大娘咱坐下说，坐下说。我到底能帮你啥忙啊？；
    问完自己也找把椅子坐到她跟前下。
    ‘’大娘这次来呢！舍下这张老脸。想让你给你小翠一个家。；
    宋军吃惊看着林海娘。嗫嚅问。
    ‘’家，我咋给她家呀？大娘我可没那么大娘能力啊！家里已经有两张嘴让我养活呢？再来三张，我怕我真地不行啊！；
    他看着小翠底气不足，有些苦闷说。
    ‘’再说大娘你这是啥话？我咋能给小翠家呢？；
    他有些迷茫看着林海娘。
    ‘’大娘是想让俺家小翠嫁给你。当你婆娘啊！这样你不就给她一个家了吗？；
    林海娘一句话把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说出来。
    宋军一下呆怔看着林海娘。嘴里喃喃说道。
    ‘’啥？让我娶小翠。大娘这样不行！绝对不行。我比小翠大二十多岁。；
    他连连拒绝。老脸有些羞红。
    ‘’我的年纪都快四十多了。不行，不行啊！我们年纪相差太大。更何况她还是林海妹妹。就和我亲妹妹一样。；
    他慌忙解释。林海娘哭丧一张脸。
    ‘’宋军你听大娘说。大娘知道，就小翠这样身体。是一个男人都不愿意趟这浑水。大娘是真没办法啊！呜呜！；
    又开始抹起眼泪来。
    ‘’现在每家生活都很难。大娘这是实在没办法啊！小翠有这件带污点事。好人家谁能要她呢？；
    林海娘说出来自己无奈。
    ‘’不好人家，大娘实在舍不得呀！她咋地都是俺身上掉一块肉啊！；
    林海娘哭上气不接下气。
    ‘’大娘求你和她先结婚，给她一道手续。让她孩子能有个户口。有口饭吃。你知道，农村都是按人头给口粮。她哥家也养不起这三张嘴啊！；
    林海娘打着商量问。
    宋军还是摇了摇头。
    ‘’大娘这是原则问题。我要娶小翠。将来如何见林海呀！我自己都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宋军说出心里话。他真的很为难。他是真的帮不了这件事情啊！就一口回绝。
    林海娘看他有些为难样子。叹了口气。继续商量。
    ‘’宋军娃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给翠一道结婚手续。等二莽子出来了！你在和她离婚。大娘绝不会让她们赖上你。；
    她盯着宋军打包票说。
    宋军面露难色。
    ‘’你真看这娘仨死吗？见死不救吗？当年林海爹给你大饼子吃。才让你活过来。大娘可也把你当自己家孩子呀！；
    林海娘开始打感情牌。说着林海娘又要跪下来。
    她今天带小翠来。就抱着要赖上宋军想法。宋军是军人，小翠嫁给他，就没人敢嚼舌根子。也给自己闺女找条生路。
    宋军可是军人啊！指桑骂槐那可是要处分地。林海娘这点还是懂得。
    ‘’今天不是大娘来求你。是你兄弟战友林海求你还不中吗？；
    林海娘看宋军有些犹豫。心里没底，拿出来杀手锏。把林海搬出来。
    ‘’宋军呐！你就发发善心，救救他们娘仨吧！大娘是土埋脖子人。有一点办法，都不会给林海丢脸来找你，给你添麻烦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等宋军点头！
    自从小翠怀孕，他们在家在村子里就抬不起头。小翠嫂子每天都在家闹。她这个做娘每天如履薄冰。她是真让自己儿媳妇给闹怕了！
    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宋军身上。
    想了想，来个缓兵之计。
    ‘’大娘答应你，你先让小翠在你家待一段时间。让她避避风头。等孩子生下来。给俩孩子户口上了。你在和翠离婚。让俩孩子也能分份口粮。这也算你没白和林海兄弟一场。；
    林海娘再次提议，苦苦哀求。宋军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他敲一下桌子。
    ‘’大娘先让妹子去我家看看，我家还有俩小地。她待得惯就留下来。待不惯，她就回去。我去你们村和村长说。给她和孩子落户口，给她们娘三份口粮。你看行吗？这也是我最后让步。；
    他掷地有声说。没有商量余地。
    ‘’中，中俺听你地。；
    林海娘连连点头。只要宋军松口。就有一切可能。能住进宋军家，就是往前迈一步。
    林海娘心里这个高兴。
    ‘’翠啊！快谢谢你宋军哥，给你安身立命地方。；
    林海娘乐颠颠说。小翠听话地向宋军一鞠躬。
    ‘’谢谢你宋军大哥。；
    她心里常常舒口气。这就把自己嫁了吗？宋军唯一不好就是腿有点瘸。其它那样都比二莽子强。她很满意这门亲事。
    宋军在这娘俩苦苦请求下，勉为其难情况把她们娘俩领回家。
    小翠看着这个新家很满意。她以为宋军家会是脏兮兮地。她们屯很多单身汉家里。要多脏有多脏。
    宋军家让他收拾井井有条。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一个男人领俩孩子过日子。
    ‘’大娘你和妹子先坐。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说完，宋军一瘸一拐进了厨房。一会功夫端出来一盆面条和几个荷包蛋。
    ‘’大娘，你和妹子先吃这个。晚上我割点肉给你们包饺子。；
    林海娘捅鼓一下小翠。
    ‘’快下地，帮你宋军大哥忙活忙活。；
    她向小翠使眼色说。
    自家姑娘还没在人家站稳脚跟。可得表现表现自己才行。小翠听话帮宋军忙起来。
    ‘’你家娃哪去了？；
    林海娘问。
    ‘’额，你说萧震和夕颜啊！一个上学了，一个被邻家嫂子抱去哄着呢？晚上才回来。；
    宋军边挑面条边说。
    把挂面条放她们母女面前。伺候她们吃饭。
    大家吃完后，宋军把自己家西屋整理一下，准备他和萧震和夕颜住。
    把东大屋让给小翠。
    整理好后，宋军打过招呼就去上班。
    林海娘看见宋军走了。
    贼贼拽过来小翠。泪眼涟涟看着小翠。帮她捋了捋额前头发。
    ‘’老闺女啊！娘能帮你的就这些了。别怨娘。；
    她叹了口气。
    ‘’娘知道你和二莽子是在处对象。你俩干那事，你是愿意的。；
    她娘流着眼泪。
    ‘’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娘得顾自家人脸面啊！不得不让你违着良心说话。千万别怨娘啊！呜呜！；
    母女俩抱头痛哭。
    这些天她们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就想大声哭几声都不敢。
    ‘’娘，俺知道你是为俺好。俺懂。俺不怨你。娘这些天苦你了！俺后悔啊！呜呜。；
    小翠哭着，挺理解自己娘说。
    小翠娘掀起大衣襟，从里面颤巍巍拿出来一个布包口袋。打开小布包，里面有五元钱。
    ‘’闺女啊！娘就这些了。都给你吧！傍身。记得，不管发生啥事。都不要离开宋军。他能护你周全。娘放心。呜呜；
    林海娘又开始哭了。
    小翠急忙给她娘擦眼泪。她知道，因为她未婚先育让她们全家都很丢脸。
    ‘’小翠啊！你仔细听娘说话。；
    林海娘拍拍小翠手。小翠听话点点头。
    ‘’这宋军比二莽子靠谱。等你俩娃出生后，你就和宋军好好过日子吧！可千万不要三心二意。；
    她娘吸口气。
    ‘’记住娘的话，这女人呐！遇见一个男人能给你挣吃喝。好好过日子就是你福气。；
    她拍着小翠手。很怕自家闺女犯混任性，不和人家好好过日子。
    ‘’这男人和女人睡一个被窝。他就啥事都听你的了。也看你就是一个宝了。你听明白娘地话了吗？；
    林海娘掏心窝子，点播小翠说。
    小翠含泪点点头。
    ‘’娘你放心，我会和宋军大哥好好过日子。我不傻。你看宋军大哥家比上有余日子。俺会好好珍惜地。；
    小翠向她娘保证说。
    ‘’有你这句话，娘就放心了。；
    林海娘抬腿迈下炕。
    ‘’那娘就回去了。你和宋军好好过日子吧！等你生了，娘再来看你。；
    一双小脚站在地上。
    小翠拽住娘手。
    ‘’娘你不是说明天回去吗？这咋还要走呢？宋大哥不是说，明天开车送你吗？娘，你在陪俺一宿好不好。俺自己在这害怕。；
    她指了指外面。嘴里有些害怕说。
    ‘’再说，娘你现在走回去，不得后半夜呀！我不放心呢？；
    小翠极力说服，挽留自己亲娘。
    林海娘捶了一下她。有些气恼。
    ‘’俺这个傻妮子，娘要是现在不走。明天你不就要和娘一起回去了？；
    小翠有些不明白。
    ‘’俺咋还和你回去了？；
    林海娘老谋深算说。‘’这宋军去办公室和大家一说，别人在七嘴八舌乱说一通。你这可是三张嘴啊！就秀那黄花大闺女，宋军都没惜要。你又比她强啥？；
    林海娘分析利害关系说。小翠有些慌了。
    ‘’娘，宋军大哥会退货吗？那可糟糕了。；
    林海娘阴险一笑。
    ‘’那就看你本事了。你没听说过吗？男人三年不靠女人。母猪塞貂蝉吗？这宋军老婆死快一年了！；
    她嘿嘿一阵冷笑。
    ‘’今晚你独自在这睡一宿。你和宋军没事，也算是有事了。傻孩子，娘能帮你，也就这些了。；
    说着眼泪掉下来。摸着自己闺女手。无比怜惜。
    ‘’娘！俺不放心啊！回家还路过那么大一片山。路上有野兽咋整呢？娘俺真地不放心啊！呜呜！；
    小翠说着扑进娘怀里。嚎啕大哭。她真舍不得娘走啊！这些天都是娘在护着自己。
    那天她都想跳河了，也是娘把她找回来。娘说过。
    ‘’老闺女，咬咬牙就过去了。咬咬牙这一辈子就过去了。；
    当时她也是这样扑在娘怀里哭。有娘在她就不怕了。
    ‘’行了，娘手里拿一个大木棒。没事地。闺女啊！好好过日子吧！娘就不和你磨叽了。一会黑天了。宋军和孩子回来，娘就走不成了。；
    林海娘边说，边迈着小脚。抹着眼泪往外走。
    终于把小翠事情定下来。她也就放心了。
    小翠把她老娘送到村口。
    林海娘推了她一下。
    ‘’别送了，回去吧！听娘话好好过日子。等你生孩子，娘过来给你伺候月子。；
    林海娘交代说。
    小翠哭着和她娘告别。一步三回头。看着自己老娘步伐蹒跚走出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