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根毛！

    萧震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奔跑周正。不自觉邪魅一笑。
    ‘’你看周正咋样？；
    小张让萧震提问一脸茫然。看着萧震脸仔细想了想。才回答。
    ‘’我和他没有过接触。看他刚才在地上耍赖样子。应该是一身孩子气。家里人应该把他惯坏了。；
    萧震赞许点点头。
    ‘’你观察很仔细。这些新兵来自国家五湖四海。家庭环境也不一样。你看周正就像小狗一样。不能硬来，你得丢一块他喜欢骨头才好使。而且你不觉这小子火气太重吗？我就想给他泄泄火气。我这是因人而治。；
    萧震耐心向他解释。
    小张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竖起大拇指。有些拍马屁。
    ‘’萧营你高！实在是高呀！不怪你这种人能当官。；
    萧震回过头。似笑非笑看着小张。
    ‘’我这种人咋了！难道当营长不合格吗？；
    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边问。
    ‘’哎！萧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小张追上他。想解释一下，这怎么越解释，越说不清楚呢？小张有些后悔。刚才是想捧萧震一下。没想到拍马蹄子上了。
    萧震嘴角挂着浅笑。
    ‘’行了！看你紧张样子。我是在逗你呢？挺大男人，是不是在后勤待太久。都忘记自己是一名战士，把社会那些俗识用在这里了？；
    又看他一眼，责怪说。
    ‘’看你婆婆妈妈样子。累不累呀！；
    还拍一拍他肩膀。微笑喊道。
    ‘’抬头挺胸向前走。；
    话还没说完。
    吱嘎！身后一声响。萧震忙回头看。
    办事员骑着自行车拐弯。满头大汗用两脚支在地上，在他们面前停下来。
    ‘’萧营你们让我好找呀！这么半天，咋才走到这里呢？；
    他用眼睛扫了一眼，大训练场。看了一下，周正方向。
    ‘’我都去招待所，找你一遍。这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字处理一下。；
    办事员抱怨地说。从自行车里拿出文件夹。萧震眼尖看见文件里夹着一封信。边看文件边签字。
    ‘’这还有一封信。谁的？咋放这里呢？；
    没抬头，信口问了一句。
    办事员看了看，大训练场还在疯狂奔跑周正。一指向周正方向。是周正的信。我一会，给他送过去。
    萧震边整理手里文件。嘴里嘟囔问。
    ‘’信，啥信。；
    他拿过来看一下。乐了！
    ‘’一会，我要给周正这小子加点砝码才行。今天我的好好教育这孩子。刚才我还在想咋管教他呢？这不就有方法吗？；
    他嘴里说，边晃动手里信。一看还是学校地址。不用想一定是周正，这小子心心念念小女朋友来。
    ‘’他的信，这咋还放你这里来了呢？；
    他又很疑惑问办事员。
    办事员边接过文件，边回答。
    ‘’是我刚才要去找你，在门口遇见送信车。看有周正信，就顺便给他带过来了。早上你不是说，要找周正有事情吗？我想你半天没回来，应该是去他那里了！；
    办事员解释。
    ‘’嗯！好样地。一会我给他，你先回去吧！我还找他真有事。周团让我问一问他，想不想考来年军校？你不提，我都把这事情忘了！；
    萧震说完，嘴角还挂着诡异笑。
    办事员看了他一眼。一看萧震现在就有一肚子坏水。看来周正这小子要遭殃啊！办事员心里，为周正捏了把汗。
    这封信可真是及时雨啊！现在萧震手里有砝码。底气也足。
    周正累死累活终于跑够十圈。一头栽倒在大训练场场地上。呼吸都困难了！累得眼冒金星啊！
    ‘’妈地！死萧王八！累死你爹我了。我要知道来部队当兵。会受这份罪。打死老子，老子也不会求爷爷告奶奶来。；
    他嘴吐芬芳骂着萧震。这脑袋是嗡嗡直叫啊！
    这要是在以前，他早就撂挑子不干走人了！这可是在部队啊！他也不敢太任性！在人家手底下。他不得不低头。不得不低头装孙子。
    现在他也就，敢过过嘴瘾。
    咕咚！二毛也一头栽倒在他旁边。嘴里喘着粗气。
    累！累死我了！二毛也累语不成句说。
    满脸通红，大汗淋漓。哈次！哈次！猛喘着。
    周正嫌弃把脸转过一边。
    ‘’现在终于跑够十圈了！累死我了！和你在一起，我就没好过！下次我嘴在馋，我就是你孙子。；
    二毛也呼哧带喘，嘴也没闲着说。
    过了好一会，周正气终于顺了。鄙视看了一眼，还在上喘二毛。
    ‘’那叫声周爷爷，俺听听。；
    周正已经呼吸均匀。鄙夷不屑说。
    ‘’凭啥！俺凭啥，要管你叫爷爷。；
    二毛深深吸了口气。继续狡辩。
    ‘’俺都陪你跑十圈了！还不够意思吗？；
    二毛炸毛，脖子粗脸红问。他感觉自己很委屈。这十圈跑得要他老命。人家还不领情。
    ‘’切！就凭你傻了吧唧！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周正继续厌恶地说。自己身体还往一旁挪了挪。和二毛保持一定距离。二毛看着他俩之间空位置。
    ‘’你这是认真吗？俺傻，俺咋傻了。我们村里人都说俺厚道。就你城里人花花肠子多。你今天不说出来一个知狗猫友来。我就和你绝交。；
    二毛心里有些受伤，反驳周正。周正很不着调看着他。嘿嘿冷笑一声。
    ‘’孙子，；
    他拉着很长声调。气死人不偿命表情。
    ‘’你叫声周爷爷，俺就告诉你咋傻了！；
    煞有介意地说。
    ‘’你！你！占俺便宜。；二毛有些生气说。
    ‘’切，就你这孙子便宜，谁爱占谁占。我可不稀罕占。；
    周正在一旁坦然自若。
    ‘’你爱傻，就傻了吧唧吧！关我屁事！有这闲工夫，你爷爷想你奶奶多好！；
    周正无口德说。不再搭理他。
    二毛挠挠自己脑袋。一脸别扭。可还想知道。
    ‘’真得叫爷爷，你才告诉我吗？我们是哼哈二将。你就告诉我吧！别学萧震那样坏。；
    二毛在他旁边商量问。
    周正一下变了脸色。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不提萧王八，我还不生气。你以为哼哈二将是啥好名字啊！你让萧王八买了，你还在帮他数钱呢？想知道，我为啥骂你傻，就叫爷爷。；
    大手一挥。
    ‘’没个商量。；
    周正一副誓不罢休样子。
    ‘’那好吧！不是就管你叫爷爷吗？你听着。；
    二毛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嘴唇。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反正自己叫了，别人也听不见。
    ‘’周爷爷！；
    二毛近是耳语喊。
    他小声叫了一声。周正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傻帽真叫了。又想逗逗他。
    ‘’既然叫了，就大点声。；
    周正不紧不慢说。心里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二毛，萧王八走的时候说啥了？；
    周正提示他问。
    二毛来了精神，回忆一下，才说。
    ‘’哥，走的时候让我看着你跑圈。咋了！我们不是跑够十圈吗？难道我记错圈数了？；
    他晃着脑袋，又开始使劲回忆。用手数了一会，自言自语。
    ‘’没错啊！是十圈啊？哪里不对？；
    他看向周正迷糊问。
    ‘’哼！哪里都对。就是我孙子，咋累死他自己都不知道！；
    周正拍拍他脑袋。有些遗憾样子。
    ‘’同样吃饭，你还没明白咋回事吗？；
    二毛还是摇摇头。周正放弃地说。
    ‘’算了！你爷爷我还是告诉你吧！萧王八是让你看着我跑十圈。不是让你陪着我跑十圈。这次我解释够明白吧！；
    二毛想了想，一下茅塞顿开。指着周正，有些恼火。
    ‘’周正，你欺负老实人。就看在我们上下铺情分上。你为啥不告诉我。我对你那样好！；
    二毛有些憋屈地说。周正又躺下，望着天空。
    ‘’你和我好，还是算了吧！你出卖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俺凭啥告诉你。让你少跑两圈，你都不干。我累死你孙子。；
    周正气呼呼说。刚才跑圈，他让二毛少记两圈。这瘪犊子说啥不干。跑的他腿肚子现在攥筋。
    二毛愣愣看着他。
    ‘’军队命令，你还敢欺骗。你不想活了吗？；独子喃喃自语。
    ‘’切，就你这小胆，以后在和我说话。叫爷爷。；
    周正毫不客气说。眼睛望着天空！和这傻子闹一会，感觉气顺了！心里有片刻宁静。
    他又开始想若离了。
    现在若离在干嘛？是在学习，还是在练针灸呢？他现在无比思念若离。也许这就是书上说初恋吧！
    以前在家这个时候，他应该驮着若离，走在放学回家路上吧！那时候他总感觉，那条路太短。他和若离有说不完的话。他想着自己心事。
    ‘’哎！周正爷爷。你说咱哥会给你，预备啥好事情呢？；
    二毛抵不住好奇心。想了想，还是口开了。
    ‘’扑哧！周正笑了。二毛这孩子太实在了。还真管他叫爷爷了。
    周正转过去身体。头枕在自己胳膊上。其实他很反感，二毛打扰他想若离。
    看见周正没搭理自己。二毛又开始说。
    ‘’会不会是你妈，又给你邮啥好吃吧！；
    二毛继续自己猜想。一想到好吃，二毛就流口水。感觉肚子饿了。
    上一次他偷吃，周正放床底下一块大面包。那是他妹妹周容给他送过来的。
    刚开始他打开盒子。想拿一小块，尝尝是啥味道。里面放的样式太多。
    他尝了一块，是甜的。看了看另一块，他又尝了一下，是水果味的。当他在尝一块。一块一个味道。
    可太好吃了！越尝越想吃。不一会功夫，就把那块面包尝没下肚了。当看见空盒子，他知道闯祸了。他慌忙把空盒子，再放回床底下。
    周正回来后想吃。打开一看，连一个毛都没有。他晃着空盒子来找他。当时他不想承认。都怨自己尝太匆忙。把上面奶油留在衣服上。想不承认都不行啊！
    周正后来和他发一顿脾气。他说那面包是什么法式面包。老值钱了！他觉得理亏，都没敢支毛。
    那面包也真好吃呀！现在想起来，他嘴里还留有那个味道。吃了那块面包，他才给周正放哨，让他偷着进萧震办公室，在萧震办公室打电话。
    ‘’吃！吃你就知道吃。；
    周正没好气说。不再理他。
    ‘’俺娘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要在能帮俺，弄点上次那个面包。俺就帮你，再放一次哨。；
    他在周正身后提议。
    ‘’唉！主要是那面包太好吃了。；
    二毛非常留恋地说。还吧唧几下嘴。
    ‘’俺想弄点，给俺娘邮回去尝尝。俺娘这一辈子，都没吃过，那样好东西。在我们家，就是吃顿饺子。俺娘都是，每次都吃不带馅的。好得都留给，俺哥俺爹和俺吃。俺娘苦啊！；
    二毛有些眼睛湿漉漉说。
    这一提起，他还真想他娘了。周正还是第一次听见，二毛说他家事情。贫穷对于他而言，是很遥远的事情。
    ‘’切！还不知道。你还是一个大孝子呢？；
    周正翻身坐起来。对二毛不屑一顾很烦说。
    ‘’咋的！你能帮忙。俺花钱买也行。；
    二毛也坐起来，在一旁赔着笑脸问。周正抬起脸。冷若冰霜神情。
    ‘’不能！俺不能帮你这个忙。；
    他停住自己说的话。想了想。有些恼火。
    ‘’死二毛，和你在一起呆久了。我也老说俺了。你以后离我有多远，滚多远。；
    二毛又贴上来。
    ‘’你为啥，不能给俺买。俺花钱，我用我每个月军贴买。；他讨好说。
    周正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有些无语。
    ‘’因为会长毛！；
    周正没好气回答。
    ‘’长毛，长啥毛？；
    二毛不解，不耻下问。
    ‘’唉！你真没救了！我服了！；
    周正长叹一声。他感觉和二毛对话心很累。他真的啥也不懂。又不得好脾气讲。
    ‘’二毛，我和你在一起，我地智商堪忧啊！；
    他很可怜看着二毛说。
    二毛嘿！嘿一笑。
    ‘’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智商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