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物，降一物！

    萧震坐在办公桌前。愁眉紧锁。
    他愁啊！愁啊！真愁啊！
    他在外面带新兵军训，两个月后回来。才知道夕瑶还在招待所待着呢！没有回家。
    他真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排夕瑶。过完年，他就要到京都航空大学深造去了。
    难呐！难！他是真难呐！
    他在带新军军训出发前夕。就往老家那边打过电话。问过狗剩子咋回事。才知道，夕瑶爸爸和妈妈真，因为贪污蹲监狱了。
    她哥夕阳看见他爸妈出事后。怕连累自己，连夜就跑路，消失无影无踪。他又打听夕瑶家，还有没有其他别亲戚。狗剩子说有。
    他姥家那边有几房亲戚。可她也不敢回去呀！他哥夕阳以前在屯子里，就是一个小混混，没少坑大家钱财。
    现在他家出事。大家都趁这个机会找上门来。他家里要钱地人都堵上门了。
    他去过夕瑶家里。以经家里像是打劫一样。啥都没有了！还让人家翻得乱七八糟。就是耗子进她家，都得含泪跑。她一个女孩子要是回去，那不是找死吗？
    咋办呢！看在宋军干爸面子上，也不能让他她回去送死啊！萧震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桌子上掉过来，掉过去。有一搭，没一搭。想着心事。
    办公桌电话响起来。他伸手拿起来。
    ‘’萧震哥，你回来了？我哥今早打电话回家，说你们新兵军训结束。还把你办公室号码给了我。；
    周容她在电话那边，兴致勃勃大声说。
    萧震厌烦，把话筒拿得离，自己耳朵远一些。
    心里嘲讽，今天是啥日子啊！一些不相关人，都找他。
    对面桌办事员，捂住嘴笑了。
    自从萧震当上营长，他好处多多！
    特别是那些家属区，没事干婆娘。给他提亲当媒婆也多了。他手里就有好几张，漂亮女子照片。还没倒出时间给萧震看呢！
    还有文工团那些小姑娘，有事没事，就跑他们办公室来送东西，打听萧震行踪。做为萧震贴身办事员。他可有第一手信息呀！
    他在那些小姑娘手上，可得到不少好处。就说这吃的吧！他办公桌抽屉里，一大堆天南地北好吃特产。他是挺开心地！
    ‘’萧震哥，我今天休息，一会我陪你一起，出去吃点好吃呀！然后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周容非常欢快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萧震把话筒离自己远远，对着话筒一旁就喊。
    喂！喂！你是谁？说话呀！咋不说话呀！喂！喂！咋听不见呢？是谁呀！
    他在这边，捂着嘴憋着笑。在唱独角戏。
    周容在电话那头，又把刚才话，大声说一遍。
    一旁办事员，用一种怪异眼神看着萧震。电话拿那么远干嘛！电话里地声音，他坐在对面，都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了。
    就是他站在萧震对面，都清晰听见里面说是啥？萧营长咋耳朵不好使了吗？这可是部队内部电话啊！咋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萧震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不让他说话。
    喂！喂！
    萧震又故意喂了几句。
    ‘’这电话出故障了？咋听不见呢？一会得让人来修理一下。；
    哗！把电话撂下了。他是真怕周容这颗小辣椒啊！看在周景瑞面子，他还陪着笑脸哄着。他是真累呀！能躲，尽量躲着！
    他这军训一回来。周容一天，打好几次电话找他。让他不胜其烦。她像一块狗皮膏药，他是打心里反感啊！更没时间和她耗。
    每次周容打过来电话，都让办事员接。一听是她。就说他不在。一个夕瑶就让他焦头烂额，现在又来一个周容凑热闹。
    咚！咚！有敲门声。吓萧震一跳。不会周容来找他吧！他办公室离周容文工团很近。就一道围墙之隔。
    他用嘴向门奴一下。用嘴型轻轻，没有发出声音说。
    ‘’是周容，就说我不在。；
    办事员会意点点头。去开门。
    萧震一下子，钻进办公桌下面。他大体格，这下面空间太小了！他撅着腚，用椅子挡住。他是真害怕是周容啊！
    办事员打开门。后勤小张站在门外。高声问。
    ‘’萧营在吗？
    萧震听到声音，呼吸一滞。难道夕瑶出事了？心里警铃大响。
    ‘’在！在！小张快进来！你有事？；
    办事员回答，想告诉萧震有人找。一回头。一愣。
    ‘’人呢？办公室萧震位置没人。刚才人还在这。这回哪去了？；
    嘴里不自主说。
    ‘’我在这。；
    萧震边回答，边从桌子下钻出来。
    咣当！妈呀！没看见前面材料柜。脑袋嗡一下，撞得结实。脑门一下，出来一个大包。
    萧震疼眼泪都出来了。心里骂道，周容就是我这辈子克星啊！扶着眼前柜，站起来。脑门出一个大包。用手急忙开始揉。
    小张向他敬一军礼。
    ‘’萧营我都来好几次。你一直不在。；
    萧震边揉脑袋，边着闭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问。
    ‘’你找我有事？
    小张有些扭捏。看一眼有些狼狈萧震。
    ‘’我没事！；
    萧震指指对面椅子。
    ‘’坐下说。；
    小张倒杯茶端过来。放在小张面前。
    ‘’我知道，是不是我妹妹，在你们招待所惹事了？我马上安排她回去。对不起了！；
    萧震慌忙道歉。小张疑惑看着萧震。不确定问。
    ‘’萧营，夕瑶不是你，没过门媳妇吗？我问过她。她说她现在年纪小。等到结婚法定年纪。你们就领证结婚。；
    正在喝水萧震惊得呛住。涨红着脸看着小张。
    ‘’谁告诉你，她是我媳妇啊！她是我老婆妹妹。我们东北话，叫小姨子。你别瞎说。；
    他有些恼火。
    ‘’那你老婆是不是死了？；
    小张小心谨慎问。萧震点点头。
    ‘’嗯，几年前死了！
    小张一拍桌子。一脸喜悦。
    ‘’那就对了！我今天来是想找你商量个事！；
    萧震一脸懵。
    ‘’找我，啥事‘’
    简洁问。
    ‘’萧营，你有时间吗？我话有点长。；
    小张苦恼说。
    ‘’啥事呀！看你一脸别扭样子？；
    萧震抬起手，看了看腕表。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今天没啥事情。你可以有时间慢慢讲。；
    又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来一盒烟，放在桌子上。丢给小张一支。打开火机点燃。又把火机丢给小张。小张接过来自己点燃。
    办事员从一旁，拽过来一个凳子。好奇等着小张说事。反正现在是下班时间。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他不会抽烟，就从自己办公桌抽屉里，拿点零食出来。听听八卦，吃点小零食人间快哉也！
    自从夕颜过世后，萧震回到部队，就学会吸烟。而且烟瘾非常大。
    ‘’萧营，你知道吗？家属招待所是一个，是非很多地方。相当难管理。
    每天就那卫生管理，就让人头疼不已。在招待所住地人。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生活习惯就不用说。
    就那个公共走廊常常是，废纸杂物果皮子满地都是。就那厕所大小便粪池里外都有。唉！难管理呀！；
    小张边吸口烟，边大倒苦水。萧震吸着烟，点点头。
    ‘’理解！啥工作都不好干啊！；
    又吸了口烟，吐出来。一吸烟，他就感觉特满足，特放松。也许这两个月带新兵带地，他感觉特别累。透过烟雾他注视着小张。心里想。
    ‘’这管理招待所，也不是自己管辖之内啊！这小张找自己到底干啥呢？；
    他耐心等着，小张继续说。
    ‘’那个你们营第二连，连长李树你知道吧！；
    萧震吸着烟，闭上眼睛。现在他头上包有些疼。应该是水肿了，还是点了点头。
    ‘’我带地连队，我咋不认识。那小子，业务非常好，这次能当上连长。还是我推荐呢！；
    萧震睁开眼睛，一脸迷糊。
    ‘’就是不知道那小子，最近咋地了？见到我像有事要说，又没开口。我最近也纳闷呢？想哪天有时间找他谈谈。；
    扑哧，小张一下乐了。
    ‘’这事你问我呀！我知道！；萧震一下坐直身子。正视小张。一脸讶异。
    ‘’你知道？啥事？；
    小张没说，先自己笑了。
    ‘’李连长媳妇，就是一个泼妇。；
    小张说完，慌忙看向萧震。
    ‘’萧营我感觉，用词不当啊！；
    看着萧震脸解释。萧震挥挥手，急不可耐。
    ‘’一个大男人，别像娘们似的，婆婆妈妈地。出了这门，谁还记得。；
    给小张吃颗定心丸。开始大胆讲起来。
    ‘’李连长他老婆，这不是随军来了吗？现在家属区没有空房子。就让他们，先在招待所住一段时间过渡。军属家属区一有位置，就让他们搬过去。
    主要他老婆娘太泼辣。每天都霸占走廊做饭。一条走廊弄得乌烟瘴气。住在招待所里人敢怒不敢言。
    那两个孩子也不管。经常去洗漱间玩打水仗。让那些想上厕所和洗漱人，都不敢进去上厕所。
    大家都挺有意见。反映很多次，我也不能不管，也去告诉她很多回。
    每次她都装聋作哑，装作没听见。
    我也在招待所，各处贴很多张住房守则。她说自己睁眼瞎，不认识字。看不懂！我是真拿她没办法啊！
    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能老真对她吗？
    她是一条鱼，坏一锅汤啊！后来那些家属，也是有一样，学一样。你没看见，招待所一到饭点。好几家也在过道上支锅做起饭来。
    我劝这家，这家让我先管那家。招待所都成菜市场了！没个待。管！还管不了。；
    小张一脸苦逼样子。
    萧震也回想起来，那天去招待所情形。真像小张说那样。啥人都有。他还清楚记得，有好几个女人在夕瑶住门外，窃窃私语样子。
    嘿！嘿！小张一笑。
    ‘’这婆娘还真得恶人，就的恶人磨。那天夕瑶在上厕所。李连长家孩子又去玩水枪。
    正在上厕所夕瑶，让那两孩子哧一身水。提着裤子就找李连长婆娘理论去了。
    妈呀！那女霸王谁敢动啊！我登过几次门。都让她用水瓢泼出来。她这不是老虎头上拔毛吗？我看架势不好。紧跑慢跑过去阻止。
    ‘’妈呀！你猜咋样了。；
    他卖了一个关子。萧震又点燃一支烟。漠不关心样子。一旁办事员焦急问。
    ‘’咋样了！快说吧！听在兴头上呢？；
    在部队清一色男人。纪律严明。枯燥无味。现在有八卦听。他能不心潮澎湃吗？
    小张慢条斯理先喝一口茶。故意吊着办事员胃口。
    ‘’我看见，你家夕瑶让五大三粗李连长婆娘，压在身底下揍呢？；
    小张晃着脑袋说。
    ‘’你家夕瑶真厉害，一声没吭。就是用双手护着自己脑袋。；
    萧震眉头蹙了一下。解释说。
    ‘’她不是我家夕瑶。我媳妇叫夕颜。；
    办事员正听在兴头上。
    ‘’萧营你发发慈悲，别打岔。；
    小张继续侃大山。
    我上前把，李连长婆娘用两条胳膊架起来。把她从夕瑶身上抬下来。没成想，你家夕瑶是个狠人啊！；
    小张摇头晃脑接着说。
    她爬起来，一个不注意。蹿起来，两手就向李连长，婆娘胸前抓去。
    当时我都吓呆了！忘自己，还在架着李连长婆娘两个膀子呢！
    就听见李连长婆娘，嗷！第一声，撕心裂肺不是好声叫唤！然后在我怀里嗷嗷直蹦跶叫唤。
    当时我都吓傻了。忘了，放开李连长婆娘胳膊。
    我光顾看见，夕瑶脸上挂着可怖凶光。披头散发，有些像精神病一样嘴里喊着。
    ‘’老娘今天就让你，领教领教我五指神功。老娘就给你抓爆喽！；
    然后阴森森笑了。
    ‘’我让你在，老娘我面前张狂。老娘就废了你！妈地！老娘当混混时候，你还在家，给你儿子换尿布呢！你以为老娘是好欺负吗？；
    她眼睛里是凶光。死死抓着李连长婆娘前胸，就是不撒手。我都让她气势吓得腿软。
    李连长婆娘拼命想挣脱。嘴里骂着我。
    ‘’死小张，你俩一伙。我不活了！；
    说着眼皮就向上翻白眼。都吓死我了。我才想起来，我还架着她胳膊呢！我慌忙松开她胳膊。夕瑶也松开双手。她一下，就瘫坐在地。
    哎呀妈呀！你们是没看见啊！都快吓死我。
    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敢上前啊！李连长婆娘疼坐在地上，直导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