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揍一顿，就好了 ！

    晚上，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庄家宁静。
    坐在卧室床上，楚月手里拿着一个刺绣在比划。她正在专心致志，配着刺绣花朵颜色，边想着心事。
    昨天晚上，若离从庄氏中药堂回来。洗过澡就抱着枕头，跑到她卧室。
    在门口若离先敲了敲门才进来。楚月看见刚洗完澡若离。放下手里食谱，急忙掀开自己被子。
    ‘’闺女，快过来。地上凉进被窝，妈妈搂搂你。；
    她语气轻柔说。若离一路小跑，撅哒撅哒跑过来。嘴里还连连叫道。
    ‘’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来到床前低头。吧唧！先亲她妈妈额头一下。
    ‘’妈妈，我好久没闻你身上气味了！今天想闻一闻妈妈味道。；
    撒着娇，说着放下自己枕头。
    楚月眉开眼笑帮她摆正好枕头。若离这一个吻，让她心情大悦。
    ‘’切！你闺女一个吻，就让你乐成那样？知不知道北在哪里了！；
    庄明轩戴着老花镜。瞪着一双眼睛，继续冷嘲热讽。
    ‘’你就羡慕吧！我有贴心小棉袄。；
    楚月拽着若离，美滋滋回他一句。
    若离甩掉自己拖鞋，就钻进楚月被窝。楚月身体往庄明轩身旁挪了挪。给若离留，很大一个地方。
    ‘’你们娘俩呀！真让人无语。白天腻歪一天。这晚上还腻歪。好让不让人活了！；
    庄明轩在一旁羡慕说。放下手里抱着中医药剂。
    最近庄明轩趁假期，拜访他叔庄老。见面庄老把他好顿教训。无外乎就是，他从乡下回来，都没去看他老人家。他感觉憋屈。
    ‘’你这臭小子真忘祖啊！要不是看见你家，小妮子来考试。我还不知道你们全家回京都。；
    庄老把拐棍一扔。开始耍起小孩脾气来。
    ‘’你是真没把我这叔，放在眼里。以后我也不管，庄氏这堆乱摊子。；
    他叔放出狠话，撂挑子不给他玩活了！
    庄明轩马上溜须拍马。急忙跑过去，帮他捡回来拐棍。放在他旁边。在老婆孩子面前装牛哄样子。现在是荡然无存。
    庄老耍横拿过来拐杖。把拐杖杵地山响。
    ‘’当初，不是你要坚持，和楚月要去东北农村改造。我才会接，你爹丢下这堆乱摊子吗？；
    他回手就用拐棍，敲在他小腿抱怨。打得庄明轩直咧嘴。现在他是大气不敢出。
    当年，他管理庄氏中药堂，管理好好地。一夜之间，突然来一场运动。
    楚月家人在很多年前，就去往国外生活。她就被扣上，资本家小姐帽子。要被下放东北农村改造。
    上边提出来要求，庄明轩同意和楚月离婚。他就可以不去下乡改造。他怎么能忍心，让自己妻女独自下农村呢？他就带着还很小若离，去他叔庄老家，请求他出来帮助打理庄氏中药堂。
    他没想到，这一去，就去这么多年。一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国家就给他指派工作，让他去中医大学当大学讲师。
    他是真没有精力，顾及这边啊！也真怕他叔撂挑子。就没敢登门拜访。
    现在他是低眉顺眼，向庄老赔礼道歉。
    ‘’叔，听说你要整理庄氏药证，我和你一起整理吧！；
    他现在是庄老想听啥，他就拍啥马屁。
    ‘’你咋知道？；庄老一瞪眼珠着。
    ‘’叔，你这事都在中医界传疯了。你可是中医界泰山北斗啊！；
    他继续拍他叔马屁。他听说他叔有这个打算，还没实施。看见他叔面色有些缓解。他就顺杆往上爬。
    ‘’叔，有啥需要侄子帮忙。请你吱声。侄子义不容辞。；
    他继续拍着马屁。庄老眼前一亮。
    ‘’真的吗？你这一提，还真有。那你就和我一起整理庄氏药症吧！；
    庄老喜上眉梢。有些兴奋。
    他叔毫不客气提到。他一下傻眼。他可没想真地帮忙。只想耍嘴皮而已。咋还真让他帮忙呢？这张嘴真烦人啊！
    庄老老谋深算，装作没看见庄明轩无奈。
    ‘’小样和我玩和稀泥。我会惯着你吗？；
    庄明轩承诺和他叔一起整理，编写那本庄氏药症。他叔才算消气，继续答应帮忙打理庄氏中药堂。
    编写这部书籍。是他叔多年心愿。刚才庄老心里还在揣磨。
    这小子就的揍，不揍就是不老实。他脸上没有表现出太多积极。冷着脸又提要求。
    ‘’那你就先把你家，小妮子借我几天。过来帮我整理一下中药书籍吧！；
    他不动声色提要求。他真很喜欢若离。就那次考试专注神情，一看就是一块学医好材料。他没好意思，拉下老脸明目张胆要。来个拐弯抹角借。
    ‘’行！行！叔。明天我就让那孩子，来你这报到。；
    庄明轩从兜里掏出来手帕，擦着头上冒得冷汗。然后站到庄老身后。给庄老按摩起来。
    庄老很受用闭上眼睛。这个侄子和他儿子一样。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
    庄明轩手上边按摩，边轻轻舒口气。
    他真怕！他叔撂挑子啊！那他好日子就完完了。他可还想陪自己老婆，在外悠哉悠哉，在潇洒几年呢！
    庄明轩从庄老家回来。这几天正赶上放假。他一有空在家就研究，整理祖上留下药方子。看哪些需要改进。或有遗忘地方。
    现在他看见妻女在床上腻歪，他抬脚就要下床。
    ‘’我老头子今天不招人待见，还是去书房，独守空房吧！把这张大床让给你们母女俩。；
    他知道楚月和若离在一起，就有说不完体己话。很有自知之明，抱着枕头和棉被要走。若离从楚月怀里钻出来。露出来一个小脑瓜。
    ‘’爸爸，你等等。我有话要讲。；
    她钻出楚月怀里，坐起来。
    ‘’你有话要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庄明轩如临大敌。嘴里着急问。
    又坐回床上。盖上自己棉被。他这双腿在东北做病后，就怕凉。
    楚月也紧张坐直身体。又把若离枕头靠在床头。
    ‘’过来闺女靠这。别怕！和爸妈好好讲讲？爸妈为你主持公道。；
    若离又斜躺在楚月怀里。楚月用另一只手帮她捋了捋头发。
    ‘’谁要敢欺负我闺女，我让他好看。；
    她眼睛斜睨一下庄明轩。意有所指。
    ‘’那是！那是！我们一定给他好看。；
    庄明轩连声附和。这俩可是他祖宗。
    若离让她爸妈表情逗乐。她眼光越过她妈妈，看向他爸爸。
    ‘’爸妈，我就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若离手里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玩着楚月睡衣扣子。楚月太了解自家孩子。若离一紧张，就会手里不停动。看来应该是很难以启齿事情吧！她求救看向庄明轩。
    ‘’爸爸，这次我去庄氏中药堂学习，我真是大开眼界呀！；
    若离神情轻松下来。楚月心里也吐了口气。伸手轻刮一下，若离小巧鼻子。
    ‘’还是我闺女有眼光。庄氏中药堂可是传承，好几代中药世家啊！；
    她夸奖若离。接着说。
    ‘’闺女等你高中毕业，就去中药堂学习吧！等过几年，我们就再考一把。成为真正庄氏中药堂大夫。怎么样？；
    知女莫若母。她知道若离，对学医近乎痴迷。她为若离打算。若离小脸有些抗拒神情。
    ‘’妈妈，可这次我去中药堂学习后，才知道自己学识浅薄。有很多人体知识都不懂。所以我想过了年高考，我想报考军医大学，多学临床知识。过几年在回京都考试。；
    她坐起来面向楚月，非常认真。楚月躺在一旁愣住了。过了一会，坐了起来。
    ‘’你要离开妈吗？可妈舍不得！；
    她楚楚可怜。又提建议。
    ‘’闺女，你不如过年考，你爸教中医学院吧！。离家近，妈妈也能好好照顾你。；
    她眼睛里有泪花。若离低下头。有些不敢看妈妈。低低费力说出口。
    ‘’可是妈妈，我想出去看一看！；
    说完若离咬了咬嘴唇。她真不想看见，妈妈难过样子。她又不想违背自己意愿。
    ‘’若离，爸爸支持你想法。；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庄明轩开口。楚月很不理解望向他。
    ‘’我也一直在琢磨，你医学基础真不够好。去正规医学院，好好学习是不错选择。基础知识一定要扎实，才能做一名合格医生。；
    庄明轩非常明智分析，说出自己观点。
    ‘’老头子，你不要把教学生那一套，用来教育闺女。；
    楚月有些恼怒大声说。她很反感庄明轩说教。庄明轩看了看楚月。理解对她笑了笑。
    ‘’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别怕！妈妈和爸爸永远是你坚强后盾。；
    他把楚月捞进自己怀里。帮她擦掉眼泪。又抬头慈爱看着若离。
    ‘’老婆，闺女长大了。我们不能限制她飞翔。我们在背后望着，她展翅翱翔不好吗？老婆子，有我陪着你就够了！；
    他笑着，开导楚月。
    ‘’我就是舍不得吗？；
    楚月在他怀里，难过小声嘀咕。
    ‘’我又不是不回来。；
    若离耍赖地说，抬腿下地回头。吧唧！又在楚月额头亲一口。
    ‘’谢谢爸爸妈妈理解。爸爸妈妈万岁！；若离抬起头。伸出两只胳膊冲天喊。然后拽起自己枕头。
    ‘’你这孩子，多大了！幼稚！；
    楚月口是心非，摸着额头埋怨。
    ‘’多大也是妈妈乖女儿。我不妨碍你和爸爸秀恩爱了。‘’
    若离抱着自己枕头就跑出去。关上妈妈卧室门。她在门外，长长吐口气。她是真不敢看，妈妈受伤眼神。
    卧室内楚月听了听门外。听见若离渐渐，离去脚步声。
    ‘’老头砸！你真同意若离考军医吗？；
    她语气充满忧伤。接着说。
    ‘’我不是怕她离开我。我是怕她，再犯心理疾病啊！；
    她压低语气。声音只有两人听得见。
    ‘’唉！她那场病，我们足足用两年治疗，才见起色呀！现在我心里没底。是好了？还是没好呀！；
    她有些犹豫。
    ‘’你没看见，她一害怕！一惊慌失措。手里还是要拿些东西。一紧张嘴里叫着找妈妈吗？她对我太依赖，我怕她离我们太远。她病了，会要她命啊！；
    楚月控制不住，捂着脸呜呜小声哭起来。肩膀一耸一耸。若离住在隔壁，她怕若离听见啊！
    ‘’那段日子真地不堪回首啊！苦了你老婆！；
    庄明轩深思着，轻声低喃。心疼把她搂入怀里。像是哄孩子一样，轻拍她肩膀。
    ‘’老婆，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地步吗？你睁眼好好看看，这不还有你老头吗？到啥时候你老头，都会为你遮风挡雨。；
    他把楚月紧紧搂入怀里。给她力气，让她坚强。
    ‘’这些年我知道，若离这孩子心理疾病，一直是你一块心病。你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着她。辛苦你老婆了。；
    他用脸颊，在楚月头顶轻轻摩擦着。
    ‘’你怕，若离心理疾病犯了。我又何尝，不是相同心情呢？；
    他有些黯然神伤。
    ‘’对于若离我也担忧。可我们不能让她，不走自己人生啊！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护她周全啊！我们今生一定，会走在她前面。我不想让这孩子，因为我们有所遗憾。；
    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一看见她？；
    庄明轩停顿一下。眼光闪烁。偷瞄一眼怀里老婆。想转移话题。
    ‘’你想说啥？我还不知道吗？；
    楚月破涕为笑坐起来。对于庄明轩想说话，她还不懂吗？他们可是老夫老妻。庄明轩深思熟虑一下。
    ‘’我就是在想若离。刚才在灯光下，看见她神态。让我突然想起，在东北农村认识恩人宋军。你还记得他吗？；
    楚月眉头紧锁。陷入深深回忆。
    ‘’你说是那年冬天，救我们不死武装部长宋军吗？我怎么会忘记他呢？没有他地帮忙，我们就死在那个大雪封山冬季里了。你这人怎么好模好样，提起他干嘛？；。
    楚月疑惑看着庄明轩。
    ‘’老头子，我记得你上次出差，还特意拐一下，去他坟头祭奠一下。他可是心目中英雄啊！；
    她帮庄明轩盖了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