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工作狂

    那几天我也没时间去撩逗邢颖，等屠宰场那边的事处理完了，我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吃个饭，让她挑地方她就挑了个加州牛肉面——
    ＂为什么不吃海鲜？＂我又拿这个话考量她的成色。
    ＂我们这边海鲜质量太差了，而且我也不喜欢——早点吃完，你请我去看电影吧，好不好？＂
    ＂可以。＂
    答应得痛快，受罪的时候咱就不能埋怨——我以为她会看什么呢，这么说吧，是小郭子的不知道第几部《小时代》，这种玩意天生让我恶心，这不相当于吃屎？所以我全程都在那里捅手机，基本上没有看屏幕，要不是太失礼我都要打电话了——从那时候开始，中国的电影市场上就老是这类玩意，成天都在谈情说爱，搞得这帮姑娘都疯癫了——那时候我没有认真思考这个事，因为还没到那个聪明程度，会知道这其实就是有人在拼命喂屎，把姑娘们甚至男人们的脑子搞坏，让他们啥都别想成天去追求消费，而且还是超前消费——我自己反感这类东西，我不看就是了，别人喜欢让她去看呗，我又不是要跟她谈恋爱结婚，骗炮而已关我屁事？
    ＂感觉电影里的那种生活离我好远...＂后面出来以后邢颖和我讨论这个电影——我看都没看，但是架不住我照样可以跟她讨论——神奇不？换句话说这个电影你看不看都没啥差别，我劝你最好别看。
    ＂电影本来就是摆拍，他只是想唤起别人的一点情绪而已...＂肤浅了，他们其实是想引领一种潮流。
    ＂你相信爱情吗？＂邢颖问我。
    ＂嗯。＂
    ＂那你能为它付出一切吗？＂
    ＂嗯。＂
    ＂你能？＂
    ＂为什么不能？只要是爱情就可以...＂
    ＂这个世上真有爱情吗？＂
    ＂有的，我见过。＂
    ＂说来听听？＂
    ＂我看见的也是别人的，我也不配评论，我只能告诉你是有的，而且值得追求的，那玩意贼过瘾——不过也贼辛苦，因为辛苦，你去追求它的时候其实是需要一点胆量的，能迈出第一步能重要...接下来去哪？想干点什么？＂
    ＂有点晚了吧...要不，你带我去唱唱歌吧，我突然想起一首歌...＂
    她说的那首歌，叫什么《那女孩对我说》，她让我学，我当地在KtV就学会了，给她唱了俩遍，出来以后她就默默地什么都不说，由着我把她带进宾馆了...
    这个事就这样，其实跟其他姑娘来往也大差不差都是这个样子，说点废话，吃一吃喝一喝，她们跟我要点什么我觉得不值掉头就走，我呢，我对她们就求个身体上的舒服，所以逼到份儿上我就胡扯一顿，没事干我话都懒得说，一直在那里捅手机——我有那种想起什么就记下来的习惯，所以经常吃着饭或者开着炮呢突然一愣，赶快去拿手机开始写：旗舰店那个营业员嘴巴太笨的根本原因是她对我有意见，觉得我让她说话甜一点是在教她做事——人不可能教谁做事，但是你可以教她赚钱——你懂吧，既然门店已经开了，我应该观察一段时间情况开始搞会员制，让她们去卖会员卡，卖卡挣钱一定比根据门店的销售量提成她们的能动性强得多——我可以当天给她结卖会员卡的提成，员工不干活，不愿意嘴巴甜滋滋，我告诉你吧，是你钱给的不够，能挣钱，让她去给顾客含她都不一定不愿意...
    因为我经常遇到不好处理的问题就会一直想，什么时候想通那都是个谜，公司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是从门店开始的，毕竟你得有点实实在在的产业放在那里，不论是顾客还是员工大家才能相信你。所以我经常突然就抱着手机开始写备忘录，我那个时候就不太相信自己的大脑了，这个玩意太乱，很容易把灵光一闪的念头错过去，我得把方法和原因都写下来，回头准备随时修正——不可能你什么事都能记得住的，就便记住了方法，也不一定能记住原因，我又不是诸葛亮或者朱元璋，事必躬亲还能记性那么好桩桩件件都一字不落——那时候在邢颖身上摆弄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我突然想起来赶快就去捅手机了，被她骂了一顿——
    ＂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能专心一点？＂
    ＂能！稍等...咱们这个事随时可以续上，我的灵光一现可就不一定了，理解一下——＂
    ＂死工作狂...只顾赚钱，你是会显得乏味的，会让女生不高兴...＂
    ＂别生气，稍等，二分钟...＂我吧，经常被姑娘俩极分化地评论，要么就是个工作狂，要么就是不求上进，反正我能做对的时候那是一次都没有——既然怎么都做不对，你别搭理她就完了，该做什么做什么...
    所以当时的情景大概就是这样，从我的感受上来说，邢颖是那段时间遇到的算是比较正派的姑娘，她不提，我也从没给过她几个钱，最后过年的时候她提起来不知道要买什么年货回家，我就把公司那时候正在做的那些礼盒给她直接发回老家去——太多了她拿不了的，包括那些小香猪、普通猪、大排小排、通脊龙骨、一般鸡蛋、土鸡蛋、胡麻油、土豆粉、莜面豆面玉米面高粱面，给她发回去一大坨——这些东西，按市场价格来算也有一万多了，她跟我好了一段时间，我也得对她有点交待——只要你正派，查理哥不会白嫖你的，至于你只是看上了我的车和我的表（那时候我戴了老大的一个劳力士，十几万的一只金表，装咱还不装全套？）想来占便宜，那恐怕我没有便宜给你占——还是那句话，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你不能抢。
    邢颖的话，跟我没有好多久，其实我是在年前就跟她撇清了，只不过是报答她的好意给她点东西，我觉得这个价没啥问题，对得起她。她是需要更多的那种姑娘，只不过她这个姑娘比较高明，她也是需要你主动奉献的，不是她的她不要，但是是她的该拿就拿非常大气——她是做会议展销的组织策划这一类工作的，我那时候陪她去过一个她们公司组织的一个什么山西名小吃展览会的地方，觉得很乏味。我问她能挣多少钱，够不够花，她没告诉我具体多少，只说虽然辛苦但是够用——够用就好，够用的人别人才有可能给你更多，而那些老是欲求不满的，人家看见你张大嘴跑过来准备猛咬一口，老早就跑路了。
    其实，我的工作越来越忙，时时刻刻都觉得分身乏术，老大一直在朔州那边，小赵呢三天五头就过来开我车出去，据说是要跑出去搞社交融资，需要一个稍微好一点的车装门面。所以实际上开始的时候大部分公司的事都需要我去操作，包括那时候挂在网络上的招聘，小赵不在就需要我去见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我那时候感觉最迫切的需要是找一个能理解我的理念也能镇得住场子的人事主管，起码不需要我每天在那接待这帮闲人——不是说就每个人我都看不上，只是挑拣的过程太痛苦了，浪费了大量的精力，因为我对这个过程极端讨厌，也影响到了我的心情——我很早就三位一体了，情绪驱动思想，思想驱动行为，这相当于是从根上就让我感觉到了一种痛苦，但是我不做这个事就没人做，也的确是没办法...而且你猜怎么的，这个事情从头到尾就没有彻底解决过，就是说搞公司我全程都在为这个事痛苦。
    公司的架构在我的概念里是那样的，首先是门店，然后建立一个销售部，接着开始为销售部搭配相应的服务部门——什么是销售部？养活公司所有人的那个产生主要现金流通的部门，咱们说白了是一个销售公司，这个部门是最重要的，因此上我在这里下的功夫最大——公司装修完了以后首先进去办公的就是我和会计张姐，然后开始做门店，开始找业务员，这中间掺杂着找了一些前台啊行政啊客服啊（我刚开始做就开通了400免费电话，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打这个电话咨询，起先我让小崔接这个电话，他懒得接要出去跑业务，所以这个电话是我接了俩个月，后面找了一个小姑娘才把这个电话转到她手机上了）这些人，然后又开始找各种物流、维护——那时候销售部很多业务是做在饭店的，需要有一些物流开车去给人送货——这所有的人，都需要我面试你敢信？
    唉，我想起来都恶心。总之，我后面让行政把这些人都集中到一天面试，一周有俩次干这个活我就够够的了，我是真讨厌见这么多人啊，有时候做着做着就抑郁了——我这是干嘛呢？和这帮傻子叽叽歪歪有什么意义？所以有时候三句话说不完就把别人赶出去了，态度非常恶劣——倒是，我的态度恶劣也不是一天俩天了，非让我干我不愿意干的事，能高兴才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