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日出

    只剩一个头的斑：“……”
    被黑绝骗了两辈子，直到真正的六道仙人出现在面前。他没有自己原以为的那样触动。
    愚人者，终被愚，这是他的咎由自取。
    “和平…吗，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是我们祈求都求不得的事物。”躯体没有了，脑子却变得明光不少。
    “我们向往的和平，哪有那么容易实现的。”柱间叹了口气，“越是伟大的梦想，越不是我们一代人就能做到的，所以才需要托付给下一代…我们的前人不也如此吗？”
    只有无数的奠基者前仆后继，才有可能建成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奇观。
    「奇观」名曰「世界和平」。
    “呵呵…过了一百年，你还是没变，依旧那么幼稚、那么…乐观。”斑露出疲惫的笑容，“不过说不定，你是对的。我的梦想…破灭了，但你的梦想…还在继续前进。”
    “你太急于求成了。我们那一代没实现，不代表这一代不行；就算这一代也没实现，他们也会培养出很多在身后，值得托付意志和梦想的下一代。”
    “恐怕我是做不到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我身后。”斑还记得自己的设定。
    “哈…记得我们还小的时候，你曾经说过「我们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如果想让彼此都活下来，方法只有双方开诚布公、坦诚相待，化干戈为玉帛，变对手为战友。”
    “战友…呵呵…既然都是战友了，就让我最后再帮你们做一件事吧…洛翼。”
    这个时候终于还是到了。
    洛翼走上前，表情还算平静，“斑…前辈。”
    “没必要勉强自己用敬称，我不值得。”斑嗤笑一声，“我的轮回眼就托付给你，雨隐的遇难者们…由你来替我施术，没问题吧？”
    “…我很乐意。”意料之外的，洛翼并没有很开心。
    这里发生的故事持续了上千年，留存至今、战斗至今的人里无论敌我，都没有绝对意义上的恶人。
    但人呐，总该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外道·轮回天生术」
    斑的头发迅速变白，原本还算旺盛的生命力流失殆尽；与此同时，雨隐村地下，被妥善安置的遇难者们陆续复苏。
    “没想到，我也会有用这招的一天。”施术完毕的斑行将就木，话却变多了，“你呢，柱间，作为地球上的「十尾之意」，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意志交给后人，灵魂返回净土。在那个世界，我们可以坐下来，把酒言欢。”
    “喝酒…吗…”斑的声音越来越轻，“这个的话…我们…已经…”
    另一头，鸣人、佐助和羽衣协力解除无限月读和神·树界降诞，过程出奇的顺利，只是结果…
    虽说留在五大国忍者村的五棵巨树把被囚禁的人和动物都放下了，但树本身没有消失，反而长得枝繁叶茂。
    “在「十尾之意」的促进下，神树从攫取养分的寄生植物，变成光合作用，制造氧气和有机营养的「生产者植物」了吗？”
    洛翼看着柱间，隐约看到某个不曾露面但熟悉的身影。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东方，日出了。
    …
    波之国，忍者联军总部（临时版）。
    “老爸！亥一叔叔！你们没死？”
    “啊哈哈…花火大小姐居然都没跟你们说吗。难怪，这边的通讯设备遭到爆炸余波影响全部损坏，你亥一叔叔努力到流鼻血也联系不上你们。”
    上述是鹿久和鹿丸父子的对话。
    井野早已在失而复得的父亲怀里哭成一团，大声哭、嗷嗷哭。
    不知为何，佐井就在一旁，这小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井野「大美女」形影不离的？
    “好不容易攒了点查克拉准备发送信息，月亮就开始发光，接着从地下冒出好大一棵树…”
    “不对呀，我们都能在无限月读里相互沟通，一起向洛翼传送查克拉，你们那时候怎么不说话？”
    “可能距离太远了吧。我们能听到花火小姐的声音，也知道你们内部在交流，但听不到你们聊了什么，我们只能与附近的伙伴沟通。”
    嗯，不能要求神树的网络有多好，根须又不是光纤。
    洛翼听了很难绷。好家伙，全世界都知道他跟邪神干架，暴露了续航能力不足的弱点。
    不对，还有几个人不知道，没在无限月读梦里的主角团。
    “老妈！老妈人呢？”鸣人一回来就找妈妈。
    “玖辛奈的话，”老实人再不斩回答，“她刚从幻术中醒来就急急忙忙跑回厨房了。嘶！白你掐我干嘛？”
    “哎…因为再不斩先生是笨蛋啊。”
    “厨房？噢对，说好的烤肉加火锅呢？话说早上就吃烤肉使不上劲不太健康？”
    “呼…还好鸣人也不太聪明。”
    海边的日出或许不如日落浪漫，但比日落更令人欢欣雀跃，充满活力。
    哪怕是打了通宵的架…在时空扭曲的始球空间里是几十个小时，洛翼和花火依然称得上精神。
    “这就是…你拒绝我取消秽土转生和净土召唤的原因，一场庆功的海边派对？”羽衣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答对一半，另一半答案马上揭晓。”洛翼牵着有些气鼓鼓的小姑娘。
    至于为什么花火正在生闷气。粗劣地说，是因为大难不死，重见家人的时候，雏田情不自禁地分别给妹妹和妹夫一个全力的抱抱。
    稍微详细一点，姐姐比妹妹发育得早，身材好。
    也不要问为什么牢洛没能躲开雏田的拥抱，因为他为了救片翼，失去了大部分的阳遁。
    花火失去的是大部分的阴遁。
    “Kufufu~ 现在我是最强的。为了纪念我成为最强，要不要顺便征服世界呢？”牢片趴在某人的头顶上手舞足蹈。
    “别这样，刚刚辉夜登场的时候已经把大家吓得不轻，你再乱说，早饭只给你吃黑绝。”
    黑绝：“？”
    可想而知，大筒木母子三人刚出现在总部的各位面前时，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刚出虎穴（无限月读），又进狼窝。
    还好六道仙人的名号无人不知，辉夜的历史也被岁月淘洗得所剩无几。
    加上大家都知道洛翼和花火干掉了比查克拉之祖还恐怖的敌人。只要有他们在，别说仙人的母亲，哪怕是仙人老母的太奶来了也不带怕的。
    “咳咳！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伙伴们的鼎力帮助，我们早就死在那个遥远的空间了。”洛翼不想成神，自然也反对造神。
    当初柱间被称为「忍者之神」，他创造的和平如此短暂的原因之一就是过于依赖他一个人的能力。
    践行正道可以成功，是因为得到大家的认可和支持；背叛同伴换来的力量就算再强，也会被人民的汪洋大海淹没。
    全员劳动，庆功宴的准备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作为胜利的一大功臣，洛翼，你来说两句？”自来也递上穿越感十足的话筒。
    “呃…好吧。”成千上万的眼睛看着，洛翼盛情难却，厚着脸皮走上临时搭建的台子。
    什么是忍者？
    字典上的解释是，东亚岛国特有的一种职业，可以理解为特战杀手、特战间谍。
    他们从成为忍者的第一天起直到死去，一生与战争相伴。
    自幼生活在和平社会的人可能无法理解战争的残酷，如影随形的饥饿和疾病、命中注定的伤痛与死亡。
    “…忍者，为了服务战争而诞生；但是我们联合在一起的忍者，为了消除战争而战斗！今天，我很荣幸地在此宣布：第四次忍界大战，我们，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