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自己选吧

    没掏心窝子差评。
    不过也有可能是黑绝现在没有手，只能像毒液一样在微软和巨硬之间变化，勉为其难变成黑色海胆。
    “你…”斑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第二件事，你错了，斑，你既非救世主，一切也没有结束。”见到计划看似顺利，黑绝渐渐放心下来，“你凭什么断言自己和带土不同，能够操纵一切？”
    认为只有自己是特殊的，可笑。
    斑的侧额浮现冷汗，“你在说什么？你不是我创造出来的吗，为什么不按我的想法行动？”
    “这就是第三件事，我真实的意志是…辉夜。”
    突如其来的变故，看得主角团方也是一愣一愣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鸣人的脑容量和算力当然不支持他进行如此复杂的思考。
    “内讧？发生在这种时候？等等…”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卡卡西往头上和不远处的伙伴们身上瞥。
    从洛翼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对黑绝的表现毫不意外，甚至是他在诱导黑绝袭击斑；更离谱的是，三代火影大人对如此不合理的情况依然淡定看待。
    这名来自异世界的旅者，对忍界的历史到底了解多少？
    连斑也不了解的内幕。
    “不必惊慌，这是真正的月之眼计划中本就会发生的事项，虽然现在有点变了味，将就着还能吃。”洛翼带着小姑娘落到伙伴们身边。
    卡卡西的目光变得更加惊愕。
    靠近后变得更明显了，连日向花火也带给他类似的感觉。
    无限月读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在短短几分钟里，让一个土生土长的木叶村忍者身上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面的剧情还在继续。
    “辉夜的意志…你的诞生果然比白绝更加复杂。”斑颤抖着试图恢复行动力。
    “你居然说「果然」？好像也没错，你做了许多我计划外的动作，特别是从三年前，那小子的出现开始…”黑绝也同样在全力夺取他的躯体。
    “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生物，自称为我意志的化身？这种…蹩脚的理由，就算以我的年纪来看，都太老掉牙了！”黑色的脉络在斑的身体上缓慢蔓延。
    “呵呵呵…那又如何，你以为占据柱间的身体就能让你对抗我的侵蚀，太天真了。”虽然速度慢到难以察觉，但黑绝依然处于力量对比的优势地位。
    两边形成了微妙的另一种「拔河」。
    “这是变身的阶段？我们要不要趁现在攻击？”鸣人对僵持不下的［斑VS黑绝］产生了不讲武德的想法。
    “很遗憾，”佐助显然否决，“黑绝的术已经生效，加上它现在依附在斑的身上，就算我们发起进攻，也只能伤到斑，间接帮助黑绝完成计划。”
    “就算我用神威把黑绝拧下来扔到异空间也无济于事吗？”双眼万花筒的卡卡西时刻准备着。
    “不行，斑的身体状态已经处于临界点，再细微的刺激都会导致他的溃败。”同为勾玉轮回眼的泉看得清楚。
    很明显，如果斑输给了黑绝，会出现一个远比斑还恐怖的存在。
    “我去吧。”洛翼轻飘飘地说一声就往前飞去。
    径直来到斑和黑绝面前，“没想到吧，两位。计划是活的，斑可以多一手准备以防万一，黑绝也能更进一步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
    这副他才是最终反派大boss的台词是怎么回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斑和黑绝的反应如出一辙。
    力量的天平正处在危险的平衡状态，以洛翼的实力，只要在任意一端稍稍施力，局面就会一边倒。
    “我只是很好奇，如今几乎全世界的人都在无限月读的控制之下。斑，你的夙愿算是达成了，是不是可以安心地献出自己的生命了呢？”洛翼深邃地笑问。
    斑：“……”
    几十年来，他把自己的生与「暂时的死亡」也算计在内，只为了完成月之眼计划。如今计划完成了，那他是否还会执着于「生」呢？
    闻言，黑绝的嘴角夸张地扬起，“对啊，斑，我助你达成目标，你是不是也该像要求带土用生命报答自己那样，拿你的生命报答我？”
    “可恶…洛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黑绝想要用我复活辉夜！”斑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怒气冲冲地反问。
    “是啊，我什么都知道。”洛翼大大方方地承认，“包括你设计剧本诱导带土堕入黑暗，也包括黑绝篡改六道仙人留下的石碑，诱导你走上歧途。”
    “你…嘶！”斑大骇，黑色的纹路从躯干中心进一步向四肢蔓延，向上则几乎触及他和柱间躯体分界线的脖子印痕。
    黑绝的嘴角再次零帧下弯。
    为什么这小子连千百年前、羽衣和雨村都不知情、由它一个人偷偷摸摸做的事都知道，果然复活辉夜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吗。
    但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必须也只能复活母亲，让母亲来收拾洛翼了。
    “或许你冥冥之中已经预料到今天，所以才会想到用柱间前辈的躯体来帮助你对抗这种情况。”洛翼目光向身后的初代火影一瞥，“你想的没错，如果你融合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意志，黑绝就不会有可趁之机。”
    千手柱间所代表的「十尾之意」，是全忍界唯一能和「辉夜之意」对抗的精神力量。
    毕竟两者本质上属于一体两面。
    “你…唧唧歪歪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斑咬牙切齿，这种仿佛单手撑在悬崖边，顶上还有人长篇大论的感觉真是身心折磨。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成为召唤辉夜的祭品，可以试着向柱间前辈求助，他或许会帮你也说不定？”洛翼现在的微笑，正派看了胆战，反派看了心惊。
    柱间&斑：“……”
    两人相互对视了许久，不约而同地想起在第一个火影岩上诀别的一幕，直到黑绝的侵蚀纹理触及颈部中间的切线。
    连柱间都仿佛有通感般，觉得脖子上火辣辣的。
    “开什么…玩笑，要我向他求助？”斑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请你放弃挣扎，老老实实把身体献祭给辉夜吧。”洛翼笑眯眯的。
    “啧…哼！”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竟然把咒文硬生生往脖子下逼退少许。
    “你们宇智波一族的人都这么喜欢做无用的挣扎吗？”黑绝也不高兴了，“口口声声说不要向柱间求助，用起他的身体却比谁都起劲。斑，你比带土更令人看不起。”
    至少那个哔崽子最后还把力量慷慨地送给昔日的伙伴。
    “呵、呵呵…你又哪来的资格说我？都是把利用、算计和背叛当家常便饭的人，我…才不要…”斑快把后槽牙咬碎了。
    “确实是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但看一会儿就容易腻。”洛翼回头，“柱间前辈，你也听到了。按我老家的话说，这就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日斩的胡子动了动，许久未见的崭新金句啊，好想趁热抄下来，回去写成书法。
    圣母心大发的柱间本想主动上前，结果在扉间和鼬的双重注视下寸步难行，“斑…”
    “可恶！柱间，你不要干扰我的注意力！”
    说到底，这是理念之间的对抗，特立独行的个人主义与团结伙伴的集体主义。柱间哪怕主动施以援手，依然是在践行他的理念，而倘若斑向他人求助…
    「以死证道」还是「承认错误」，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