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送礼的学问

    他一只手按着鸭子的肚子，另一只手从鸭屁股位置探了进去，慢慢地往鸭子肚子里面伸进去……
    “嘎——！嘎——！”鸭子感受到了外物入侵的不适，发出凄厉的惨叫。
    狗蛋怕鸭子叫的太大声被人发现，他连忙放开按住鸭肚子的那只手转而抓住鸭子的嘴巴，把鸭子嘴巴合上。
    “别叫，别叫，很快就好了。”他已经快摸到了。
    他手掏啊掏。
    终于，在他整半只手掌没入到鸭子屁股里时，总算摸到了一个半软不硬的圆乎乎的东西。
    狗蛋笑了，他找到了，是鸭蛋。
    他手继续往前伸，然后手指头回抓，牢牢抓住了那颗鸭蛋，噗呲一下，往外扯了出来。
    一颗带着不明液体的鸭蛋就出现在了手中。
    狗蛋开心地看着手里的鸭蛋，也不管地上的鸭子。
    “嘎————！”鸭子一朝被放开，惨叫着一瘸一拐地逃走。
    狗蛋也不管它，只开心地用树叶把鸭蛋上的脏东西蹭干净。
    刚掏出来的鸭蛋，还热乎着，蛋壳有些软，没有平时捡的鸭蛋蛋壳硬，他小心翼翼地把鸭蛋放进兜里。
    然后目标转向了另外一只下蛋鸭。
    用同样的方式，又掏到了一个鸭蛋。
    狗蛋兜里揣着蛋，像做贼似地溜回房间，把房门关上了后才把鸭蛋拿出来端详。
    从鸭屁股里掏出来的鸭蛋和平时在地上捡的鸭蛋没什么区别，只是……
    他轻轻用手指头按了按鸭蛋壳，蛋壳有点粉，还有点软。
    狗蛋担心这两个鸭蛋会不会不好吃，就像树上的果子一样，还没熟就摘下来的果子肯定没有熟透了的果子甜。
    想要人帮忙办事，送礼肯定要送好的，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想着，他揣上两个鸭蛋偷偷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不一会儿又悄悄地回来，关上门……
    然后从兜里掏出那两个鸭蛋，只是这次掏出来的鸭蛋蛋壳是靑白色的，表面也是硬邦邦的，明显已经被偷梁换柱，不是刚刚那两个了。
    狗蛋看了看手里的鸭蛋，满意了，这两个是他特意挑的篮子里最大的两个鸭蛋。
    他奶捡鸭蛋的时候没有清理干净，鸭蛋表壳上还有脏东西，狗蛋找了块烂抹布，一点点把鸭蛋壳上的脏东西擦干净。
    狗蛋满意地将鸭蛋和碗放在一起，嗅了嗅自己的手，总感觉有股奇怪的味道，他又出去洗了把手，还把刚刚装鸭蛋的衣兜用水洗了洗，然后拧干。
    做完这些回屋，将两个鸭蛋揣兜里，然后端着碗往外走。
    ……
    秦诺在山上和大黑待了半下午，然后才下山。
    她正走在回牛棚的路上，突然听到有人叫她。
    “秦诺，秦诺。”
    秦诺循声望去，是狗蛋。
    狗蛋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土和枯叶。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他想找秦诺，但是又不敢去牛棚，也不知道秦诺在不在家，他就只能在路上等秦诺什么时候出来或者回去。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秦诺。
    秦诺背着背篓走近：“怎么了？”
    狗蛋回身从地上端起一个被叶子盖着的碗，把叶子掀掉，将碗递给秦诺。
    “给，这是我家今天烧的鸟雀。”
    秦诺踮踮脚往碗里瞧了瞧，里面躺着半截鸟雀，带着一只鸟腿，是一只鸟身上最有肉的部位，虽然凉了，但是闻着还挺香的。
    “给我的？”秦诺狐疑。
    村里的小孩，有时候半年都不一定能见一点荤腥，说视肉如命都不为过，居然舍得给她这么大一块鸟腿肉？
    撇开她的身份不谈，就说他们的关系，好像也没好到这份上吧？
    狗蛋见她不接，直接将碗塞她怀里，然后又伸手从兜里掏出来两个鸭蛋塞给她。
    又是送肉又是送鸭蛋，这下秦诺更能肯定其中有问题了。
    秦诺将东西塞回给狗蛋：“啥事，你先说。”
    狗蛋捧着碗和鸡蛋伸到秦诺面前：“我想请你爸帮我做弹弓，你看这些够不够？”
    秦诺看他，怪不得上午的时候特意问她的弹弓，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啊。
    她看看狗蛋手里的东西，对于一个小孩而言，这些是他能拿出的最好东西了，也不是不行，不过……
    “可以帮你做，但是你有皮筋吗？没有皮筋做不了弹弓。”
    秦诺可以帮忙，但她不能捡到一根皮筋又捡一根皮筋，太忽悠人了，这时期在村里捡根皮筋估计比她进山里捡头猪都难。
    “啊，还要皮筋啊。”
    秦诺掏出弹弓，甩了甩绑扎在两端的皮筋给他看：“就是这样的皮筋，你有吗？”
    狗蛋沮丧，他没有。
    没有弹弓就不能打鸟雀，打不到鸟雀就没肉吃……狗蛋伤心地看着秦诺……
    秦诺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转身回去了，徒留伤心的狗蛋一人在原地。
    计划失败，礼物也没送出去，狗蛋伤心着伤心着抓起了鸟雀肉啃了起来。
    没有弹弓抓不到鸟雀，这块鸟雀肉就显得格外珍贵，他慢慢咀嚼着，舍不得一下子吃完，骨头都要等含没味了再咬碎吞下肚。
    啃完肉，连碗里的油汁都要用手指摸掉放进嘴里吮吸，直到碗壁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油污后才抱着碗伤心地离去。
    狗蛋有多伤心秦诺不得而知。
    晚上秦诺跑了趟县城，本想找一下那个吴主任家在哪里来着。
    因为秦诺想起来她还没光顾过吴主任家呢，别的几家都光顾过了，她不能厚此薄彼。
    但是那几个人都生病在家，没人出门，她找不到人尾随，半夜路上也没个行人可以问路，在路上溜达了几圈只好又回了青山村。
    第二天就没去领割猪草地活，一直到下午才找时间上山。
    秦诺今天准备带着大黑进深山里面收集物资，板栗啊，红薯啊，芋头啊，野果啊，啥都行，反正可以吃的她都要。
    大黑听到她想收集这些东西，就带着她去了一片野生芋头地。
    这地方是它带着小猪仔溜达觅食的时候发现的，猪猪爱吃，还管饱，很实用。
    秦诺跟着一狗九猪来到芋头地，地上还有很明显的被翻过的痕迹，是大黑带着几只小猪拱的。
    秦诺放下背篓，先拿出砍刀把上面的芋苗砍了，然后才下手挖芋头。
    这块芋头地在小水沟旁边，地很湿润，适合芋头生长，芋头个头也很大。
    但是秦诺不懂得辨认芋头的品种，不知道这个芋头能不能吃。
    “大黑，昨晚小猪吃了这芋头后没什么不对劲吧？”
    大黑：“汪。”它哪里知道。
    秦诺不放心，要是吃不了，挖再多也没用。
    于是她打算先试一下这芋头能不能入口。
    用刀将芋头的皮削掉，然后切成一片片，在空地上搭了个小锅，往锅里放了油，打算炸芋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