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年之约，年年约

    其余人来，陈绛无比欢喜。
    没成想快生的寒松也大着肚子过来，着实让人吓一跳。
    她赶紧扶人进屋：“你快生了，来做什么。那么冷的天有个好歹，我不得愧疚死。檀飞你也是，怎么能让她过来。在屋里待着还要小心再小心，你竟舍得她劳累。”
    寒松慢慢坐下：“不怪他，是我非要来。天天在家闷死了，借着好日子出来走走。”
    【不是姐妹。肚子那么大了，这顿饭是非吃不可吗？】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吧。有些人到生那天都轻轻松松的。】
    檀飞当然心疼媳妇，可也拗不过。好在路不远，吃个饭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徐戒酒穿上围裙：“陈亮你们几个过来帮忙，我们快些把饭做好。”
    “哎。”男人们起身忙。
    杀鸡的杀鸡，洗菜的洗菜，劈柴的劈柴。
    陈绛端来瓜子花生和糖：“幸好今天没下雪，地上不滑。有你这么任性的吗？”
    剥开花生丢嘴里，陈小雯帮腔：“就是。其他事小，孩子事大啊。”
    “行行行，你们教训我都听着。给我拿个橘子。”寒松嘴巴酸酸的，想吃东西。
    娃娃小小的手抓不住一个橘子，双手捧着递过去。
    陈绛趁机捏捏脸：“瞧瞧，话都说不全就这么懂事。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孩子真是长得快，看着一天比一天大。”陈露摸摸娃娃的小手，“像我们这些刺绣手艺不怎么好的。孩子都长大了，小时候的衣服还没做出来。外面买的成衣可不便宜。”
    陈小雯点头：“谁说不是。以前看别人家孩子，觉得养个孩子不费什么功夫。真论到自己，样样事要上心。不说吃的用的，我孩子还没出生已经在操心读书的事。”
    嗯？
    众人看过去。
    陈绛惊喜：“你有了？怎么不早说呀。”
    “成亲后有喜不是很正常吗？”陈小雯羞涩一笑，“月份小，娘那边说瞒着点对孩子好。我也就跟你们说，可别传到外面去。你们成亲也有大半年，肚子没消息？”
    “……”
    没动静的陈绛和陈露互相看看，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
    陈小雯起哄：“寒松会把脉，快让她给你们看看。刚怀上我也不知道，还是娘看出来让我找大夫瞧瞧。一瞧才知道真的有了。说不定你们也有了，不过没经验不知道。”
    “会吗？”陈绛不确定。
    陈露立刻伸手：“快给我把脉看看。有了可是喜事。”
    寒松点头，伸出手把脉。看了好一会儿摇头。
    陈露一脸失落，随后释怀：“再给陈绛看看。”
    “应该没有吧。”陈绛内心忐忑伸出手。
    寒松把脉，一脸惊喜：“好像有点样子。你别动，我再仔细瞅瞅。”
    大家认真盯着。
    陈绛也紧张，有还是没有赶紧给个准确答案啊。
    寒松收手：“有点像。可能月份小不太明显，等有空你去找个老大夫把脉瞅瞅。”
    “哎呀。”陈露打趣，“你们一个个揣着娃，就我没有。”
    陈彩笑：“我可没揣。我的娃抱着呢。”
    摸摸肚子，陈绛感觉很神奇。真的怀了？
    男人们做好饭，一群人围着桌子美美吃一顿。
    茶余饭饱，陈绛和徐戒酒送大家到门口。
    陈彩把孩子给姐夫抱：“年前我在娘家住。等你看了大夫，一定要告诉我结果。”
    “好。”陈绛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有没有。
    “啊。”寒松突然发出声音。
    众人心一紧。
    “怎么了？”
    寒松一手捂肚子，一手拽着丈夫：“肚子好痛。我好像快生了。”
    “啊？快送她回家。我去请稳婆，你们去烧热水。”
    大伙人仰马翻。
    檀飞抱起寒松，脚步稳当回家。
    家里该有的东西都有。
    陈亮几人立刻去灶房帮忙烧热水，一锅估计不够，多烧几锅。
    陈露和陈小雯马不停蹄去请稳婆。
    姐夫在外面带孩子。
    陈绛和陈彩守在床边：“放松放松，没那么快。”
    这些人中，陈彩有生孩子的经验。从发动到真正生出来，还要好一阵。
    陈绛没遇到过，慌得不行：“渴不渴，饿不饿？”
    “你糊涂了？她不是刚吃完饭？”陈彩无奈摇头。
    “哦，对。”陈绛很想帮忙，可此事非比寻常。
    不是想帮，就能帮上的。
    稳婆很快被请来，还有村里好些经验丰富的妇人。
    她们一到，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去。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等到真正发动，陈绛送热水进屋。
    产房隐私。
    直播画面自动切到外面。
    寒松没想象中难受，在稳婆指引下稳定呼吸慢慢用力。
    热水不够，陈绛赶紧又去端。
    檀飞焦急守在外面。生了许久还没生出来，眼看天就要黑了。
    天黑点上灯。
    屋里传来孩子哇哇的哭声。
    檀飞想进去看看。
    稳婆抱着孩子把人推出去：“赶紧看看孩子，别乱闯。”
    孩子又小又软，宛如没骨头般。
    檀飞抱在怀里直接被硬控，一点不敢动。
    这么软乎乎的东西，他真怕一不小心弄伤。
    “不是你那样抱的。手这样，这样。”陈彩在旁指导。
    檀飞慢慢照做，看着睡觉的孩子心快化了。
    里面收拾妥当，稳婆才放人：“去瞧瞧你媳妇吧。”
    檀飞立刻抱孩子进去。
    寒松躺在床上，全身汗湿转过头来：“男孩女孩？”
    “男孩。”檀飞把孩子放在枕边，吻一吻媳妇的额，“辛苦了。”
    “皱皱巴巴的。叫什么名字好呢？”寒松碰一碰孩子，心里暖暖的。
    檀飞抱抱老婆孩子：“等你好起来慢慢取。”
    屋外。
    “我就说孩子刚出生都皱皱巴巴的，他非说白白胖胖的。”
    “你一个大男人知道什么？非跟我们犟。孩子到底是我们生，还是你生。”
    陈亮赶紧求饶：“我哪见过刚出生的娃娃。我错了，你们放过我吧。”
    “算你识相。”
    大伙喜笑颜开。
    生辰这日，他们曾相约齐聚。前两年只有他们，第三年增加一个孩子。
    第四年、第五年……孩子一年比一年多，也一年比一年皮。
    这一年之约，他们年年约。
    虽有波折，却无人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