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布阵

    “你要为我孙子的死付出代价！”老人大喝一声，轻轻弹动手指。数千根尖刺瞬间化作锋利刀刃，自行舞动，将卢西弗切成数千块，纷纷掉落地面。
    老人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复仇的满足，又饱含着悲痛。这是一场苦涩的胜利，他深知孙子的仇已报，可孙子却再也回不来了。
    老人凝视着被卢西弗鲜血染红的地面。然而，看着看着，他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头痛。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这奇异的现象只持续了一瞬，却又仿佛历经了永恒。
    当这奇异的感觉消失，老人惊呆了。原本被卢西弗鲜血染红的地面干干净净。不仅如此，卢西弗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身体毫无损伤。就好像他刚刚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幻觉怎么可能骗得了我？”老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以他的能力，绝不可能被幻觉迷惑。
    他不假思索，再次向卢西弗发起攻击，用的还是同样的招式。
    空间尖刺再次刺入卢西弗的身体，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双眼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紧盯着老人，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这点疼痛与他心中的折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身体再次被切开，而时间又一次倒转，回到他毫发无损的那一刻。
    老人难以置信，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他一次又一次地攻击卢西弗，可结果却总是一样。
    攻击到第十次后，老人双膝跪地，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
    “为什么……为什么他死不了？对了！这不是现实！这一定是场噩梦！我很快就会醒来。”老人不停地自言自语。
    他用空间灵气伤害自己的身体，试图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啊！”
    老人在攻击自己的意识以唤醒自己时，真切地感受到了疼痛，这才意识到这也不是梦。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梦？！”老人惊叫道，看着此时离他只有几英尺远、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卢西弗。
    “这当然不是梦。”卢西弗的话传进他的耳中，他预感到大事不妙。
    他周围的空间陷入了混乱。空间本是他的领域，但此刻，就连他身边的空间也脱离了他的掌控。
    “怎么……？”老人向卢西弗问道，他的瞳孔颤抖着，只见他周围突然出现了数千个小型空间传送门。这正是他刚才对卢西弗使用的招式，只不过这次，是卢西弗在用这个技能。
    这是他们氏族中只有少数人知晓的技能，绝不可能泄露出去。他不明白卢西弗是怎么学会的。难道仅仅是看他一次又一次地使用这个技能就学会了？这个技能在卢西弗手中展现出的威力，远超老人的想象。老人实在想不通。
    他话还没说完，数千根空间尖刺就刺穿了他的身体，剧痛袭来，让他动弹不得。
    他痛苦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大厅，在墙壁间回荡，而卢西弗则冷酷无情地站在那里。
    尽管老人痛苦不堪，卢西弗却依旧镇定自若，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很快，尖刺化作锋利的刀刃，在老人身体周围游走，所过之处，一切皆被切碎。
    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卢西弗走向老人，此时的老人已化作散落在地上的碎肉。
    卢西弗捡起老人戴着空间戒指的手指。这枚空间戒指不仅装着他的一些物品，更重要的是，里面蕴含着老人氏族的追踪气息。
    卢西弗从储物戒指中吸收了追踪气息，并牢记于心。
    记住气息后，卢西弗把储物戒指放进口袋，然后抬头望向天空，许多大氏族的成员正在那里注视着他。
    虽然感觉过去了很长时间，但自从屋顶被打破，各氏族离开，实际上才过去了几分钟。
    在这几分钟里，隐世氏族的成员们也没闲着。尽管他们想展示自己的实力，与卢西弗正面交锋，但不知为何，他们又觉得最好不要把事情拖下去。
    其中一个擅长阵法的氏族带头行动，他们的族人们最先赶到。
    阵法氏族的所有成员围绕着城市散开，站在特定的位置，以他们的身体在整座城市周围布置出类似阵法的东西。
    其他一些氏族为阵法氏族提供资源，协助提供这个大规模毁灭阵法所需的能量源。
    就在卢西弗杀死空间氏族族长的时候，阵法也布置完成了。
    如果从空中俯瞰，能看到一道半透明的光连接着每一个阵法氏族成员，构成一个美丽的图案。
    可惜，这阵法虽美，却危险重重。在其他氏族提供的能量源助力下，这个阵法更是令人胆寒。
    卢西弗解决掉空间氏族族长抬头看去时，能感觉到周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气息。
    空气中能量噼啪作响，一种不祥的预兆笼罩着整座城市。卢西弗能察觉到这个布置完成的阵法正散发出巨大的能量。
    那复杂的图案闪烁着空灵的光芒，吸引着所有看到它的人的目光。尽管它很美，但随着阵法的力量每一秒都在增强，卢西弗不禁感到一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