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水之国

    另一种方法则需要有人能够操控空间本身，而这只有极少数高等种族才能做到。
    “他消失的时候，你看到强光了吗？” 他问护卫。
    护卫摇了摇头，“他消失的时候没有强光。”
    商会会长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拥有这样的能力，肯定来自霸主级氏族。那样的氏族绝不会派人来此做贸易。那他这样的人来这儿做什么呢？”
    无论怎么想，他都得不出结论。最后，他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只是心里微微有些遗憾。
    如果在水面行走的人真的来自霸主级种族，那他们没去接近他可就犯了大错。他们本可以和那个人及其氏族建立良好关系。
    大多数霸主级种族都是最富有的，且都统治着高等星球，拥有许多神秘珍宝。几乎很难见到他们的族人。
    “大错特错……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商会会长叹了口气，但也无计可施。
    他们的船继续前行。来到海中央的一处漩涡附近，在边缘停了下来。
    整个漩涡都由水族守护着。在漩涡附近，他们并非唯一的商船。周围能看到数十艘船，都在等待，因为这个漩涡是进入水之国的唯一通道。
    每艘船都要经过严格检查。他们的通行许可、邀请函，还有水之国发放的身份标识都会被查验，以确保没有外来者混入。
    只有经过全面检查后，船只才被允许通过。
    一旦进入漩涡，所有船只都会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环绕，保护船只免受水压破坏。
    商人们也因水族发放的令牌，被类似的光晕笼罩。借助这层环绕每位商人的光晕，他们得以防水，即便身处水中也能自由呼吸。
    没有令牌的话，任何非水族的人几分钟内就会窒息而死。然而，这令牌也并非永久有效。每一艘船每个月最多只能使用三天。
    所以，没有商人能在水之国停留超过三天，不过这时间做贸易也足够了。
    船只一艘接一艘地进入漩涡，在水中越潜越深。
    半小时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水之国皇城的入口。
    “无论看多少次这个地方，我都为之着迷。多美的地方啊……” 商会会长望着远处宏伟的皇城，惊叹地感叹道。
    之前负责留意卢西弗的护卫也惊叹不已。
    他的目光很快移向别处，注意到一个年轻人正朝着皇城走去。
    “啊！” 他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卢西弗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能在没有令牌及其金色光晕护盾保护的情况下，如此自如地在水中行走？
    “会长！看那边！” 他指着远处喊道。
    “我该看什么？” 商会会长顺着护卫指的方向看去，却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护卫也吃了一惊。那个人又不见了。
    他想把看到的告诉商会会长，但他自己也知道这听起来不合理。会长肯定不会相信他。
    于是，他觉得这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没什么。我只是惊叹于这城墙边都如此美丽。”
    他闭上嘴，没说出看到的事。但他的脑海中又一次充满了关于卢西弗的疑问。那个人真的在这儿吗？他看到的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如果是现实，那个人到底是谁？或者更确切地说…… 他究竟是什么？
    商人们将船停靠在皇城之外，下了船，带着一箱箱贸易货物，朝城门走去。
    又经过一次全面检查后，他们被允许进城，并被护送到贸易市场。
    尽管水之国位于水下，但看上去和其他普通王国并无不同。唯一的区别是到处都是水，但奇怪的是，在水中行走毫无阻力。人在水中能像在陆地上一样自由行走。
    在皇城内，禁止游泳或飞行。只有皇室成员才可以这样做。
    ……
    卢西弗走在皇城的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集市。这里售卖的东西与地球上的截然不同。许多在其他地方见不到的珍宝，都能在这个市场上找到。
    此刻，整个市场热闹非凡，尤其是能看到许多皇家马车驶过，在各家店铺前停下。王国内的许多大家族都在竞相购买他们能找到的最昂贵的珍宝。
    今天是水之国国王年满五百岁的日子，也就是他的生日，每个人都想通过献上珍宝来向国王表达敬意。
    卢西弗听到很多人谈论此事，明白了状况。他不禁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他所在的远古氏族就是在一场生日庆典放松警惕时被灭的。情况看起来如出一辙。
    不幸的是，对于这个时机，他既不觉得开心，也不觉得难过。这个地方何时会被毁灭，并非他能决定。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体内不稳定的核心。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的精神越不稳定，毁灭到来的时间就越短。但即便他的内心毫无情绪，也无法阻止这不可避免的结局。
    当卢西弗在皇城内行走时，皇宫内也一片热闹。国王亲自出宫迎接一些特殊的客人。
    没人知道这些客人是谁，也不明白国王为何对他们如此恭敬。毕竟，国王对星际联盟都没这般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