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调查

    “好了……你先平复一下情绪，不要激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我听一下……”
    办公室……
    袁朗安排蒋干和陈云松坐在沙发上，接了两杯热水，递给陈云松和蒋干。
    紧接着，坐下来解事情的整个情况。
    “袁老师，罗明的死亡情况，我是无意间发现的……”
    “当时，我肚子太饿了，到处找吃的，蒋哥还拿给我一根香肠吃，这事他都在旁边一清二楚可以作证啊……”
    喝了几口水，稍微稳定情绪后，陈云松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没错，教授，刚才小松有找我拿过吃的……”
    蒋干在一旁搭过话茬，给出了补充。
    袁朗则没有说话，点点头，示意陈云松继续。
    “后来，我无意间瞥见了罗明那里有好几包零食，于是就伸手去掏，结果，手不小心碰到罗明的脸……”
    随即，陈云松描述出当时的场景。
    一接触到罗明的皮肤，他瞬间就感觉有些异常，用手晃动好几下罗明都没反应。
    “没想到……他……他竟然死了……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一闭上眼，陈云松的脑子里就回想起看到罗明的死亡现状，那一幕太吓人了。
    任谁碰到这种场景，都会被吓腿软。
    第一次正面和死人接触，还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换谁心里不发怵？
    听完陈云松的描述，袁朗隐约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刚刚有过观察，罗明的脸上，开始出现了轻微的尸斑……
    由此可以判断，罗明肯定已经死亡了至少两个小时以上！
    而且，中途竟然还离开了教室！
    “在这之前，罗明是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吗？”
    袁朗很疑惑，为什么在自己来讲课之前，罗明的状态没被发现？
    “袁教授，因为昨天晚上，他熬夜打游戏一个通宵，所以整个上午的课，都在趴在桌子上没动。”
    陈云松情绪不怎么稳定，这些问题自然，蒋干给出了解释。
    “早晨七点钟，罗明还跟我们一起去食堂吃过早餐，但是，我记得当时他吃的很少，甚至都没怎么动筷子。”
    这话一出，袁朗眉头一凝，看着蒋干发出询问：
    “你是说他的生活规律有变化？”
    “嗯，在我看来是有些不正常……”
    “怎么说？”
    蒋干在回忆，因为除了延吉这两节课跟他们有所交流，罗明没有搭话。
    “描述仔细一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摘下眼镜，袁朗很是凝重。
    “罗明平时性格大大咧咧，他的嘴巴，一天到晚说个不停……
    停顿了几秒，蒋干缓缓吐出一口气，摸了摸下巴：
    “但是，今天早晨，我很少听到他讲话，而且他很怕热，平常喝水喝的很多，而今天，基本没怎么动水杯。”
    “除了这些，还有呢？”
    “罗明的饭量很大，一顿能吃六七个馒头，可是今天早上，居然只点了一杯豆浆…”
    听完蒋干的话，陈云松也反应过来，刚刚因为太紧张，这些细节都忽略了。
    他也想起来一些异常连忙补充道：
    “没错教授，而且，罗明很喜欢跑到隔壁班蹭课，因为他暗恋好久的一个女生就在隔壁……
    就算他昨晚通宵打游戏，按照他以往的行为，也会去隔壁刷刷存在感。”
    “看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熬夜打游戏，心脏超负荷运行，导致的突然猝死……”
    听到袁朗的分析，两人也不由得吐出一口气，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存在。
    毕竟罗明通宵打游戏打游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然而，这些只是袁朗安慰他们的话。
    两人不是医学生，都没有见过人死后形成的浅色尸斑。
    而袁朗，身为灵异研究员，一眼就分辨出罗明脸上的浅色的尸斑痕迹。
    “袁教授，警察来了，确定罗明同学已经死亡，尸体被抬出去了，警官要求陈云松跟他们一起回警局做笔录。”
    此时，正准备继续询问的袁朗，被门口的一道声音打断。
    警官的出警速度很快，几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案发现场。
    “好，我马上带他们过去。”
    “你们两个，不要有心理负担，陈云松，刚刚怎么和我说的，就怎么和警察交代，明白吗？”
    “袁教授，我不会被抓进去坐牢吧？”
    陈云松被吓到说话都语无伦次……
    “不会，这件事情来龙去脉我已经了解，你又不是杀人凶手，抓你进去干嘛？”
    “因为你第一个发现罗明的死亡，所以带你回去做一下笔录……”
    轻轻拍了拍陈云松的肩膀，袁朗安慰了几句，就带着两人出了办公室。
    随即一名办案人员上前说道：“陈云松，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一下笔录。”
    “好。”
    深吸一口气，陈云松努力控制情绪慢慢稳定，跟着办案人员一起离开。
    “蒋干，你和我一起回教室，看来今天这堂课是上不下去了……”
    目送陈云松离开，袁朗转身说完，便朝着教学室的方向走去。
    跟在身后的蒋干，心里也十分难过。
    罗明虽然和他认识很短，但是几人的性格很合得来，可惜，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一起喝酒聊天……
    教室里，袁朗重新回到讲台上开始讲话。
    “各位同学，因为突发事件，我们的一名同学，不幸去世，大家不要紧张，这件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所以你们下午就不用上课了，放松放松心情，剩下的课程明天再继续。”
    讲完话，袁朗让众人放松缓和。
    眼下这种情况，继续上课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也就宣布剩下的时间休课，说着就离开了教室。
    一时间，所有人全都往外跑，刚刚出现死人的地方，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要不是十来个老师一直站在四周维持秩序，这些人早就往外跑。
    只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几百人全部逃离教学室，大口大口的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还能远远看见装在裹尸袋里的罗明被抬着上了警车。
    …………
    警局里，陈云松被安排在一间审讯室。
    “听你这么说，早上的时候，死者还是正常行为，除了平常一些生活习惯有点变动，其他的没有任何异常？”
    审讯室里，两名办案人员，对陈云松做笔录的同时，也发出了疑问。
    “是的，这点我几个室友和隔壁的同学也能证明，他早上的确和我们一起去吃过饭，只不过点了一杯豆浆，其他的都没吃。”
    陈云松回答了警官的问题，已经没有在学校的慌张。
    毕竟他已经从教授那里分析猜测到，罗明很有可能是猝死。
    “早上，死者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话……或者表达身体不舒服的这类问题？”
    “没有，以前罗明都是一早上不停的说，天南地北他都能聊上几句，今天早晨很奇怪，他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记忆里，陈云松清楚的记得，今天上午罗明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能开口说话才怪，都死了好几……”
    ——“咳咳”
    正在说话的一个年轻警官，脱口而出的声音被一旁面容严肃的中年警长咳嗽声打断。
    朝他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年轻警官不要乱说话。
    而陈云松则敏锐的感察到，那位年轻警官的话里，肯定存在重要的信息。
    不过被旁边另一名警官打断，看来，是不想让他知道其中的秘密。
    “那么，死者是一直趴在桌上不动吗？还是有一些其他的行为。”
    中年警察继续发问。
    左右回忆思考几秒，陈云松突然抬头，神色一动，立马说道：
    “我记起来一件事，大概是在中间十点钟左右，罗明有过起身朝教室外走了出去，只是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僵硬的感觉，我起初只是以为他是去洗手间……”
    “扯淡！根据现场的尸斑情况，法医初步的尸检判断证明，死者早就在清晨六点左右就已经死了……”
    “小陈！你怎么回事，性子怎么这么急？难道，警校没有教你遇到事情需冷冷静判断吗？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另一侧的中年警察用力一拍桌子，十分生气的厉声问道。
    桌面上的茶水飞溅到桌面上，这一掌力气很大，看得出来情绪非常愤怒。
    连对面的陈云松，都被吓一大跳，手里的水杯掉在身上，裤子被打湿一大半。
    在中年警官的吼声下，另一名警官尽管情绪异常激动，但也只能起身微微鞠躬开口道：
    “对不起……大队长……”
    “出去！”
    中年男子没有看他，厉声呵斥陈好，让其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中年警察继续询问陈云松一些事情的细节……
    20分钟后……
    审讯结束，陈云松也被带出了警察局。
    “根据我们的初步判断，死者罗明的死亡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心脏骤停，发生意外猝死，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警局门口，中年警察轻轻拍了拍陈云松，面色和蔼的开导起陈云松。
    和刚才在审讯室里的态度判若两人。
    “好的，警察叔叔，没什么的事我就先走了。”
    陈云松小鸡啄米的点点头。
    “呵呵……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随即，陈云松拦下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
    坐在车上，陈云松脑海里回想起刚刚那个年轻警官发的话……
    罗明，似乎早晨六点钟左右就死了，至于到底是真是假，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