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终于死了

    顾仲景被押入天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顾府再次被查抄。
    往日门庭若市的顾府，如今门可罗雀，只剩下禁军进进出出，搬运着一件件查抄的物品。
    最让人震惊的是，禁军从顾府密室中搜出的一本账簿，上面详细记录了朝中数十位大臣的隐秘之事，甚至连他们私下里收受贿赂、狎妓养妾的丑事都一一在列。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不少官员被革职查办，甚至有几个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家伙，直接吓得魂飞魄散，连夜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却被早有准备的禁军逮了个正着。
    京城百姓拍手称快，直呼大快人心。
    而此时的天牢里，顾仲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哪还有半点往日翩翩公子的模样。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竟会一朝尽毁。
    “报！大人，有一伙人试图劫狱！”一个狱卒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
    “什么？”负责看守的禁军统领眉头一皱，“有多少人？”
    “大概……大概有上百人，个个身手不凡，像是……像是死士！”狱卒声音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哼，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劫天牢？”禁军统领冷笑一声，“传令下去，格杀勿论！”
    天牢外，一场激战正在上演。战一带领着顾仲景暗中培养的死士，试图冲破禁军的防线，救出顾仲景。这些死士皆是亡命之徒，个个悍不畏死，一时间竟也让禁军有些招架不住。
    “弟兄们，给我杀！救出大人，重重有赏！”战一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声嘶力竭地吼道。
    然而，禁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开始反击。
    这些死士虽然勇猛，但终究是血肉之躯，在禁军的刀枪剑戟之下，一个个倒了下去。
    战一见势不妙，心中焦急万分。
    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向天牢冲去，却被几名禁军拦住去路。
    “滚开！”战一怒吼一声，一刀劈向一名禁军。
    那禁军也不是吃素的，侧身躲过，反手一枪刺向战一。
    战一躲闪不及，肩头中了一枪，鲜血直流。
    “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劫天牢？”禁军统领大笑着走了过来，“真是自不量力！”
    战一捂着伤口，眼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但他不后悔，为了大人，他愿意付出一切。
    “大人，属下无能，不能救您出去了！”战一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悲壮。
    最终，所有死士都被诛杀，战一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天牢恢复了平静，只有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呸，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禁军统领啐了一口，转身走进了天牢。
    顾仲景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是战一带着死士来救自己了。
    他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但很快又熄灭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顾仲景，你还有什么话说？”禁军统领走到顾仲景面前，冷冷地问道。
    顾仲景抬起头，看着禁军统领，眼中充满了怨毒。“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但长公主，我顾仲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禁军统领冷哼一声，“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
    “是！”两名狱卒上前，将顾仲景押了下去。
    顾仲景被带走后，天牢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顾仲景那怨毒的声音，还在牢房里回荡……
    顾仲景的气运，如同被烈日炙烤的冰雪，迅速消融，直至荡然无存。
    长公主带着燕安宁、燕瑾书、燕瑾钰和燕瑾嘉步入天牢。
    这阴森潮湿之地，与公主府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对比，却更像是顾仲景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随着牢门的吱呀声响起，顾仲景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那些他自以为掌控的，此刻都清晰无比地展现在眼前。
    此刻，顾仲景终于明白，这一切的变故，都源于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燕安宁。
    “造孽！你这个妖孽！”顾仲景的声音嘶哑，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他指着燕安宁，手指都在颤抖。
    燕安宁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顾仲景，小奶音软糯糯的：“顾大人，你在说什么呀？宁宁怎么听不懂呢？”
    她可是锦鲤，怎么可能是妖孽。
    世界上有她这么可爱的妖孽吗？
    “住口！你还敢装傻！”顾仲景情绪激动，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身上的锁链束缚住，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你是妖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燕瑾书、燕瑾钰和燕瑾嘉三个哥哥立刻挡在燕安宁身前，像三只护崽的老母鸡。
    “你休要胡言乱语！”燕瑾书怒目圆睁。
    “宁宁不是妖孽，她是我们的妹妹！”燕瑾钰也气愤不已。
    “你再敢乱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燕瑾嘉挥舞着小拳头，奶凶奶凶的。
    长公主冷眼看着顾仲景，眼中满是鄙夷和厌恶。
    她上前一步，一脚踩在顾仲景的胸口，力道之大，让顾仲景痛得闷哼一声。
    “顾仲景，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质疑我的女儿？”长公主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顾仲景的心上，“本宫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本宫告诉你，宁宁不是妖孽，她是我燕氏的福星！而你，不过是一个卑贱之人，也敢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真是自不量力！”
    长公主又狠狠地补了几脚，顾仲景痛得在地上打滚，却始终没有求饶。
    “娘亲，别脏了自己的脚。”燕安宁拉了拉长公主的衣袖。
    长公主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消散了几分。
    她蹲下身子，摸了摸燕安宁的头，柔声道：“宁宁乖，娘亲听你的。”
    “嘻嘻，娘亲最好了！”燕安宁抱着长公主的脖子，甜甜地笑了。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顾仲景的心。他看着燕安宁，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不甘，也有……一丝羡慕。
    “哈哈哈哈……”顾仲景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自嘲，
    “燕琼华，你以为你就赢了吗，你们也别得意得太早，我顾仲景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顾仲景突然面露狰狞，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你想干什么？”长公主心中一惊，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想干什么？哈哈哈哈……”顾仲景笑得更加疯狂了，“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给我陪葬！你们逆天而行，神明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顾仲景猛地咬破了藏在牙齿中的毒药，嘴角流出一丝黑血，然后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