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破案

    大洪皇宫。
    宫中嫔妃齐聚皇后寝宫。
    大洪皇帝后宫中，仅有一后两妃，余下十几位美人。
    “陛下到！”
    “陛下圣安。”
    众嫔妃屈身行礼。
    脸色泛白的大洪皇帝缓步走上高位，他坐在皇后身侧，目光越过众嫔妃。
    “起身。”
    皇后一脸担忧，“陛下圣体未愈，何必如此操劳。”
    “朕想看看是何人胆敢谋害皇嗣。”皇帝语气微沉。
    殿内气氛凝重，众美人不安的低首。
    唯有两妃依旧平静。
    “陛下，宫中子嗣不多，诸位姐姐妹妹都十分喜爱孩子，怎会谋害皇嗣。”
    一身粉色宫装的妃子慢悠悠的开口。
    皇后轻声附和，“贵妃所言极是，宫中妹妹都很疼爱孩子。”
    “盛妃妹妹这等冷清的人，都在平日里和九公主十分亲近，本宫不知是何人对后宫之事妄言，竟说出宫中有人谋害太子。”
    贵妃嗓音不算柔和，含笑间说出的话听起来没什么恶意。
    对面的盛妃微微蹙眉，抬眸望着贵妃，“陛下让人查案，总归是有缘由。”
    “姜大人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落下，姜离等人进殿行礼。
    “陛下圣安。”
    姜离和秦川程童并排而站，身后是太子妃和杜庸胜。
    一进殿，姜离就立刻打开了“火眼金睛”。
    正如他所想。
    皇后头顶冒着红烟。
    贵妃头顶黄烟。
    还有两位美人头顶冒出绿烟。
    他猜出宫中妃嫔是会冒烟，这结果还在预料之中。
    刺杀太子的凶手想来是皇后和贵妃之间二选一。
    “姜离，案子进展如何？”
    皇帝目光幽深。
    姜离拱手道，“陛下，臣已经查出幕后真凶是何人，不过还需要当众问上几句。”
    “你要问何人？”
    听到皇帝的话，姜离躬身，“陛下，臣有三个问题想要问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不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姜大人这是怀疑杀害太子的是皇后和贵妃？！
    尼玛，姜大人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秦川眼前一黑，差点没能站稳。
    “可。”
    得到皇帝的应允，姜离抬眸看向皇后，沉声问话。
    “皇后娘娘，陛下亲赐的毒酒是何人送去？”
    “陛下身边的小德子。”皇后神色淡然。
    “此事是陛下亲口吩咐，本宫并未插手。”
    姜离又问，“当日海公公可在您身边？”
    “并未，海公公是几年前开始伺候本宫。”
    “东宫何时起火，又是何时覆灭？”
    “起火时，约莫是酉时，半柱香的时间就被宫人覆灭。”
    姜离微微颔首，“多谢皇后娘娘，臣问完了。”
    “接下来就是本宫了。”贵妃笑吟吟的说道。
    “贵妃娘娘稍等。”
    姜离侧过身去看太子妃。
    “太子妃，你说当日看到的是海公公刺杀的太子，是真是假？”
    殿内一静，太子妃脸色发白，畏惧的看了眼皇帝。
    “是……是真的。”
    “陛下，我亲眼所见，是海公公刺杀了太子！放火的是送毒药的小太监！”
    堂堂宗师做出这等姿态，万分的怪异。
    姜离眯了眯眼睛，心中冷笑。
    戏演得不错。
    “陛下，老奴认罪。”
    站在皇后身边的海公公扑通跪下，他俯下身去直接认了。
    “来人，将海公公拖下去。”
    皇帝咳嗽两声，冷着脸下令。
    千牛卫大步走进殿内，拖着海公公离开。
    还在演戏的太子妃为微僵，完全没预料到海公公认罪这么快，皇帝看起来并不在意此事。
    “继续。”
    姜离这次望着贵妃。
    “贵妃娘娘，您是否认识小德子？”
    “本宫怎会认识一个小太监。”贵妃不悦的皱眉。
    “您身边宫女可曾换过人？”
    “她们年纪到了，本宫放人出宫，自然要换上一批。”
    “贵妃娘娘，您可曾去过东宫？”
    “未曾。”
    问完所有问题，姜离朝着皇帝拱手。
    “陛下，臣已经确定凶手是谁。”
    “杀害太子殿下的幕后主使正是贵妃娘娘！”
    “放肆！”
    皇帝震怒，一掌拍碎了桌子。
    众人吓得跪地。
    唯有姜离十分淡定的开口，“陛下，且听臣的细说。”
    随即，姜离从怀里拿出一份册子。
    “贵妃娘娘和小德子出自同一个地方，并且对小德子有恩，更是同时进宫。”
    “而贵妃娘娘却在此事上说了谎。”
    贵妃冷笑，“荒唐至极！本宫出生尊贵，时常行善事，承了本宫恩情的人数不胜数，本宫总不能人人都认识。”
    皇帝厉声呵斥，“姜离，你好大的胆子！”
    “敢妄言贵妃，胆敢欺骗朕！”
    姜离高声辩驳，“陛下，臣手中有证据可证明，贵妃娘娘在事后杀了小德子！”
    “也能证明贵妃娘娘在大火当晚派人去过东宫！”
    玉佩和册子一同被送到皇帝手中。
    皇帝阴沉着脸翻看，又将玉佩递给关公公。
    关公公仅是一眼，就道，“陛下，确实是贵妃娘娘宫中太监的玉佩。”
    册子中的内容让皇帝眼神越发的冷。
    皇帝缓缓唤道，“贵妃，你想如何解释？”
    “陛下，臣妾从未做的事，为何要解释。”贵妃强撑着冷静。
    皇帝冷哼。
    整个大殿内所有瓷器碎裂，吓得众人低首。
    皇后起身行礼，“陛下息怒。”
    “贵妃，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此事，你认还是不认？！”
    皇帝仅是坐着，天子之威就压得人心生畏惧。
    吓得浑身颤抖的贵妃咬牙，“臣妾不认！”
    “陛下，臣妾入宫多年，一直安分守己，难道就要因为一个外臣的谎话，您就不信臣妾吗？”
    “你要朕如何信你？！”
    皇帝怒喝，“你勾结朝中官员，受贿卖官，母族更是暗中谋划想要夺朕所坐的龙椅。朕，对你失望至极！”
    一字一句说出，贵妃手脚发凉，她哆嗦着辩解。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从未想要杀害太子殿下。”
    关公公轻声劝说：“陛下，您圣体未愈，莫要动怒。”
    “罢了，念在你入宫多年，朕饶你一命。”
    皇帝缓缓闭眼，将手中册子交给关公公后起身。
    “传朕旨意，贵妃德行有亏，削去封号，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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