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离京

    次日。
    姜府外。
    两辆马车停放在门口，万固一脸严肃的指挥着人将箱子抬上马车。
    等到姜离睡醒走来，看着满满当当的两辆马车饿有些震惊。
    我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搬家呢？！
    姜离连忙拦下万固，“万叔，路途遥远带太多了不合适，而且这次主要是坐船。”
    “是老奴考虑不周，老奴这就给小公子准备金票。”万固点点头，立刻就去了库房。
    姜离这次没阻拦，有钱在身上，出门才会更舒坦。
    没一会，姜离带着金票和方塔骑马到京城码头和赵镇抚使汇合。
    京城中唯一的码头常年都有船只前往沿海地带，不过官船每次出行都需要准备好些时日。
    隔着半条街，远远的就能看到官船。
    搬运的码头工人正在往船上运送东西，一众锦衣卫站在旁边茶楼门口。
    “吁~”
    姜离翻身下马，朝着茶楼内走去。
    “姜大人。”正在喝茶的赵镇抚使起身拱手，笑吟吟的主动开口。
    新的茶水恰好送上来，姜离淡然的落座，“赵大人来得挺早。”
    “不过是刚到片刻。”
    二人也没什么话可说，简单寒暄后陷入安静。
    茶水凉透了，搬运的码头工人总算都忙完了，负责官船的官员匆匆前来拜见。
    “两位镇抚使大人，下官裴大木。”
    姜离懒得说话，一旁的赵镇抚使自觉道，“何时能够登船？”
    “还需一刻钟。”裴大木余光闪过姜离，语气十分恭敬。
    一刻钟时间转眼过去。
    赵镇抚使和姜离一同登上甲板。
    随后，裴大木下令扬帆。
    众多的工人喊着口号扬帆，他们个个光着膀子喊口号，胳膊上青筋直冒。
    姜离站着看了会，觉得没意思，抬腿就去了住的屋子。
    古代的官船启程缓慢，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睡一觉。
    ……
    夜色下，圆月倒映在河面上。
    官船缓缓前行，甲板上都是出来透气的锦衣卫。
    乘船本就十分枯燥，姜离在屋子里睡了半天，感觉浑身不舒畅。
    当即挎着刀走到甲板上，看着遍地的芦苇，深吸了几口气，最后吐出心中浊气。
    裴大木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姜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无事。”姜离摇头，随口问道。
    “你们工部掌管官船，可是时常开船离开京城？”
    裴大木出声解释，“官船并不是常用，唯有陛下有令才可用船，若是没有命令，就得乘坐民船。”
    一时间，姜离有些惊讶，沉声问道，“本官记得段指挥使前不久也是在沿海地带，不知可是乘坐官船？”
    没想到裴大木摇头，“段指挥使大人总是悄无声息的离京，从未坐过官船。”
    好似想到什么，裴大木又补充道，“姜大人有所不知，除去当今陛下西巡，还是头次下令使用官船。
    尼玛！他就知道这件事绝壁有坑！
    别的暂且不说，只论查案的事。
    几座城池同时有人失踪，背后不是有权，就是有势！
    锦衣卫如此大张旗鼓的启程，无疑是打草惊蛇，怕是等到他们抵达地方，黄花菜都凉了！
    姜离心中忍不住骂出声，要是此行没有“火眼金睛”，谁知道案子能不能破！
    不过面上姜离依旧平静，看起来半点没有意识到问题。
    裴大木暗中观察着姜离神色，心中忍不住嘀咕。
    这姜小公子不会是没听出他话里意思吧？
    工部得到命令时，也是万分不解。
    为何陛下会忽然给出姜离这等殊荣？
    开动官船，在工部官员看来完全就是天大的殊荣。
    姜离破获多起大案，工部有所听闻，倒是没有在意过，以至于现在完全猜不出皇帝的意思。
    他可是工部专门派来打探消息的。
    “姜大人，听说你们锦衣卫这次前去南海城是为了查案，不知是什么案子？”
    察觉到姜离目光，裴大木连忙解释。
    “下官没有打探消息的意思，只是想着下官平日里在京城和南海城来往过几次，想看看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姜离出声道，“那就说说沿海地带的城池情况。”
    “是。”
    应了声后，裴大木稍稍思索片刻就缓缓开口。
    “大洪朝沿海地带几座城池年代久远，但较为繁荣，毕竟海运昌盛。”
    “其中以南海城为中心，南海城是大洪朝最大的贸易之地，城中设立有常见的官职，同时还有几大世家并存。”
    “不过因着世家相互结亲，世家的地位隐隐超过了官府。”
    话说到这里，姜离露出些许疑惑之色，“朝廷不管？”
    裴大木压低声音，无奈的说：“姜大人，朝廷怕是管不了。”
    “为何？”姜离挑眉，沉声追问。
    “姜大人，这是在说什么？”赵镇抚使从不远处走来，视线扫过裴大木。
    见此，裴大木笑笑拱手道，“下官还有事，失陪了。”
    赵镇抚使目送他离开，温声道，“姜大人，世间人心难测。”
    “多谢赵大人提醒。”姜离敷衍的点头。
    和笑面虎没什么好说的。
    赵镇抚使好似没看出姜离的敷衍，又继续攀谈。
    “明日就到了下一座城池，可停留一日，姜大人，不如你我去喝上一杯。”
    “这就不必了。”姜离直拒绝了。
    赵镇抚使流露出遗憾之色，“那真是可惜。”
    “告辞。”姜离转身就走。
    重新回到屋内，姜离躺下后思索裴大木所说的话。
    几座城池官府地位不如世家，大洪皇帝真的能够容忍？
    以他如今对皇帝的了解，绝不可能会一直放任不管！
    难不成段指挥使特意安排他去沿海地带是让他大闹一场？
    他办案的手段可是最嚣张的，到了世家地盘，必然会起冲突。
    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姜离心中盘算着做点准备。
    忽然有人敲门。
    姜离起身打开门，看到方塔端着吃食。
    “小公子，这是裴大人准备的，说是可以减轻晕船。”
    “你喝了吧。”姜离完全不晕船，摆摆手就打算关门。
    方塔却又压低声音，刻意凑近了些，“小公子，我怀疑船上有人想要谋害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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