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出双簧

    “古人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小公子，上了这青云榜，日后怕是会有无数的学子寻上门要和你比文作诗。”
    等到方塔说完，姜离呵呵一笑。
    “他们总不能跑到姜府去日日守着吧？”
    青云榜上百人，也没见那些学子去日日蹲守。
    姜离摆摆手，不想继续谈论此事。
    就听方塔再次开口，“可是小公子，青云榜上的墨客都是匿名。您要真的上了青云榜，别说姜府，锦衣卫指挥司恐怕都能看到那些学子。”
    小公子还是没有意识到那些文人的可怕性！
    “小公子，不如您先去万象楼一趟，也许您就明白我所说。”
    闻言，姜离也被勾起了兴趣。
    “那就过去看看。”
    万象楼外。
    一眼看去，几乎都是京中学子围聚在此，他们看着一张抄写工整的布帛十分激动。
    望着如此多的学子，姜离忍不住惊叹，“这万象楼也太热闹了。”
    “小公子，他们都在看您写的诗。”方塔低声提醒。
    “可惜青云榜于我无用。”
    如今可以修炼武道，姜离没心思去走文人那条道。
    方塔神色凝重，“小公子，可需要我出手将那布帛撤下？”
    哪知姜离摇头后，低声吩咐了一句。
    听清楚时，方塔瞳孔微震，一脸复杂的暂时离去。
    姜离则悠哉悠哉的往来时方向走去。
    ……
    次日。
    早膳时辰还未过去，就有人走进姜离庭院中通传。
    “小公子，锦衣卫的林百户正在府外等您。”
    “知道了。”
    不紧不慢吃完，姜离才起身往外走。
    虽说姜离已经升到百户，这林百户的态度未免过于谄媚了。
    要是没藏点猫腻，姜离半点都不信。
    不过“火眼金睛”没在林百户头顶看到冒烟。
    姜府外等候许久的林百户来回踱步，心中有些烦躁。
    这姜小公子怎么还不出来！
    “林百户。”
    姜离的声音传来，林百户抬头看去，见姜离穿着同样的官服，挎着刀，以及身后的方塔。
    别的不说，姜小公子这相貌，确实极为俊俏。
    回过神来，林百户笑呵呵的拱手，“姜小公子，若是已经妥当，我们这就走吧。”
    姜离和林百户坐上马车，朝着京城外大营而去。
    锦衣卫京中指挥司坐镇的是总旗，总旗之上则是百户，再往上就是副千户、千户等等。
    而整个锦衣卫百户至少上百位，所负责的职位却有着不同。
    林百户和姜离仅仅负责管辖之地的指挥司，职责依旧是追查案件捉拿罪犯。
    这样的百户较多，也十分清闲。
    还有部分百户大部分时间在外奔波，他们所负责的虽也是捉拿罪犯，却有着极大的不同。
    他们都是时刻跟随在千户身侧，甚至于追随镇抚使。
    在姜离昏昏欲睡之际，马车总算抵达大营。
    马车只能停在大营之外，姜离和林百户步行前往。
    “姜小公子，切莫四处观望，请随我来。”
    往里走了几步，林百户低声为姜离介绍。
    “大营中分为四司，重刑司、暗牢司、辎重司、军机司，你我只需要在军机司走动即可。”
    一路上巡逻的锦衣卫极多，途径重刑司还有凄厉惨叫声传出。
    暗牢司和辎重司明面山所看到的锦衣卫近百人。
    最终走到军机司。
    林百户带领着姜离走到最里面的屋子。
    “大人，姜小公子来了。”
    抬眸看去，姜离看到的就是一位和方塔差不多岁数的锦衣卫。
    那官服……
    竟是镇抚使！
    锦衣卫有四大镇抚使，姜离都曾听闻过，就是不知眼前的是哪一位。
    “镇抚使大人。”
    姜离微微拱手。
    听闻声音，镇抚使齐阎放下手中的奏折，眸色微沉。
    他看不出姜离是何品阶！
    自从姜离破获两起大案后，齐宴让手下人去打探过，如今亲自一看。
    这位姜小公子竟然真的是普通人。
    “姜小公子，不必拘礼，起来吧。”
    林百户稍稍松了口气，“姜小公子，这位是齐镇抚使，日后你我皆是听命于大人。”
    齐阎？
    此人初入锦衣卫时，还闹出些动静，得罪了其他“三大卫”的人。
    后来被锦衣卫上层看重，几年的时间就爬到镇抚使的位置。
    和其他三位镇抚使相比，他身后的权势太弱。
    姜离下意识打开“火眼金睛”看去。
    【五品武者！】
    实力比他所想的低了些。
    齐镇抚使目光略过方塔，示意姜离和林百户落座。
    “姜小公子破案神速，锦衣卫上下恐怕无人能比，本官也十分钦佩。”
    “如今你已升为百户之职，可有什么不适应之处？”
    还没开始接手上一个百户的事务，能有什么不适应的。
    姜离心头无语，面上平静的回话。
    “没有什么不适应，多谢大人关照。”
    一旁的林百户忽而出声，“大人，自范百户遇刺后，他的事务都由我接管，我实在是分身乏术。”
    “正好姜小公子升任，我也能轻松些，就是……”
    话说到一半，林百户突然叹气，欲言又止的模样。
    齐镇抚使故意沉着脸，“说话为何要吞吞吐吐，有事直说！”
    闻言，林百户急忙站起身，一脸惭愧的开口，“是属下失职！在接手范百户的事务时，竟没能兼顾自己的管辖之地，以至于这两日我进退两难。”
    话音落下，林百户深深叹气，神色无比忧愁。
    “林大石！你简直糊涂，哪怕小范身死，一些事务总能让手下总旗去处理，你怎可不顾自己管辖之地！”
    冷着脸的齐镇抚使厉声呵斥。
    林百户当即单膝下跪，“属下有罪！”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姜离要是还看不明白，那就是真的蠢到家了！
    林百户的管辖地出现大麻烦，他们想要姜离来做这个冤大头。
    演得很好，下次别演了！
    不过他就算要接下，也绝不自己开口。
    必须由齐镇抚使和林百户相求。
    见姜离纹丝不动，齐镇抚使和林百户悄然对视一眼。
    姜小公子难道没听出其中意思？
    齐镇抚使连连叹气，“本官知晓你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可事情发生在你的管辖之地，也是小范死得太过突然。”
    “姜小公子，你已顶替小范的百户之位，这事你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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