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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甄雪:子钰,我,我是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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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5章 甄雪:子钰,我,我是个坏女人……
    轩室之中
    贾珩松开甄晴,让甄晴整理着衣裳,转而拉过甄雪的手,关切问道:“身子怎么不舒服了?”
    甄雪抿了抿唇,柔声道:“许是刚到扬州,有些水土不服。 www.66xu.com
    贾珩端详着丽人的脸色,皱了皱眉,温声道:“可请了郎中?”
    甄雪似被那温煦目光看的心头生出几分慌乱,岔开话题道:“子钰,你方才说着织造局的亏空,那是太上皇南巡之后落下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也不关我们府上的事儿吧?”
    显然,相比表面满不在乎的甄晴,甄雪对贾珩方才所言,颇为上心。
    贾珩道:“虽说甄家是为了宫里办差,但甄家这些年,有多少是打着宫里的旗号,做下贪敛之事?江南甄家,金陵豪宅广厦千间,平时生活奢靡无度,这些钱财单独凭借你父亲的俸禄,可能吗?其实,根本不用我去查,哪怕是普通御史一封弹劾奏疏,天颜震怒,甄家也就大祸临头了。”
    相比盐务革新,关涉到盐政、权责的划分,横扫盐商,需要稍稍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江南三大织造局作为内务府的产业,甄家犹如陈汉皇室家奴,崇平帝只要下一封圣旨让甄家补充历年亏空,那甄家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连扑棱都扑棱不起来。
    甄雪一时无言,盈盈如水的美眸看向对面的少年,眼神柔弱楚楚,低声道:“子钰,你能不能帮我们家出个主意?”
    比起甄晴半信半疑,存在侥幸心理,听着《贾珩传》的甄雪,对贾珩的一些手段可谓视如神明,奉若圭臬。
    “雪儿这是在求我吗?”贾珩看向那温宁妍美玉容,轻笑问道。
    甄雪:“???”
    温宁婉丽的脸蛋绮韵如霞,微微垂下眸子,轻声道:“子钰,你别…别闹。”
    丽人平常就不是爱说话,逆来顺受的性子,尤其是在贾珩跟前儿,都是贾珩说了算。
    甄晴冷冷看着与自家妹妹的少年,心底冷笑涟涟,还真是体贴入微,判若两人。
    “其实我也没有办法。”贾珩拥着甄雪入怀,轻轻堆着雪人,低声道:“甄家还是想法子将亏空补上,其他的纵然富贵不在,想来也无大碍,关键是你姐姐,非要将甄家拉入夺嫡之事,才是灭门之祸。”
    甄雪螓首低垂,玉容微红,瞥了一眼面如清霜的甄晴,珠圆玉润的声音颤抖了下,轻轻叹道:“我原也不关心这些,平常都劝过姐姐几次,但她不怎么听,宛如魔怔了一样。”
    贾珩看向娇羞不胜,一双手无处安放的甄雪,低声道:“雪儿一向温柔可人,本分老实,我是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贾珩抬眸看向玉颊嫣红如血,微微闭上眼眸,羞于见人的甄雪,低声道:“雪儿,这些取决于甄家怎么走,与你也没有什么关联,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的水,你好好做你的北静王妃就是,别让你姐姐再连累了你,她除了连累你,还能做什么?”
    甄晴怒目而视,斥骂道:“混蛋,住口!”
    刚刚挑拨着她和王爷的夫妻之情,现在又挑拨着她和妹妹的感情,而且还这般明目张胆。
    甄雪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柔弱如水的目光望向窗外,叹了一口气,道:“甄家养我这般大,我不忍眼睁睁看着那一幕。”
    “那闭上眼,不看就是了。”
    甄雪:“???”
    然而却见暗影欺近,唇瓣一软,恣睢的气息袭来。
    甄晴看向卿卿我我的两人,细眉皱了皱,只觉心烦意乱,走到不远处给两人望着风,思忖着应对之法。
    纵有亏空,也不是她们甄家想搞出来的,一切都是重华宫那位为了享乐做出的,纵然她们家变卖各种产业补窟窿,又能补出来多少?
    或许,盐利追缴的银子多了,想来朝廷也不会太急着动织造局罢。
    如果爹爹能帮着这混蛋整饬盐务呢?会不会在父皇心头的恶感减轻许多?再让那个混蛋从中求情一下,这一关也就过去了。
    甄晴原就脑子灵活,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不如与贾家再行联姻?
    甄家之女当然不能做妾室,荣国府二房有个宝玉,或许可以说说看,管他怎么样,就是联姻。
    这边儿,贾珩与甄雪痴缠了一会儿,倒也没做别的,就是说着话,甄雪仍有些羞,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歆歆可爱伶俐,文文静静,比较像你。”贾珩看向甄雪,夸赞说道。
    嗯,一夸夸俩。
    提及自家女儿,甄雪眉眼喜色流溢,靡颜腻理的脸蛋儿上笑意盈盈,欣然说道:“歆歆她从小也淘气,这两年好了一些。”
    “也是你这个当娘的教的好。”贾珩笑道。
    甄雪眉眼低垂,目光躲闪那“宠溺”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子钰,你…你过誉了。”
    贾珩笑了笑,捉着丽人的纤纤柔荑,转而问道:“雪儿,北静太妃还凶着歆歆吗?”
    甄雪脸上浅浅笑容凝滞几分,垂下螓首,丽人雪颜苍白,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歆歆有些怕她祖母。”
    贾珩默然片刻,低声道:“你回去以后,可以给北静太妃说着,让北静王兄纳侧妃,等那时,北静太妃就知道是谁的错漏,也不会再记恨你了。”
    贾珩说着,目光幽晦几分,却是感觉到提及北静王时,丽人娇躯一颤,握着的素手也有几分颤抖和冰凉,似乎对甄雪而言,对自家丈夫仍有一些愧疚。
    看向已是微微闭上眼眸,紧紧抿着粉唇,贾珩面色顿了顿,也没在意,原就是试探。
    牛头人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据身子,而是连心都撬走。
    但从目前来看,无论是甄晴,还是甄雪,其实都是传统的女人,还是有着负罪感。
    只是甄晴破罐子破摔,表面不在乎,藏的深一些,而甄雪则是藏的浅一些,嗯,好像有些不对劲?
    “好了,原也不关你的事,你过门之后对得起水家,如果不是你姐姐算计你,你也不会……”贾珩拉过甄雪的手,将甄雪搂在怀里,低声道:“后来也是我强迫你,与你无关,你只是受害者。”
    甄雪玉容苍白,目光怔怔出神,语气幽幽道:“子钰,我,我是个坏女人。”
    如果都是姐姐和他的错,可那一次次痴缠之时如神仙般的快活,几乎让她……真的可以一直自欺欺人吗?
    贾珩伸手捏了捏花信少妇粉腻柔滑的脸蛋儿,宽慰道:“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是坏女人,你只是个普通女人。”
    修水龙的事儿,没脸没皮还好,如心思细腻的,道德感强的,容易想不开,然后就寻了短见。
    甄雪抬眸对上那温煦的目光,低落的心绪渐渐压下,乖乖“嗯”了一声。
    贾珩拥住甄雪的雪肩,嗅着丽人耳际的兰草馨香,轻声附耳道:“好雪儿,和你打个商量怎么样?”
    “你别乱喊……”甄雪玉容染绯,明眸盈盈如水,低声道:“什么事儿,你说就是了。”
    什么好雪儿,怎么能这般亲昵称呼她?
    贾珩神色认真地看向丽人的温宁眉眼,顿声道:“雪儿,歆歆那般可爱,你也帮我生一个罢。”
    甄雪:“……”
    只觉芳心乱跳,也不知是甜蜜还是羞恼,齐齐涌上心头,一张雪肤玉颜的脸蛋儿羞红成霞,明艳动人,嗔恼道:“你这人……胡说什么呢。”
    可心湖中也不知为何,浮现出他拥着大着肚子的自己,耳畔低语的一幕幕场景,旋即,情知是少年在哄着自己开心,柔润目光描摹着那峻刻容颜的线条,心底复杂莫名。
    或许正如那天他所言,如是她没有嫁人……嗯?
    花信少妇念及此处,只觉心头狂跳,连忙驱散那些可怕而大胆的念头。
    她的身子已经对不起王爷了,心不能再对不起他了。
    甄晴看向腻在一起挽手说话的二人,凤眸寒光闪烁,芳心生出阵阵烦躁,旋即,嘴角不由噙起一抹冷笑。
    你如是能生,那秦氏也不会现在肚子都没有动静。
    每次像个牲口一样,但结果连一个孩子都没见着,真是够可笑的呢。
    不过,也让她不用忐忑不安的,可以尽情……嗯,不是这个缘故,就是如果有了孩子,的确是一个大麻烦。
    说着,松开甄雪的手,又问着甄晴一些关于盐运司前后两位运使的细节,然后,才让两人离开轩室,向着后宅花厅而去。
    贾珩则是打算沐浴一番,洗去征尘,准备晚上前往浣花楼赴着汪寿祺的宴请。
    就在向所居厢房而去之时,却在月亮门洞处见到一袭青色长裙的陈潇,俏生生立着,目光顿了顿,问道:“这是要到哪儿去?”
    陈潇黛眉之下,目光幽幽地看向对面的少年,方才她听说贾珩与楚王妃、北静王妃叙话,一时好奇双方在说着什么,遂施展出轻身术,在屋檐之上取了瓦片瞧着,见到那双妃痴缠一幕,几乎吓了一大跳。
    这个混蛋竟然与那楚王妃还有北静王妃有着私情,而且看样子,两人似乎相好有段日子了。
    “怎么这般看着我?”贾珩看向面色古怪的陈潇,皱眉问道。
    方才他隐隐觉得有人窥伺,倒没想到是陈潇。
    陈潇压下心头的古怪,清丽如霜的脸颊上,浮起浅浅红晕,冷声道:“没什么,你让我盯着女真人的消息,现在有了一些眉目。”
    贾珩闻言,整容敛色,拉过陈潇的衣袖,低声道:“咱们去屋里说。”
    被贾珩拉着,陈潇只觉浑身不自在,似乎那少年的手上此刻沾染了刚刚不少香艳气息,缓缓退后几步,让开对面少年的目光,轻声道:“那些人想要刺杀你,只怕就在最近,你在扬州多注意一些。”
    贾珩眉头深凝,想了想,问道:“如果说是最近……那我等会儿要去浣花楼,会不会被这些人刺杀?”
    陈潇清眸现出思索,少顷,低声说道:“浣花楼那等地方,人流熙熙,三教九流都有,如是那些人要刺杀于你,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还能嫁祸给扬州盐商,可谓一举多得。”
    贾珩闻言,抬眸看向烛台上摇曳不定的灯火,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等下布置一番。”
    说着,就让外间的嬷嬷去唤着刘积贤,打算布置一番。
    陈潇打量着去而复返的少年,说道:“你这是打算引蛇出洞?”
    贾珩点了点头,道:“既然他们刺杀,那我就给他们这个机会,等会让少带一些护卫,这对我也是一次机会。”
    如果他在赴盐商的宴时遇刺,正好得了借口发作,那么再调查盐商的手段就可以稍稍激进一些。
    打定主意,贾珩面色重新宛覆玄水,凝眸看向陈潇,叮嘱道:“等会儿我去浣花楼,你在家中照顾好林妹妹,保护她的周全。”
    陈潇秀眉蹙了蹙,目中现出一丝担忧,说道:“盐院外有锦衣府卫,不需人照顾,我随你一同过去罢,你对这些江湖的手段未必应付得了,他们说不得会下毒,如是什么暴雨梨花针一类的暗器,你招架不住。”
    贾珩闻言,转眸定定看向陈潇,打量片刻,笑了笑道:“那就多谢潇潇了。”
    说着,伸手忍不住捏着清冷如玉的脸颊,但想起什么,转而拍了拍少女的肩头。
    陈潇冷哼一声,倒没再打掉贾珩的手。
    这时,晴雯从外间而来,一进厢房,目光不善地看了眼陈潇,说道:“公子,热水准备好了,该去沐浴了。”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道:“晴雯,去将我平时穿的衣裳,给萧厨娘一套,让她换上,等会儿有事。”
    然后看向冷脸不语的陈潇,轻声道:“这样能方便一些。”
    晴雯心头诧异,瞥了一眼陈潇,连忙应着去了。
    ……
    ……
    傍晚时分,浣花楼灯火通明,丝竹管弦音在夜色中向远处传去。
    这座建于崇平十年的青楼,高有五层,坐落于小秦淮河畔,前楼后园,占地宏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此刻高立的木旗杆以及廊檐之上,挂了一串儿红色灯笼,许是到了夏日,一些衣衫艳丽,轻纱薄裙的青楼女子正在倚栏招客,红袖舒展,下方着青衫直裰,头戴蓝色士子方巾的士人,携三五好友,登上青楼寻欢作乐。
    在靠着湖畔的亭楼中,汪寿祺已然等候了好一会儿,一旁陪座的还有其他七位盐商,计有江桐、黄日善、黄诚、程培礼、马显俊、鲍祖辉、萧宏生等人。
    此刻,听闻小厮一路小跑,过来禀告贾珩已至楼外,几位盐商纷纷离了厢房,前去迎接。
    “永宁伯,可算是来了。”汪寿祺热切笑着向那仅仅带着五六个扈从的青衫少年,打着招呼。
    两侧旗杆上的一串红色灯笼,随风摇曳,洒下一圈圈暧昧的光芒,八个扬州身家豪富的商贾,相迎一人,也引来栏杆上不少女子的瞩目。
    众人寒暄着,进了包厢,相继落座。
    贾珩一袭苏锦圆领锦袍,身形颀立,抬眸看向几位盐商,目光在汪寿祺脸上停留了下,问道:“汪老爷,不知郑重下着请柬于我何事?”
    汪寿祺脸上挂着热切笑意,说道:“这不是听说永宁伯整饬江北大营武备,粮饷、军械缺乏,我等听闻之后,有意捐输一部分银子,以支持永宁伯整饬大营武备。”
    贾珩闻言,面色见着诧异,笑了笑问道:“汪老爷这消息是从哪来的?”
    他今天上午才与江北大营的军将说了粮饷、军械问题,并说他会到金陵户部和兵部讨要,不想这汪寿祺晚上就收到了。
    当然,原本就没打算瞒着。
    汪寿祺笑了笑,解释道:“永宁伯不要误会,永宁伯这等朝廷大臣来到扬州,我等如何不留意?至于江北大营,在扬州经商,也希望地面太平安靖,先前先不说,现在永宁伯统领江北大营,我们这些本地乡亲,怎么也要出一份力才是。”
    一旁的几人纷纷附和说着。
    贾珩道:“盐商义举捐输之事,我这边儿也不好说,不如前往盐院衙门,向着朝廷叙说。”
    “永宁伯,这样一来一回,耽搁了不少工夫不说,还容易层层截留,不如一事不烦二主,直接由永宁伯收下如何?”这时,其中扬州盐商之一的黄日善,笑了笑道。
    鲍祖辉笑道:“是啊,永宁伯现在都督江北大营,不论是训练还是安置军校,都离不了银子,这些款项是我们的一些景仰之情,还请永宁伯千万不要推辞才是。”
    几个人说着,就见一个小厮端过一个锦盒。
    贾珩目光逡巡过一众脸上带着热切之意的几位盐商,笑了笑,故作不解地问道:“这是?”
    “银票,三十万两的银票,作为军需粮饷,永宁伯还请不要推辞才是。”汪寿祺陪着笑说道。
    说着是支援江北大营的粮饷,但其实更像是贿赂贾珩的赃银,银子任由贾珩处置,而盐商用三十万两买一个平安。
    贾珩见此,一时却没有急着接,似是犹豫不定,沉吟道:“如今朝廷整饬武备,江北大营亟需粮饷和军械,这三十万两银子,汪老爷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说着,给刘积贤使了个眼色,让其收下。
    糖衣炮弹,糖衣吃掉,炮弹回头再打回去。
    众人见此,多数人心头都是一喜,暗道,如是收钱,起码还好说话。
    这先前他们是不是想差?这人可比齐昆好打交道多了,齐阁老那才真是油盐不进。
    而马显俊与程培礼对视一眼,却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些疑惑和凝重。
    贾珩抬眸看向汪寿祺,笑了笑道:“汪老爷以及诸位义商如此深明大义,实在让人心生感佩。”
    汪寿祺笑了笑,说道:“永宁伯客气了,如无扬州地面顺遂太平,我们也没法好好做着生意,这都是应该做的。”
    说着,指着不远处帷幔遮蔽的高台,笑道:“浣花楼是扬州第一名楼,前几年采买了一些吴越的女孩子,吴娃越艳,轻歌曼舞,永宁伯是少年,可以看一看我扬州风月。”
    说着,拍了拍手,原本放着帘子的楼台,缓缓拉开帘子,伴随着丝竹管弦之音,一队队衣衫明丽,云钗环裙的女子,在楼台之上翩翩起舞,酥圆雪白,珠辉玉丽。
    此刻,浣花楼后院一座飞檐勾角的庭院中,梁柱高立,帘锁重楼,唯灯火依稀可见,而里厢庭院之中,一窈窕曼妙的人影投映在屏风上。
    浣花楼新晋花魁顾若清,坐在轩窗之前的梳妆台,揽镜梳妆。
    这位女子年方二九,身形窈窕,长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鼻梁高挺,檀口微红,弯弯柳叶眉下是乌珠流盼的眸子,娇媚容颜艳若桃李,只是安静下来,眉眼五官气韵似见着一股英侠之气。
    原是金陵城中的名妓,因与浣花楼的老板为好友,来到浣花楼暂居,甫一入扬州,就被两淮都转运使刘盛藻追逐。
    “顾姐姐。”就在这时,一个着红色衣裙,身形娇小玲珑,光洁明额描着花钿的少女,来到近前,轻声说道。
    “南菱,妈妈不是说让你去陪着那个永宁伯,怎么还没去着?”顾若清轻轻去着秀发间的金钗首饰,抬眸看向梨涡浅笑,天真烂漫的少女。
    相比顾若清身子稍高一些,名为南菱的少女略有些娇小,这时江南士人的风气,崇尚白幼瘦的扬州瘦马,多是讲究鸽子盈盈不足一握。
    南菱俏丽脸蛋儿上见着无奈,刚刚及笄的少女,轻声道:“等一会儿就过去,说是让我给那永宁伯献唱一曲,如是瞧不上,也就算了,人家还不一定瞧上我呢。”
    作为从小培养的瘦马,精通各种乐器以及取悦男人的手段,原是扬州一些商贾送给达官显贵的货物。
    就在这时,外间的丫鬟进来道:“小姐,刘老爷打发了人过来,让小姐过去瘦西湖画舫呢。”
    “都这个时候了。”顾若清秀眉凝了凝,声音如碎玉如水,道:“告诉来人,太晚了,我睡了,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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