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古老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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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洁月色下，天地如水般静谧，一切都浸染得如梦似幻。 www.66xu.com
    而随着笔记上最后一个字消失，空气的凝固指数已然是到达顶点。
    付前面前不远处的瑟拉娜，情绪明显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基本上是恼羞成怒外加敢怒不敢言。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超过500年的阅历不是盖的，这位深吸一口气后，还是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猜到我会来可以理解，但你的禁锢程度明明已经很深了，怎么会有余力做出那样的反应。”
    “你猜？”
    这位的疑问明显在情理之中，但付前却并没有急着解除她的疑惑，而是让她自由发挥。
    “消失的那一会儿……你做了什么？”
    瑟拉娜不负所望，直接猜到了重点。
    “不管做何选择，你身上的斑痕面积足以说明中招很深，禁锢程度已经很高了。”
    不过很快这位心理调适能力就再次发挥作用，转眼间就恢复正常。
    付前低头看了眼身上。
    “对。”
    “我得到它时，它已经存在了很久。”
    “比你还古老？”
    “古老追忆。”
    付前轻声重复了一遍，眉头微皱。
    “泰勒找上你，只能说真的是自不量力！”
    对于元珊来说，那些丢到自己屋里，毫不加密的信件，里面说不定就牵扯到跟执夜人相关的隐秘信息，适当关照一下再正常不过。
    “那可是正常商业行为。”
    “对，当前这依旧不能完全避免禁锢累积，因为那仅仅是避开了直射而已，在古老追忆制造出的时空里，月光是无所不在的。”
    “所以这东西叫什么名字？”
    付前指了指身上各种诡异的形状。
    付前一脸受教的表情。
    瑟拉娜哼了一声，毫无愧色。
    “就像你刚才做的一样？”
    “人没事，你确定？”
    “你果然能察觉到这里面的动静？”
    不愧是老油条，居然还知道钻政策空子。
    下一刻她问出了内心最深处的疑惑。
    “我这不是在晒月亮吗，用光明驱除黑暗。”
    “这种东西安排在上京闹市区，不怕被执夜人发现？”
    见付前终于聊到重点，瑟拉娜当即精神一震，斩钉截铁的表示肯定。
    “比那位泰勒同学强多了。”
    瑟拉娜没有否定付前的话，也毫无试探被看破的羞愧，只是冷冷的点评了一句。
    瑟拉娜说完后，付前却是瞥她一眼。
    “我实在难以想象，不过短短一秒钟左右能做什么。”
    瑟拉娜哼了一声，面带悔恨。
    “光与影部分的错位，就像是把身体变成了转速不一样的齿轮，禁锢就产生于类似的错位里。”
    “消失的那一秒钟，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能够对抗这种禁锢力量？”
    “调查得很详细嘛！”
    “从身体被覆盖的面积看，你不可能还灵活自如，除非你并不只是半神……”
    瑟拉娜血红双眸盯着付前，一字一句的问道，颇有种得不到答案死不瞑目的感觉。
    “我刚才确实以为你那么蠢。”
    “深渊笔记本来就是古拉德家的东西，先斩后奏从你手上取回来，只要你人没事，我相信就算是执夜人，也没理由再做什么追究。”
    “纯血血族，蠢成那个样子，血统再纯正有个屁用。”
    她指着付前身上。
    ……
    “把深渊笔记一块钱卖掉，传出去怕是被人笑死。”
    “阴影里有特殊的东西，要赶紧跑到外面去，第一次遇到古老追忆的蠢货，会这么想是很正常的反应。”
    “如果我猜测没错，这里面的禁锢效果应该是不分敌我的？”
    付前满意的点点头，成功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进入这里面的任何人，都会一视同仁的受到限制。”
    “就算是血族都不例外，我也只能是按照经验，最大化的减缓禁锢累积的过程。”
    “你说这个吗？”
    “月光确实有问题，但它并不会直接累积禁锢力量，我说的对吗？”
    听到付前又提到泰勒，瑟拉娜一脸不屑，评价起来也是毫不留情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瞬间，付前好像看到血族魔法老少女嘴里的牙都尖利了一分。
    虽然一直是被迫回答问题，瑟拉娜却是表现得相当配合。
    “但只要稍微动点脑子，就能意识到真正的问题来自于月光，斑痕不过是表征而已。”
    “所以那个时候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也只是半神，就算有古老追忆的帮助，让我毫发无伤活捉另一位半神，未免也太强人所难。”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反而我要是继续站在门后赏月，这会儿怕才是已经爬不起来了。”
    “所以第一时间躲进阴影，或者全部暴露在月光下，其实区别并没有那么大。”
    付前指了指对方的爪子和自己身上。
    “而且说法未免也太拙劣，我都在这下面晒了这么久了，按你的说法，早应该爬都爬不动了。”
    “明白了。”
    此时瑟拉娜又说道。
    “古老追忆本身的隐匿性很强，除非进入范围，从外界是很难觉察的。”
    “在一位来历不明的半神面前，居然敢耍那样的小聪明。”
    瑟拉娜明显知道付前问的是什么？
    古老追忆？这名字倒是有些特别。
    付前先是一脸正色，接着往对方身上指了指。
    “所以才会贸然出手被你反向埋伏。”
    “而且身上的斑痕，代表了禁锢累积的程度。”
    付前一脸赞赏。
    对于这位的说法，付前倒是不怀疑。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试探呢？”
    她目光炯炯的看着付前。
    “无论如何，肯定是先把你放倒再说，半神哪里是那么容易死亡的。”
    “思想不要那么僵化。”
    再怎么说，这比讨论自己年龄可正经多了。
    “而按照我的调查，你这家店看似普通，但在执夜人的关照下，除了你自己，极少有人能进来。”
    无视了瑟拉娜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付前直接转过身去，打量着这一片静谧鬼蜮。
    这位压着嗓子，耐心解释。
    “所以尽快躲到阴影里反而才是理智的选择。”
    “我刚才就发现，那种禁锢力量累积效率最高的时候，是身体只有一部分暴露在月光下的时候。”
    面对这位的渴求，付前轻轻叹了口气。
    “那一秒或许是重点，但经历过期末答疑的同学们都知道，重点可以不止一个。”
    说话间，付前身上噼啪作响，大块大块的黑色斑痕居然是直接掉了下来。
    “并不是所有黑色都是阴影，有可能只是没洗干净。”
    看着目瞪口呆的吸血鬼，付前若无其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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