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七七又八八

    冬夜初至，月色朦胧。
    有情人携手漫步于华街繁市。
    男者风流倜傥，女者温婉娴淑。
    情深意切，相恋已久。
    二人之相识，非在红尘，乃于梦中。
    男风流成性，于花丛中游走多年，终在梦中遇此女，方知何为归宿；女闭月羞花，生于名门望族，举止端庄，怀揣爱意，于夜梦中觅得此男，定下终身。
    无婚，无礼，亦无典。
    于今，男忙于始末，无暇顾礼。
    于后，女碍于外事，独自顾家。
    二人漫步街旁，高楼大厦林立，霓虹灯闪烁，映照出城市的繁华与喧嚣。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独留其寻得一隅静谧。
    于你，亦于我。
    漫步街头，灯火阑珊，微风轻拂，晚风微凉。
    街旁灯柔和，指引其归途。
    回至家中，灯光微弱，温而馨，浪而漫。
    相拥而坐，衣衫渐解，滑落于地，杂乱于室。
    爱之深，恋之切。
    雪落无痕，踏雪寻梅。
    细雨如丝，悄然飘落。
    雨点敲窗，微声细响，伴奏于爱。
    雨势渐大，如泣如诉，倾盆而下。
    雨如浪，冲于厦，玻璃幕墙，亦为净。
    涤净夏日之灰尘；冲街道之尘埃。
    末之歌谣洗净凡日。
    雨幕如帘，隔外之喧，冲末之烬，重归于始。
    待到清晨，雨点滴答，归于寂静。
    ……
    ……
    ……
    说实话，sensei其实一直都是很愧疚的。
    无论是对白子，对亚子，对优香，还是对每一个自己喜欢或喜欢自己的学生。
    他一直都很愧疚。
    他愧疚没有将自己的爱给他们一个人，而是给了所有人。
    但他别无选择。
    月有阴晴圆缺，事无万般完美。
    他亦是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于私于公，于情于理。
    都不行。
    即使是在这个雨夜，两人的爱意如同细雨般绵密而含蓄。
    可sensei因事业的忙碌，无法时刻陪伴在圣娅身旁。
    毕竟末日在继续，他没有太多的时间。
    虽然他能做到有求必应。
    但世间万物皆有代价。
    无论这份代价向谁支付，他终是要支付出这份代价。
    世间万物皆有价，得之必有所失。
    个人求学、求爱、求生，皆需付出时日、精力、情感；社会分配资源、行使权力、平衡利益，亦需付出公平与效率、发展与环境等代价。
    无论代价付与何人，皆是事物变化之必然，提醒世人于追求之时，当权衡得失。
    你需理解，你需知晓，你需明白。
    爱之一人，深之刻骨。
    博爱于世，愧隐其中。
    世俗万物，皆为枷锁。
    挣枷碎锁，亦有代价。
    碍于道德，碍于私心，碍于那份强欲过后的空虚……
    这份责任与义务让他心怀愧疚。
    sensei深知自己作为伴侣，理应给予对方更多的陪伴与呵护，然而现实的困境却让他身不由己。
    无论是为了获得回到这里的机会而付出的代价，又或者是那些他因为自己所爱的人太多，所需要承受的愧疚与挣扎，都是他所支付的代价。
    所以每当他与圣娅或者其她学生相聚时，心中那份愧疚便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却将这份情感隐藏在微笑与温柔的目光之下，不愿让圣娅为他担忧。
    可sensei从未想过。
    实际上圣娅亦是如此。
    她虽然失去了预知梦，但却依旧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少女，完全能够理解sensei的难处与苦衷，知晓他内心的愧疚与挣扎。
    可她无怨无悔。
    真正的爱并非时刻相守，而是彼此心灵的契合。
    毕竟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喂，老公，看过来……”
    窗外的雨点在淅沥沥的下着，一夜未停的雨，此刻也是稀疏了几分，成了耳边柔和的白噪音。
    sensei停下自己的沉思，抬起了头，看向了面前不着片缕躺在自己枕边的少女，自己的新娘，于梦中相识的新娘。
    “嗯……怎么了？”
    圣娅的声音将sensei从心底愈发的纠结当中拉了出来。
    钻在sensei怀里圣娅抬起头，左右看了两眼，随后用眼睛瞪了sensei身后一眼，皱了皱眉。
    sensei当即明白了圣娅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便将自己身上的刚性护盾扩散了出去，张开了自己的护盾，挡住了因果层面的视线，这才出言问继续：“好了，那丫头看不见了，有什么悄悄话赶紧讲吧，现在她应该只能看见我俩抱在一块。”
    “呼……这就好……”
    圣娅脑袋上的大耳朵软了下去。
    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一起。
    “你是不知道，在那丫头面前做这种事情多让人害羞……”
    “我无所谓啊？”
    sensei耸了耸肩。
    “那是你啦！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要脸，不要皮呀！我脸皮还是很薄的！”
    圣娅抬起头瞪了一眼sensei，随后又躺了回去。
    “你没和我把全部都说明白，对不对？”
    对付sensei，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事情就问，他的话经常会隐藏掉后半部分，圣娅知道这一点。
    从那些说了半句，不明所以的挑逗上就能看得出来。
    sensei实际上闷骚的很……
    “嗯，是的。”
    sensei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他从不在自己学生面前说谎，只是说半句藏半句而已，而且面对能看得出来自己藏了半句话的学生，绝大多数时候他也很乐意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只不过现在还是算了。
    “……”
    沉默了一会儿，圣娅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那孩子重新被我生出来之后……还能记得多少？”
    圣娅抬起头，眼神认真。
    “除了现在还有前几天的记忆，其它都不会记得。”
    褪去了眼镜，sensei眼眸低垂。
    “'孟婆汤'程序应该还在，你倒不必担心这个，我当时也是忘了好多的事情来着，但那丫头的性格估计很难改了……”
    “毕竟，有些事情就算记忆没有了，但所留下的伤疤依旧还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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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