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劳永逸

    1、被威胁

    自从攀层楼意外摔伤事故发生后，集团助训队和基地特训队的联合演练已经名存实亡了。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天距离集团军挑战选拔赛已不足七天了。这天下午，方言刚做完狙击打靶，还没走出靶场，就听见刘龙从门口进来，走到方言身边，小声说道：“方兄弟，齐剑锋去了陈总教办公室，好长时间了，还没出来，这次不知他们又想搞啥事。”

    方言知道刘龙几个人是好心，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说：“谢谢刘兄提醒，别担心，他们想怎么玩，咱们接着就是了。”说完，走出了靶场。

    晚饭后，方言准备去二号游泳池，刚从宿舍出来，就看见老钱在楼下向他招手。跟着老钱进了办公室，就见陈良宇、董玉、陈一飞几个人都在。

    看到方言进来，董玉关上房门，陈良宇示意方言坐下说话。于是直接说道：“齐剑锋来过，说那个受伤的兄弟估计废了。”方言没有说话，平静的看着他。这时，陈一飞说道：“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他们说那个队员不是自己摔下来的，是你踢下来的！”

    听了几个人的话，方言明白了。直接问陈良宇：“他们想怎么办？如果是想把水搅浑，他们也不会等到现在，也不会过来和我们商量。”

    此时，老钱忧虑的说道：“这马上大比了，我就担心他们把这事上报司令部，虽然是一面之词，但一天没有水落石出，可能会影响你挑战赛资格。”

    听了老钱的话，方言嘿嘿一笑，说道“他们要的不是这个，陈总教你就说重点吧。”

    太极拳被人破了，陈良宇也不尴尬，呵呵一笑说道：“你小子这么聪明，应该猜出来了，他们想上擂台决斗，无论胜败，这事就这么了了，以后不准再提起。”

    老钱紧张兮兮的插话说道：“我担心他们还有阴谋，擂台是明面上的，我担心他们背后有杀招！”

    听完老钱的分析，大家集体点头，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到时间不早了，怕苏盈颖等的着急，方言站了起来，信心十足的说道：“谢谢几位老哥的关心，擂台我接下了，时间你们安排。至于说他们还有其他想法，请几位老哥宽心，他们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老钱急忙说道：“你想到他们的计划了？”

    方言又嘿嘿一笑说道：“无非就是下毒，刺杀，使绊子，还能有啥，难不成还敢动用狙击枪？”

    听完方言的分析，几个人都点头认同，临出门叮嘱方言，小心暗箭伤人！

    进入二号泳池馆，就看见苏盈颖站在高台上看着门口这边，方言一看时间，七点过了，知道她着急了。

    方言刚拐过楼梯口，苏盈颖一把拉住他，满脸焦虑的说：“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才来，人家担心死了。”

    方言笑嘻嘻的，调侃着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还不到一天呢，早上开会才见的面。”听到方言的调侃话，苏盈颖也不恼怒，抬起头，娇羞的说：“别自我多情，快说事…”

    片刻后，苏盈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松开手说道：“你还没说，为什么会迟到？”知道这女人心思细，这事也瞒不住，方言也不想瞒着，于是就把齐剑锋的要求说出来。

    听到齐剑锋他们要和方言上擂台决斗，苏盈颖心里又紧张起来，泪花闪闪的说道：“我不要你和他们决斗，我去找他们说去。”说完推开方言就要走。

    看到这种情况，方言心里很是感动，一把拉住苏盈颖的胳膊，刚开始苏盈颖挣扎了几下，慢慢的也冷静了下来…

    良久后，方言看着满脸焦虑的苏盈颖，轻声安慰道：“苏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你要对我有信心！

    两天后的一个早上，正在做体能训练的方言，见老钱走了过来，脸色郑重的说：“决定了，晚上八点到跆拳道场，老陈让我通知你，做好准备。”

    2、打残他

    晚上七点多，方言在众队员的陪同下来到了跆拳道场，看到助训队十几个人都在现场，那个受伤住院的竟然也来了。方言瞅了一眼，发现这家伙气力明显有些虚，脸色还算正常。发现方言看过来，这家伙也不避让，径直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技不如人，我自认倒霉，接下来，就该你小心了，别落得和我一样。”说完，嘿嘿笑着走了。

    蔡卓凑到方言跟前，急忙说道：“不要受他影响，这是心理战，先扰乱你的心思，然后再下狠手，我们大家小心提防就行。”方言也无所谓，只是呵呵笑着点头。

    陈良宇见方言面色平常，情绪稳定，自信满满的样子，也放下心来，老钱把刘龙几个人叫到一旁，嘱咐了几句，几个人分头散开了。

    三局两胜，对方认输或者倒地十秒算一局结束。

    擂台上，第一局；方言和一个叫朱元武的对决。朱元武是一个身高接近两米，体壮腰圆，胳膊粗壮，底盘扎实的彪悍家伙，姜海峰吹响了开战的哨声。

    方言向后退开两步，捏了捏拳头，没有进攻，朱元武也没急着进攻，围着方言绕了两圈，慢慢的向方言靠近，方言也没有后退，使用左上右下的守势，暗暗用功，静观其变。见方言没有进攻也没有后退，朱元武又后退两步，又围着方言开始转圈…

    这时，台下静悄悄的，双方队员都紧握拳头，满脸紧张的盯着台上两人，大家都知道高手对决，胜败就是一招两招的事，先动手的未必就能占优势。

    苏盈颖面无表情，站在擂台侧后方，两个插在军用风衣的口袋里，紧盯着擂台上的两人，她已经决定了，如果对方使阴招，方言出现危险，她立马冲上去制止对决。

    十分钟后，擂台上两人还是没有接招，这时台下有些骚动，相互指责对方选手是懦夫，搞的陈良宇也有些烦躁。

    方言也不急，因为这场对决对他来说无所谓，战与不战都没关系。挑战者是对方，该急的是他们。其实，他也想拖着看对方的底牌。正在这时，朱元武动了，只见他转到方言侧后方，突然左腿一个侧踢，脚后跟蹬向了方言的右胯部，方言感觉右侧部有劲力传来，轻轻一个侧滑躲过了踢踏，刚准备转身迎战，就感觉后脑部位一股大力强压而来，他知道遇到高手了，不反击已经不行了，头紧急一个侧偏，右腿一个小回步，反手就是一拳，只听砰的一声，朱元武被击退一丈多远，站在台上抱着右手腕，头上冷汗直流，眼睛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方言。

    方言没有趁人之危，继续站在台上等待。

    台上的动作虽然快，但台下没有外行，都知道这一回合，朱元武吃亏了，至于伤到了没有，大家还不敢肯定。陈良宇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侧后台的苏盈颖，虽然脸上依然冷漠，但心里激流彭拜的，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很强，没想到只是看似普通的一次拳头对击，对方已经招架不住了。因为他见过这一群人比拼，拳拳见肉，招招狠辣，不见血不下台。再看方言，悠然自得的，没有任何影响，她终于放心了，她知道这局没有危险了。

    这时，姜海峰走到朱元武面前，问还行吗，要不要认输下台？

    只见朱元武向前猛跨两步，扭动了两下手腕，又向方言冲了过来，这次他学乖了，不和方言对拳了，他用手虚晃，两只脚上下左右，直踢侧踢，方言随着他的节奏，踢上盘手肘挡，踢下盘躲闪或者用脚挡脚。一个心思，就是不和你打，耗着你们，看谁急。他知道这头猪就是个探路者，顺便消耗自己的体能，第二局才是杀手局！

    踢踢打打，左挡右闪，半个小时过去了，朱元武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反观方言，气定神闲，不急不躁应付的游刃有余。

    台下的齐大脑袋实在看不下去了，喊认输下台了。

    看着一瘸一点走下台的朱元武，陈良宇笑了，这下他放心了，心里想：“这小子聪敏，以逸待劳，就是不露实力，对方打了一局，没看到想知道的，这一局等于完败！”他向台上招了招手，示意方言先下来休息一会。

    方言跳下台，来到陈良宇面前，队员们都兴高采烈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刘龙和蔡卓两个人左右一个，揉肩膀搓胳膊做起了现场服务。苏盈颖也走了过来，热切的看着方言，方言对她微微一笑，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再看，助训队那群人，朱元武下来，齐大脑袋和姜海峰围了过去，问了情况，朱元武说：“方言防护很严密，手上功夫不可小觑，下一局要不能和他打拳，他的拳脚功夫好不代表刀剑棍棒武器也行，最好到散打场，关键时候利用武器伤他。”

    齐剑锋和姜海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这场很关键不容有失，最后决定，齐剑锋亲自上场领教，因为这里面综合武力值最高的就是他。虽然拳脚棍棒他不敢说精通，但在一般武者跟前，他也算宗师级别的了。

    刘龙几个正把方言按在椅子上做按摩服务呢，旁边兄弟们都嘻嘻哈哈打趣呢，还别说，给别人推拿了多少次，自己还是第一次让别人推拿按摩，还真舒服。

    这边方言享受着服务，那边姜海峰走了过来，哈哈笑着说，陈队长，擂台上太拘束了，不如这一场我们在散打场玩玩，大家也看看他们的棍棒武器的功底如何。

    陈良宇听完一震，这是要拼命的架势，刚想要拒绝，就听姜海峰有说：“别担心，这一局是我们齐团长亲自想试试，感觉方兄弟实力不弱，老齐武技痒痒，你放心，他能掌握分寸，不会有事的。”

    想说的话都被姜海峰堵死了，陈良宇看向了方言，方言微笑着点点头。

    众人向散打场方向走去，想起破损的沙袋，老钱走到方言面前低声说：“悠着点，他毕竟是中校，别在踢麻袋了。”说完诡异的一笑。

    听了老钱的话，方言神情大爽，心里想：“就踢他那条麻袋！不让他卧床半年，他长不了记性！”想到这里，嘿嘿笑出声来。

    这时苏盈颖跟了上来，听到小男人的笑声，娇嗔骂道：“你又坏笑什么？小心点，他很厉害的，小心他的飞刀！”说完她又白了一眼方言，动情的说：“你就是个惹祸精，这辈子，雪儿妹妹不知要为你操多少心！”

    听了苏盈颖的话，方言心里美滋滋的，他很享受这样的情话，也知道她们很担心自己。想到这里，他气势如虹，豪情万丈，他不能做父亲那样的人，他要为爱的人考虑，他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才有能力保护好她们，才能让她们一生无忧，美满幸福。

    散打场上，方言和齐剑锋都换上了作训服，齐剑锋拿着一根七尺长棍舞的密不透风，众人看了无不纷纷赞叹，方言也活动活动了手脚，看着齐大脑袋的表演。别看齐剑锋身材好大，但不笨拙，甚至身法很灵活。一会他又提起一柄大刀，上下飞舞，刀光闪闪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方言暗暗的点头，心里暗想：“看来兵王不是吹出来的，有些真本事，就凭这两把刷子，一般人见了只能甘拜下风，这家伙表面上是热身，其实是在向自己示威，先震慑自己心神，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估计他最后的杀手锏就是暗器一类的小玩意了。他突然想起苏盈颖说的飞刀来，再看齐剑锋袖口紧扎，里面似乎有猫腻，还是小心为上，看来不见血就得废掉，不然他们会不死不休的纠缠。”

    随着几声喝彩声落下，齐大脑袋摇晃着脑袋走到台中间，微笑的对方言说道：“方言兄弟乃人中龙凤，看的我技痒难耐，想和你切磋切磋，别说我以大欺小，纯属切磋。”说着爽朗的哈哈大笑。

    方言也不回话，直接打了个请的手势。

    齐剑锋可不是朱元武，直接向前跨步，一个直蹬踢，又向前一步，随手就是一个右勾拳。两招落空，他也不气恼。又飞起一腿，只扫方言腰部，方言轻轻一个侧闪，躲过这一腿。

    三招打空，齐剑锋借机后退两步，喊了声好，随手抄起兵器架上的七尺棍，左右两摔，让出兵器架，方言也没客气，说了声：“谢了！”抽出一杆木头长矛。两手一拧，枪头旋转幻化出一朵枪花。齐剑锋喊了声：“好”。话音未落，就见棍矛绞杀在一起。你来我往，各有千秋，只见齐剑锋跳起来双手抡棍，一招泰山压顶，方言一招侧移，枪尖稳稳顶住落下来的棍头。一个斜挑，紧接着一个银龙摆尾，结结实实抽在齐剑锋后臀部。齐剑锋急忙前倾，回棍扫向方言的右腿，方言右腿一个侧踏，棍头落地一刹那，方言右脚一踏棍头，手中的长矛直刺齐剑锋的脚面，齐剑锋左脚刚收起，枪尖又点右脚面，为了自保，只能弃枪向后一个猛跳。刚好落在兵器架旁边，一个转身好像又要拿兵器，大家都认为他要拿那柄大刀了，只见他右手撕开左手袖口，一弯腰，一个回看，右手一甩，方言早就放着他的暗器，急忙一个侧旋，左手稳稳接住一把3寸飞刀。再看齐剑锋一口大刀已经杀到眼前，方言左手飞刀轻轻一磕，刀锋偏离，一个斜跨冲到近前，右手抓住刀柄，向下一压，一个膝顶，只听咔嚓一声，齐剑锋大刀脱手，右手抱住左胳膊，惨哼一声，倒在地上，顿时额头大颗汗珠流下。方言左手提着刀背，右手握住那柄飞刀。站在两米开外，眼色冰冷，一言不发。

    见齐剑锋倒地，姜海峰几个人急忙跑过去，准备扶起齐剑锋，不料手碰到左臂，齐剑锋大声惨叫起来。这时，众人才知道齐大脑袋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

    现场军医立马上前检查，发现是左臂骨折，又看了看胳膊的曲度，估计很严重。就让众人不要动，直接叫了救护车。

    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众人慢慢散去，这边基地队员们齐声高呼，那边齐剑锋受伤，队员士气低落，一个个缩着脑袋溜了。

    陈良宇看着钱伟昌，两人都会心一笑，扬长而去…

    看着远处泪花闪闪的苏盈颖，方言缓缓走了过去，刘龙几个也知趣的一哄而散，喊着找酒庆贺去。

    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两个人坐在休息台上，方言轻轻抓住她的小手，突然感觉小手冰凉，心里一惊，这才发现小手还在微微抖动着。

    蓦然间，他心头一酸，一股热流流进了他的心房。

    3、以德报怨

    三个月集训快要结束了，由于队长齐剑锋意外摔伤，集团军司令部下令召回助训队。

    决斗过后第二天，姜海峰来到陈良宇办公室。

    看着一脸忧虑的姜副队长，陈良宇也很无奈，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为了帮助集体训练而来的，“助训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他知道这些人好斗，到好斗也要分场合，看个谁斗呢，明知道方言是集团军司令部重点培养对象，明知道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兵，他们还敢挖空心思的破坏，甚至伤害。这不是谁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至少上面有人支持这样做，为什么？难道只为了荣誉吗？昨天晚上，陈良宇思考了半夜，未得合理的结果。

    姜海峰喝了几口茶，见陈队长不是很待见自己，自觉理亏，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准备告辞。刚好站起身，就听陈良宇沉声说道：“老齐怎么样，问题严重吗？”

    听到陈良宇开口，姜海峰大感欣慰，急忙说道：“老齐不太好，粉碎性骨折，弄不好胳膊就废了！”说着叹了一口气！

    喝了一口茶，接着又说道：“老齐委托我向你们道个歉，他当时情理之中，习惯性打处飞刀的，他没有伤害方言的意思。你们也不不知道，他的飞刀从不离身。他也很后悔，说自己好胜心太强了，情急之下才做出这样的错事，还请方言和陈队长大家谅解，这事一旦传到司令部首长那里，我和老齐估计都得脱军装走人了。”说罢，他站起身，对陈良宇深深地鞠了一躬。

    看到姜海峰言辞诚恳，态度端正，陈良宇内心也开始翻腾起来。如果真像姜海峰说的那样，可以谅解，方言也没有受到伤害。将心比心，大家都是军人，混到这种程度不容易，他也不愿意轻易断送两个人的前途。于是，他决定让方言做这个决定。

    听到陈总教的召唤，刚做完体能训练的方言来到办公室，再看见姜海峰的脸色，他也明白了些，不是谈和就是有要求。

    陈良宇把姜、齐二人的意思说了一下，姜海峰又把刚才对陈队长的话又复述一遍。听完姜海峰的要求，方言也没有打太极，更没有拒绝，他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有一帮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初入军门，还是多上香，少种刺，能饶人处且饶人。

    看着姜海峰一脸的真诚，方言决定好人做到底，既不追究了，还准备去过看看齐剑锋。于是，方言微笑着说道：“姜队长言重了，什么追不追究，本来这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出了这样的状况，作为始作俑者，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这事以后就不提了，下午我去陆军医院看看齐队长，我也是个医生，看能帮上啥忙吗！”

    听到这话姜海峰眼睛一亮，立马站起身，对着方言，一个标准的军礼，颤声说道：“谢谢方兄弟大义，基地内谁不知道，方兄弟是大师级的大夫，刘龙，蔡卓都是方兄弟不计前嫌挽救的。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替齐兄谢谢你的出手！咱们兄弟来日方长，我这就去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老齐。”说完他对着方言深深地一躬，拿起军帽，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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